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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禽小小

第052章 強詞奪理

翠禽小小 囫圇吞魚 2012 2019-07-04 23:45:00

  不!衛(wèi)翕很快就否定自己這個消極的想法。

  獨孤穆清此時此刻好生活著,齊佩佩沒有嫁給常春茂,這都是她改變了的結果。

  “奴奴……甚么都不知道啊,貴人……貴人贖罪!”王友福口喊著饒命,腦子一片混沌,他當然曉得海清王的重要性,這下,他的小命是要交代出去了。

  “慌什么!”衛(wèi)翕嘴上呵斥著,實則自己的心也猶如被手緊緊攥著,“你趕快去找些酒來,潑在鷹舍里?!?p>  王友福跪在地上對衛(wèi)翕的命令不明所以,“酒……拿酒?”這個時候拿酒來作甚。

  衛(wèi)翕見王友福不動作,連聲催促道,“還愣著干甚,你若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按我說的做!”

  王友福低頭想了想,左右不過死,咬牙賭上一賭,“奴,奴房里還有兩壺酒……”雙腳發(fā)軟晃悠著起身,往右側的屋舍去。

  解下腰間的香囊,衛(wèi)翕拆開拿出塞在里面的小紙包,“玉心,將里面的藥粉細細灑在鷹舍邊緣?!?p>  玉心接過紙包,快步邁進鷹舍。王友福抱著兩壇子酒跑過來,連帽子都跑掉了。

  “酒沿著藥粉的軌跡灑。”衛(wèi)翕提醒道。

  “噯”王友福忙不迭點頭,進到鷹舍里灑起來。

  玉心先出來,王友福提著空壇子隨后。從袖子里掏出火折子,手有些抖,火折子上的火星點晃了又晃。

  見王友福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衛(wèi)翕忍不住伸手,“拿來?!闭Z氣不耐。

  如聞天籟,王友福感激涕零將“燙手山芋”遞了出去。

  衛(wèi)翕手里捏著火折子,眉頭緊蹙,目光落在王友福腳邊的兩個空壇子,“去把酒壇子處理掉,別放在這兒?!边@珍禽園的太監(jiān)竟這般蠢鈍。

  “啊?”王友福動了動,腳踢著酒壇子反應過來,趕忙彎腰提起來,邊哎呀著,“奴放床底下去?!边吿嶂茐优?,背影很是倉皇,巴不得遠遠逃了再也不回這是非之地。

  火折子落在鷹舍角落的茅草堆上,有酒的催發(fā),干柴烈火,很快便燃起來并四處蔓延。

  “啊——!著火了,珍禽園著火了!”

  一聲尖叫劃破珍禽園寂靜的夜空,附近的羽林衛(wèi)循聲而至,衛(wèi)翕三人在小徑上等著他們。

  “快!打水來……”

  羽林衛(wèi)有序的分成兩撥,一撥找器皿去盛水,一撥扯了披風往火上摔打,試圖撲滅。

  為首的羽林衛(wèi)持刀給衛(wèi)翕行禮,“參見郡主?!?p>  “郡主發(fā)生何事,鷹舍怎會……”話未說完,“快看,你們快看天上!”

  啾啾啾~~~珍禽園所有的鳥雀奪籠而出,在鷹舍上空盤旋不去。

  “怎……怎么回事?”衛(wèi)隊長仰著頭,目光追隨著頭頂上空盤旋的鳥雀。

  鷹舍的火被撲滅,珍禽園起火一事也傳到順安帝耳中,衛(wèi)翕再次踏進歲豐殿,殿中眾人的目光都鎖在她身上,商云旗、司徒令儀還有高臻,豐朝朝堂上的三位人物亦注視著她。

  壓力如山,衛(wèi)翕不禁深深呼吸,她絕不能露怯。

  掠古使臣面頰通紅,滿身酒氣跪在殿中,雙手交疊閉眼仰天祈禱,嘴里囁嚅著。順安帝摟著惠婕妤,等著她。

  衛(wèi)翕從善如流跪下去,“參見陛下?!?p>  順安帝當即發(fā)問,“綏陽當時在珍禽園,可知鷹舍為何走水?”

  衛(wèi)翕正要說話,掠古使臣突拜伏在地,哭嚎著,“海清王喪于火災,必有災難降臨啊~”

  殿中眾人皆跪倒在地,順安帝當即變了臉色,災難降臨?是降在你掠古還是降在我豐朝的國土上啊。

  衛(wèi)翕面無表情,直起腰桿,“使臣說錯了,此乃祥瑞之兆,怎是災難?!?p>  掠古使臣當即叱責,“無知小兒!你怎懂得祥瑞兇災?怎明白海清王在我掠古的地位,他是王,是神靈派到人間的使者!現(xiàn)下喪于烈火,未得神靈召喚而提前歸天,此乃大罪,神靈必降罪于世間!”

  “使臣又怎知道,海清王并非是得了神靈的召喚?”

  “你!”掠古使臣被衛(wèi)翕噎住,“強詞奪理!”說不過就罵人,真無賴。

  衛(wèi)翕不甘示弱,“究竟是我強詞奪理,還是使臣你胡攪蠻纏,在座諸位不妨評判一二。”

  裕王獨孤同澤瞅準機會,“本王覺得,綏陽說的對,納赤朵你又怎么能確定那?!G逋醪皇堑昧松耢`的召喚回去了?”喝了許多酒的獨孤同澤舌頭發(fā)麻,說話有點大舌頭。

  納赤朵憤憤道,“我掠古的神靈使者每十年交替一次,海清王降生距今不過三年,怎會是得了神靈的召喚?”

  “每十年?”獨孤同澤“小聲”嘀咕,“真這么準?世事無常,誰知道會不會提前歸天,要本王說,納赤朵你就看開點,反正你們還會有新的神靈使者。”

  他這才是真正的胡攪蠻纏。

  “你!你們……”納赤朵伸手指著獨孤同澤,又指了指跪在一旁的衛(wèi)翕,“欺人太甚!今日我才見識到,你們豐朝的待客之道?!?p>  “使臣慎言!”說話的是高臻。

  “從兩位使臣進我豐朝地界的第一天起,我豐朝各路官員無不佳肴美酒迎來送往,兩位初至臨安城時,下官攜禮相迎,為表對兩國的重視,安置二位的四方館更是重新修繕了一遍,自認不曾怠慢分毫!胥方使臣您說,我豐朝人可有招待不周之處?”

  一直在旁看戲的胥方使臣猛地被點,“不……不曾有怠慢之處?!?p>  高臻輕哼一聲,撇過頭不看對面兩人。胥方使臣心下不由埋怨,這納赤朵腦袋是被酒給發(fā)泡了,一句話就得罪了高臻。

  衛(wèi)翕臉上繃著,心里對掠古的納赤朵嘲笑一番。

  掠古、胥方兩國使臣能來豐朝,進到臨安城全是司徒令儀司馬相公為同兩國定下盟約促成,愿用厚重的歲貢換取域北三州百姓的安穩(wěn)生活。

  中書令高臻極力反對,卻奈何不了心無戰(zhàn)意的順安帝,只得眼見著掠古、胥方使臣南下。司徒令儀心胸本狹隘,存著膈應高臻的心思,讓高臻安排兩位使臣南下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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