分班考試結(jié)束,接下來是等待成績出來,這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考的時候沒那么緊張,考完了才有那么些忐忑。
她爹爹與老爸出去浪了,好不容易有兩個月長假,而林大警官管他三七二十一打了假條就和自己的媳婦兒出了國。
常言道:三人行必有電燈泡,他女兒就是十二萬次光的超級電燈泡。
去吧,去吧,電燈泡自覺滾到一邊。
林洛傾接受了自己好友的邀請去了A市的鄉(xiāng)下老家避暑。
她好友程毓的相識是在一場干架后。
C大的教授們一直以為林洛傾是洛教授的女兒,林大警官是后爸,至于媽是誰就不知道了,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不好過問。而刑偵大隊里的人則相反,畢竟眾所皆知她落的是林家的戶口。
爹爸的家長組合加上她與爹爸都有幾分相似,于是她成了每屆同學(xué)私底下討論的話題人物。人家請家長是爹媽,她是兩個爹,尤其是林止特悶騷,面對盯著她爹爹發(fā)花癡的年輕媽媽們或者小姨姑姑們,表現(xiàn)得尤為不正常,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兒。
小洛傾背著書包上了小學(xué),入了學(xué)校不到一個月就被請家長了。有個小男孩一直扯她同桌的辮子,同桌是一個唯唯諾諾的女孩,說話聲音很輕,每次被扯頭發(fā)都不敢出聲,只是低著頭暗暗抽泣。
于是周一她就讓她家爹爹給自己梳了個大馬尾,升旗儀式排隊的時候,排在了那個男孩的前面,音樂聲一結(jié)束,她馬尾一甩,狠狠地給他了一個嘴巴子,抽得他臉又紅又腫,留下一個紅色的印子,當(dāng)時周圍就響起了一片笑聲。
老師過來了,她認(rèn)錯態(tài)度極其好。
“老師有一只蜜蜂飛過來,就甩了下頭,沒想到甩到了同學(xué)臉上。老師我不是故意的?!?p> 結(jié)果她放學(xué)在校園里被人堵了。林洛傾一直秉承她老爸“吵的過動嘴,吵不過就動手?!钡淖谥肌S谑?,她扔了書包直接上了手,揍得三個男孩鼻青眼腫的,那個扯辮子的男孩不服氣,一把抱住她,結(jié)果沒站穩(wěn),兩個人抱成一團(tuán),滾下布滿草坪的坡。
最悲催的是,剛好碰上小池塘圍欄失修。于是兩個人就滾進(jìn)了池塘里。她自己爬上來了,順帶把那只旱鴨子也撈上來了。
從那以后,她一戰(zhàn)成名,再也沒有人敢欺負(fù)她了。
后來,那男孩的雙胞胎姐姐,也就是程毓,超級崇拜她。為什么呢?她爺爺奶奶重男輕女,在家里她弟沒少欺負(fù)她。
據(jù)說,她媽生產(chǎn)的那日,護(hù)士是先把她抱出去通知家里人是個女兒。她爺爺立馬啐了一口“賠錢貨”就甩臉?biāo)﹂T要出去,后來護(hù)士喊里面還有一個是兒子,他爺爺又換了張臉,喜臉顏開地折回來了。他老爸的臉都黑了。第二天她老爸就把她的戶口上到了岳父家,還跟他岳父姓。
晚上,三人各自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家爹爹給她書包里塞了一些護(hù)身的東西,又將沁過了三人血的同理鎖給她放在身上。
到了A市的動車站,她們坐了二次大巴,一次到縣城,一次到鎮(zhèn)上,最后又?jǐn)r了一輛三輪車,顛顛簸簸地到了A 市的古源鎮(zhèn)的楓莊村。
楓莊村是一個古村,大多數(shù)是黑瓦白墻的屋子,當(dāng)?shù)卣阉?dāng)旅游地開發(fā),所以少有現(xiàn)代的房子。
進(jìn)了村子,風(fēng)吹來,比C市風(fēng)涼。家家屋后都有一條小渠流過。
程毓先帶她們?nèi)チ斯闷偶?,她姑婆是一個很和藹的人,來了就讓自己的孫女也就是程毓的表姐帶她上樓去房間里休息。
樓梯不是那種水泥澆筑的,而是早年的那種木頭樓梯先做好,再架上去的那種,欄桿也不像家里那種一個臺階一個柱子的,而是用長長的圓木頭,橫著定著,從屋頂釘?shù)綐翘?,木頭比較粗,有幾根木頭上還掛著一些東西,有兩只竹子編的小籃子里面裝著一些大蒜之類的東西。南方比較濕,大多數(shù)東西懸空掛起來,尤其是這種舊房子。
走在樓梯上,發(fā)出咚咚的響聲?!斑鲉琛币恢回垙臉翘菹碌囊恢缓t里鉆出來,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斜著眼瞄了她們一眼。
她摸了摸頭露在外面的小七。
“這下小七有伴了!”小七舒服地瞇了瞇眼,成功地討好了程毓,“真乖,中午給你弄好吃的。”
“洛洛,剛開始我還不知道小七在你的包里,不過它是怎么躲過安檢的掃描機(jī)器的?”程毓說。
林洛傾摸了摸鼻子說:“可能那時候機(jī)器剛好抽風(fēng),沒有掃到吧。畢竟機(jī)器總是有壞的時候。”
“你也真是的,小七躲進(jìn)你包里都不知道,萬一掃出來怎么辦。不過,我們回去怎么辦?”
“也許運氣好,又碰上機(jī)器抽風(fēng)。實在不行就快遞回去?!?p> 程毓……
林洛傾將背包往上拉了拉,死貓又重了,肯定偷偷翻冰箱了。
到了樓上,地板是木頭做的,樓上走幾步,樓下就會咚咚響的那種,林洛傾慶幸包里的那只是貓科動物,不會發(fā)出過大的聲音。里面只有兩間房,一間各兩張床,床還是那種紅木帶雕花的那種,床很高,床底很空,可以讓她們放行李。帳子是白色的,兩邊各有一個銀白色的鐵鉤子將帳子撩開。
三個屋子是連在一起的,都是她姑婆家的,一個屋子兩個房間,樓下打通了,很是寬敞。每個屋子的樓上還是隔開的,所以樓下有三個樓梯,分別是通往自個的樓上。
本來這個屋子是給客人住的,程毓的表姐何佳馨本來是與她父母一個屋子,因為她們來了,差不多大的女孩總?cè)菀诇惓梢欢?,她與程毓一張床,林洛傾自己一張,她要了一個草墊放在床底給小七睡。
中午,大家酒足飯飽之后,她姑姑和姑父開著面包車帶她們?nèi)ユ?zhèn)上玩。
幾人在臨河的街上逛了一圈,也吃了一圈后躺在一個亭子里休息。
水面上一只只烏篷船劃過,林洛傾看見一個影子在水里慢悠悠地移動,到了不遠(yuǎn)處橋底的陰影處,慢慢爬上橋墩附著,留下一灘肉眼可見的水漬。
這時,一個男孩子拿著網(wǎng)兜蹲在河邊突出的水泥板上撈水里的小魚。它又開始慢慢隱入水向孩子劃過去。
林洛傾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不好發(fā)聲,生怕它急了就直接把孩子拖下水。她飛奔過去,一把抓住孩子脖子后面的衣襟,隔空將他提到岸上。
很快孩子的爸媽過來了,氣呼呼喊道:“你干嘛呢!瞧瞧把孩子的脖子都勒紅了?!?p> “剛剛我看見有蛇游過,怕它咬著孩子?!?p> 孩子的媽媽聽了解釋,氣頓時就下去了?!斑@樣啊?!睕]再說些什么帶著孩子就離開了。
水里的東西露出一雙發(fā)著綠光的眼睛,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慢慢滑回水里。
林洛傾脖子上的玉珠子閃了幾閃,她知道她又被記了一筆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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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桑染染z
《夜行》一陣一陣地陰風(fēng)撲在她臉上,她不禁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