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裝部在五環(huán)路,相對于有些偏僻。秦朝暮沒開車,坐在時藍車上副駕駛的位置。
車子剛開出不到五百米就突然爆胎,時藍看著癟了氣的車輪子,有些埋怨的看向跟下車的男人,“我說秦朝暮你真是個瘟神,遇著你就沒好事?!?p> 好端端的車子啊,怎么就突然爆胎了。
秦朝暮看了人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到車車尾后,打開后備箱,見著有備用輪胎,這才脫下了外套,挽起袖子準備自行換胎。
時藍有些不信任他的技術(shù),皺著眉問,“我說你行嗎?”
男人蹲下了身,拿著千斤頂?shù)氖置偷匾活D。
行不行,難道你不清楚?
他是真想懟人一句。
時藍看著男人有模有樣的開始更換輪胎,她無聊著靠在車身,眼珠子四處亂瞧。
這地方偶爾有人經(jīng)過,但比起二環(huán)路來說,倒是顯得有些荒涼。
她沒事,掏出手機刷刷微博,順手給關(guān)注了的人更新信息點了個贊。
男人一只腳半跪在地,襯衣的袖子都挽到了胳膊肘,那手臂緊致又有質(zhì)感,配上那一張深沉又內(nèi)斂的俊臉,讓人有著一種視覺盛宴。
時藍假裝著拿著手機拍風(fēng)景,緩緩移動,最后對準了男人。
她抿嘴一笑,又轉(zhuǎn)動了手機,卻通過相機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幕。
“有人打架。”
她抓著手機,拔腿就朝著對面街道跑了過去。
秦朝暮見著人跑開,迅速追了上前。
幾名青年對著地上的人拳打腳踢,被打的人衣衫襤褸,雙手抱著頭蜷縮成了一塊,嘴里還在叫著這群人畜牲。
“你們干什么!我已經(jīng)報警了!”時藍一聲怒吼,幾人回頭,見著她人手中還握著電話,而不遠處又有人跑來,那幾人當機立斷轉(zhuǎn)身就跑。
見著人逃走,時藍這才走了上前,將被打倒在地的人扶了起身。
男人大約六十歲,頭上有許多白發(fā),蒼老的臉上,手上都有被打傷的血跡。
“你沒事吧?要不我先送你上醫(yī)院?”時藍扶著人,那人步履微顛的往后退了退坐在了花壇邊上。
“謝謝你啊姑娘?!崩先烁屑さ亻_口,“要不是你,只怕那些混蛋還不松手。”
時藍看著人身上傷勢不明,建議讓他報警,老人雙眼一片死暗。
報警?報警能有什么用。
他搖了搖頭,時藍看著老人不愿過多說話,也沒辦法,“我是電視臺的記者時藍,大爺你記住,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忙,你可以來電視臺找我?!?p> 秦朝暮黑沉著臉盯著人,不知從哪抽出了紙筆,刷刷的寫下了一竄電話號碼給了老人。
時藍湊前一瞧,頓時樂了。
男人留的號碼是她的手機號,沒想著他倒是熟記了。
兩人開車先將老人送回了家,住在偏僻的郊區(qū)一所平房,房子不大里面卻沒什么值錢的物品,床上卻躺著睜著眼無法動彈的少年。
時藍心里一顫,盯著少年,心里有了猜測。
老人見著,低垂著頭,神情萎靡,“這是我兒子,前兩年出事癱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