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別人棄而不舍的抓捕,柳莊生已死,就算是柳莊生的死對頭,有什么恩恩怨怨也應(yīng)該放下了吧!再說就算是要報復(fù)也輪不到我吧?再不擠還有柳樹安呢?但現(xiàn)在看來,情況似乎比我想的要復(fù)雜的多。
他們一路尾隨,從沙漠追到草原,從草原追到這里,他們不只有打手,還官匪勾結(jié),甚至可能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可是他們?yōu)槭裁匆ノ夷兀?p> 無非想從我身上得到更大的利益,可是自從柳莊生死后,柳家締造地傳奇就銷聲匿跡了,一個小小的我橫看,縱看,左看,右看都沒有更大的利益可以讓他們?yōu)槲腋冻鋈绱酥唷?p> 一瞬間我感到手腳發(fā)軟,渾身的力氣如被抽干了一樣,沒有力氣支撐身體,一下子摔倒在石床上爬不起來。
“嘩啦”
伴隨著開鎖的聲音想起,門被推開,聽著腳步聲傳來,我感覺自己的心如被人攥在手里一樣,稍稍一用力,就會被捏碎。
進(jìn)來的是一個著裝異常時髦,裁剪得體的男子,卻長著一張陰柔的臉,尤其是那雙眼睛盯著你時就如一條毒蛇,但是這條毒舌不會吃掉你,而是盤踞在高處欣賞獵物臨死前的恐懼,掙扎。
我活了二十年從來沒有如此怕過。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不知道他們是誰?甚至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慈绱藢ξ遥?p> 蜷縮坐在墻角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這幾天來了不少人,可是沒有我認(rèn)識的,或者熟悉的。他們來了就讓別人代替問我話,問了很多話,無頭無腦,也沒有一個中心意思。
令我更加的摸不著頭腦,也因此而更加的害怕,好在他們并沒有對我用刑。
這半個月來,我沒有說過一句話,每次都是靜靜的聽著,問我話的人似乎也不在乎我是不是要回答,每天仍然有人給我送飯,但我也僅僅是吃一點點,幾天的時間里,人快速的消瘦下去,再加上精神不濟(jì),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副鬼樣子!
在這樣一個一覽無余的屋里的墻上,卻有一個令人不易發(fā)覺的黑孔,如果不仔細(xì)看的話,還以為那是掛完畫而留下的呢!但奇妙之處在于它通向另一個石屋,黑孔那一端站著一個黑色衣服的男子,逆光讓人看不見他的面容,只覺得身材輪廓很是勻稱,有著一幅令男女都羨慕的身材,旁邊石凳上也坐了一個人,如果不是他主動說話都讓人發(fā)覺不了他的存在。
“哥,你說都這么些天了,她的心理防線也應(yīng)該突破了吧?”
見站著的沈傲天沒有回頭,憋了憋嘴,后又很是八卦地問道:“我看你和她這一遭出去玩的挺開心,都快樂不思蜀了!”
沈傲天看著屋里女子的反應(yīng),眉頭就沒舒展過:“樂不思蜀倒不至于,只不過是我留在上海,紀(jì)君男一定會有所顧忌,以前還有個柳家混淆視聽,如今沒有了這個擋箭牌,我們就曝露在陽光下了。至于甘露兒,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p> 男子聽后眼中的八卦之光更閃:“哥,莫不是你想用美男計騙她對你動心,然后以身相許,近而欲汝以求吧?”
“到?jīng)]有想那么多,但想讓她看到我的真容卻是真的!”
男子聽后憤憤不平:“哥,你這么多年一直頂著柳研的身份而活,如今柳家以已倒,你終于可以做自己了!只是這個雄本,早不來晚不來,就在你剛拿下柳姜兩家時便急不可耐地跑來邀功,這幅嘴臉可真氣人!”
見沈傲天沒有理他,便又自言自語道:“咦!哥,既然你對小寶貝感興趣?為什么還允許雄本動私刑啊?舍得???”。
站在黑孔前的沈傲天這回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看著黑孔的那一端魚貫而去的人群,以及縮在墻角仍然一動不動的少女,淡淡的收回目光,轉(zhuǎn)過臉來,昏沉的光線讓人看不見他的臉,通過黑孔透過的光線僅僅讓人看到他的一雙眼睛,那是一雙邪魅,張揚,深不見底的,讓人看了卻又壓迫感十足的雙眼。
沈傲天憋了一眼坐在石凳上的男子,微笑,搖頭:“不,你不懂,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本來我是想從她口中套出來的,但是雄本因為個人的私欲破壞了我的計劃,迫不得已只能采取這種囚禁的方法,可結(jié)果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這么多天過去了,一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沒有問出來?!?p> “我也很奇怪,她看起來也很害怕,人長期處在恐懼中是沒有理智可言的,會不會是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或許柳莊生臨死之前根本就沒有告訴她藏寶的地點。”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們也有收獲,這么聰明的女人落在的敵對的手里,對我們也是一種莫大的損失!”
“哥,你太護(hù)著她了,我怎么沒看到她的聰明之處?”
“是你不夠用心,比如她在極度恐懼之下,也不會胡亂說話,因為她不明白,在搞不清楚敵人目的之前多說多錯!這樣的人才不能浪費了,如果能和平解決這件事,我希望她能加入我們!”
“加入我們?”
石凳上的男子戲皮笑臉的戲謔道:“大哥,你看上她,收了她就得了吧!怎么還想收入到自己的羽翼中?”
沈傲天也沒有反駁,只是笑的不明所以,忽的,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看著座位上的男子面容嚴(yán)肅的說:“我得離開幾天,你幫我盯著,不要對她用刑,也不要貿(mào)然去接近她,一切等我回來再說?!?p> 說完去拉門,在關(guān)上門的前一刻又回頭囑咐:“尤其不要讓沈心月去接近她!”
坐著的男子揮揮手,嘻嘻道:“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完整無缺地把你的寶貝還給你?!彪S著關(guān)門聲的響起,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坐著的男子站起身透過黑孔,久久的看著對面的女子,露出奸詐不明的笑容。
這個石屋密不透風(fēng),我也不知今夕是何日,就這么日夜顛倒,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
上帝說:永遠(yuǎn)不要絕望,因為有更絕望的時刻等著你。這日又來了一個人,這個人我很熟悉,我的老朋友—沈心月??墒窃诳匆娝哪且豢涛要q如霧里看花,更加的搞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在這里??刹还転槭裁矗@都不是一件了值得高興的事兒,我們是“死對頭”。
我想站起來,這樣感覺有尊嚴(yán)一點,但雙腿無力,連個姿勢都沒有力氣去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