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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室風(fēng)云錄

第十二章 拜見王陵

漢室風(fēng)云錄 來不及先生 4511 2019-04-27 20:00:00

  曹參晉升為鄉(xiāng)師,劉季、周勃、盧綰一起為之祝賀,曹氏酒館內(nèi),幾杯酒下肚,劉季便嘆了一口氣。

  盧綰問道,“何故嘆氣,那雍齒即便不服,也不得不認(rèn)奉劉兄為老大。”

  劉季道,“雍齒門下食客眾多,此番用詐勝之,恐有不服惹來麻煩?!?p>  周勃也同意,要預(yù)防雍齒報復(fù),曹參卻道,“吾雖升為鄉(xiāng)師,實無益處,但卻認(rèn)識一人,此人姓蕭,名何,那縣尹之下的主吏,也是豪族之門,可通貴族,結(jié)識可尋出路?!?p>  劉季大喜,“然!可引見吾二人相見?!?p>  曹參道,“如今即將過年,可趁此串門訪友之際,與之結(jié)交?!?p>  公元前227年的年味注定是摻雜著一股特殊氣息,那就是冰冷與死亡,秦國滅趙之后,已經(jīng)兵臨易水,燕國統(tǒng)治集團一片惶恐,尤其是燕太子丹作為從小就認(rèn)識嬴政的人,他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這一年,曹參帶著劉季前往沛邑,拜訪蕭何,當(dāng)蕭何聞言有壯士前來拜訪,親自迎至門前。

  蕭何第一眼見劉季,便覺劉季器宇軒昂,風(fēng)骨不凡,有大貴之相,牽起手入門。

  劉季自謙道,“鄉(xiāng)野之人如何能得蕭主吏抬愛,頗感惶恐?!?p>  蕭何笑道,“日前聞曹參之言,季乃豪俠之人,在鄉(xiāng)里懲奸除惡,吾甚敬佩!”

  蕭何攜劉季入堂上,兩人相談甚歡,劉季拜曰,“雍齒乃豪強,得罪如之奈何?”

  聽聞雍齒平日里素有欺辱鄉(xiāng)里之名,蕭何出身與之伯仲之間,亦不喜仗勢欺辱之人,蕭何乃曰,“雍齒素輕視卑賤之人,如今得罪,恐有刺殺之危險,可借助他人之力對峙。”

  按照蕭何的意思,雍齒身為世族素來與沛邑王陵善,由他引薦可拜王陵門下,借此來應(yīng)對雍齒。

  劉季見蕭何此人不僅談吐不凡且善于察言觀色,未曾出口,對方已道出相助之策,甚為心悅,亦重敬之。

  蕭何留劉季飲了幾杯酒,親寫書信交予劉季,送至門外,劉季拜謝離去。

  劉季攜周勃、盧綰一同前往沛邑拜見王陵,途行村野田間,口渴去覓水至一野戶人家,老農(nóng)夫又補食之,劉季拜謝,“季,謝過老父?!?p>  老父又請三人至屋內(nèi)歇腳,老父之少女招待三人,劉季坐下片刻,便聽見院內(nèi)呼叫粗魯之聲,老父急忙出去迎接。

  劉季聞對話,乃知遇惡奴強行收租之事,甚為憤怒,周勃與盧綰請往視之,劉季點頭示意,也起身走出茅屋。

  只見老父求曰,“今年收成大減,可否少些?”

  一壯漢惡狠狠的道,“汝子仍不上交田租,只好拿女兒充之?!?p>  這壯漢命兩名手下去屋內(nèi)拿人,劉季怒曰,“強行收租,欺辱老幼,季最恨此等人?!?p>  周勃空手奪壯漢佩劍,將其打的滿地找牙,盧綰略有些氣力,亦舉鋤頭打傷一名手下,劉季也制服一人。

  此壯漢失了武器,打了一個滾,爬起便逃竄,其余兩人也捂著肚子,抱著手臂逃跑。

  此壯漢回去稟報雍齒,有一自稱季之人阻止他收取田租,雍齒問起相貌如何,壯漢描述幾番,雍齒拍案而起,“劉季,欺人太甚!”

  劉季一行拜別老父,行至王陵府邸前,經(jīng)守衛(wèi)人傳信至王陵。

  此時雍齒正與王陵把酒言歡,王陵見信眉頭微皺。雍齒問道,“王兄,何事為難?”

  王陵道,“蕭何寫信薦一門客,就是雍弟所言劉季。”

  聞言,雍齒忽的站起身,“什么?”

  略微平靜心情后,雍齒道,“就是他壞了咱們的收租之事,王兄如何待之?”

  王陵笑道,“此乃鄉(xiāng)野之人,借助蕭何之力,吾也不好直接回絕,放心,既然是雍弟所惡之人,自然也是吾憎惡之人!”

  這話說的讓雍齒大受感動,雍齒雖然是世族但是比起王陵家族還是差點,王陵家族可以稱之為豪強了,強龍不壓地頭蛇,楚國官吏在這個地盤上也是不敢輕易造次的。

  府邸前的守衛(wèi)人最后只允許劉季進門,盧綰和周勃被擋在了門外。劉季略顯忐忑,周勃建議劉季不要貿(mào)然進去,劉季則大喊王陵乃當(dāng)世豪杰豈能做出下作之事。

  劉季依舊闊步進門,看見雍齒也在,微微一愣,但隨即當(dāng)做沒看見,未認(rèn)識之人,在堂上只顧拜見王陵,劉季道,“季自薦做門客,當(dāng)兄事之,還望收留?!?p>  劉季說的很誠懇,王陵一時間也不好失了身份,詢問了劉季的大致情況后,禮遇劉季,給其安排食宿,等到家奴將劉季送出門外后,王陵一臉的輕視劉季,“鄉(xiāng)野之人言行就是鄙陋,不登大雅之堂。且不管他,咱們接著飲酒?!?p>  王陵因劉季的回答粗陋而輕視,劉季自然也能看出王陵對自己的印象不是很好,不過劉季不在乎,至少現(xiàn)在有了一個門口的身份,有了食宿,那么底下的弟兄們就有了依仗。

  盧綰和周勃見到劉季出來,急忙詢問情況如何,劉季道,“成了,走,找個飲酒地方,咱們邊飲邊聊?!?p>  劉季在沛邑城帶著周勃、盧綰閑逛,感嘆這沛邑之城的繁華卻非豐邑和中陽里村所能比,三人尋至王媼酒肆,進門劉季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意外。

  這王媼的酒肆內(nèi)劉季居然看到了武負(fù),周勃和盧綰也是非常的驚訝,盧綰吃驚道,“武姑娘,何以在此?”

  武負(fù)笑道,“諸君能來,武女為何不能來此?!?p>  劉季見王媼與武負(fù)的神情往來,知曉二人情同姐妹,道,“王姑娘,這里是酒錢,可否上酒?”

  周勃笑著加了一句,眼神看向武負(fù),“放心,這次劉兄有酒錢?!?p>  頃刻間,劉季見王媼拿卮前來,心中暗嘆,“沛邑酒肆果真飛村野之地所能比!”

  酒至半酣,劉季道,“那王陵雖收留劉季,但眉宇之間盡是輕視,此人絕非信陵君之人,只可暫居他處。”

  周勃和盧綰也都點頭稱是,此時兩人已經(jīng)酒醉,言語開始顛三倒四,劉季抬頭見天色已晚,便讓盧綰和周勃先行回自己的住宿之地,待明日再做打算。

  兩人離開后,劉季獨自一人飲酒,武負(fù)也已離開,王媼見劉季依舊在飲,儼然一個酒徒的模樣,嗜酒如命,劉季覺一人獨飲無趣,便拉著王媼一同飲酒。

  王媼見酒肆內(nèi)已無客人,便陪劉季酌了幾杯,劉季終因體力不支醉倒,這下王媼犯愁了,劉季已經(jīng)不省人事,又不知對方住在何處,她一個弱女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武負(fù)的酒肆和王媼的酒肆在一條街上,兩家離的不遠(yuǎn),王媼找武負(fù)幫忙,兩個淑女看著爛醉如泥的劉季無奈的搖頭。

  武負(fù)建議,“只能讓其暫住你這里了,待到明日,酒錢房錢一塊算?!?p>  王媼無奈,“吾這是酒肆不是客棧?。 ?p>  王媼思來想去只好便宜劉季,讓其在自己的閨房內(nèi)暫住,兩人合力才將劉季駕到床上,兩人準(zhǔn)備離開,卻驚異的發(fā)現(xiàn)劉季身上出現(xiàn)異常。

  隱約間可見一條龍盤旋在劉季身上,頃刻間又消失不見,王媼與武負(fù)驚異的愣在原地,說是驚訝倒不如說驚嚇,兩女子啥時候見過此等怪事,是以兩人都閉口不言。

  一輪紅日冉冉升起,劉季睡眼朦朧之中便聞道一股清香,這是熟悉的味道,他很熟悉,這和曹氏閨房的芳香如出一轍,可待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

  劉季很確定這是女子的房間,不像是王陵給自己安排的住所,正在疑惑之間卻聽到耳旁響起銀鈴般的聲音,“劉君醒了?”

  劉季轉(zhuǎn)頭看去是王媼,此刻正端著一碗醒酒茶站在其側(cè),劉季謝過,匆匆離開王媼的酒肆,臨走之前道,“昨夜多飲的酒水,來日奉上酒錢,先欠著?!?p>  看著劉季匆忙的樣子,王媼無奈的笑了笑,嫣然一支盛開的花朵。

  ……

  過年時劉季在家吃年夜飯,自然又是被劉太公數(shù)落了一頓,不過話題又多了一個,那就是劉季已經(jīng)接近三十歲的人了,還未娶妻生子,如果再混下去那就是糟糕的爛木頭了,在當(dāng)時男兒十六歲就該成家了。

  劉太公敦促他早日學(xué)二哥種田,置辦家業(yè)。劉季自然滿口應(yīng)承,甜言蜜語哄劉媼開心,讓母親來對付劉太公。

  冬去春來,劉季在沛邑有了住所后,常帶兄弟們到沛邑把酒言歡,除了偶爾替王陵出謀劃策,去抓捕一些偷盜之賊,倒也沒有什么麻煩事、新鮮事發(fā)生,直到入夏之際。

  這是公元前227年的夏季,到處是蟬叫,空中迷茫著花香,野草叢生,狼蟲虎豹都出來覓食了。

  劉季剛帶著兄弟在武負(fù)的酒肆打過雜,準(zhǔn)備返家,當(dāng)然是沒有工錢的,報酬就是能有幾口酒飲,這劉季自從被王媼、武負(fù)發(fā)現(xiàn)其身上的驚異之處,對劉季越發(fā)的敬畏,覺得此人定是不凡,她們相信女人的第六感。

  王媼和武負(fù)將所看到的講予劉季聽,劉季也心中大喜,自命不凡,此刻劉季帶著周勃、盧綰趕回中陽里村。

  自從劉季在沛邑有了住所,周勃的生意也安置在了劉季住所附近,盧綰則是寸步不離劉季,即使他的小跟班,也是劉季的貼身侍衛(wèi)。

  在距離中陽里村不遠(yuǎn)的地方,武負(fù)正乘車返回故地,此刻被齊霸虎父子攔住,齊霸虎的眼睛都瞪出來了。

  父子兩人從未見過如此鄉(xiāng)野美婦,齊霸虎的口水都流了出來,“野婦可隨吾回豐邑,汝將富貴!”

  武負(fù)是個烈女子,她常年經(jīng)營酒肆對南來北往的各色人最為熟悉,知道對此色徒唯有剛烈應(yīng)之。

  武負(fù)怒道,“吾乃有夫之婦,爾等不可羞辱,快離去!”

  齊泥鰍色瞇瞇的看著武負(fù)起伏的胸脯,“淑女何必這么兇,吾父子絕不虧待與你!”

  說著便要欺身向前,駕車的馬夫早已被齊霸虎打暈,齊泥鰍此時正迫不及待的要將武負(fù)捉住,壓在身下,兩人不斷的轉(zhuǎn)圈,一時間無法捉住武負(fù),忽聽一聲呵斥,“犢子,住手,休得猖狂!”

  齊泥鰍回身見是劉季,怒曰,“又是汝等,今日定要分個高下!”

  劉季返家時怕遇到狼蟲虎豹,因此不但結(jié)伴而行,三人手里皆拿著一根木棍,而齊泥鰍手里拿著一把短刀,正是齊霸虎贈予他防身用的。劉季是帶頭走的,因此他先迎上齊泥鰍。

  有了金屬利器,齊泥鰍氣焰囂張了不少,他拔出短刀就朝劉季砍去,劉季自知不敵,拔腿邊跑。

  齊泥鰍大喊,“劉季賊子,休跑!”

  劉季回應(yīng),“死泥鰍,季好不易活至近日,豈能被汝等淫賊所傷?!?p>  談話間盧綰已經(jīng)趕上,見劉季被齊霸虎追趕,二話不說提棍便加入毆斗,兩個打一個,齊泥鰍立刻謹(jǐn)慎起來。

  齊泥鰍惡狠狠道,“今日舊怨新仇定一起算!”

  劉季笑道,“死泥鰍,被爾等欺辱的女子還少嗎?今日吾要替天行道。”

  此話本是劉季玩弄氣齊思賢的,不料這綽號泥鰍的齊思賢心胸狹窄,聽聞怒火攻心,不顧其他,單手握刀砍了過來。

  或許是用力過猛,劉季舉棍格擋,棍子直接被短刀砍斷,刀勢不減直接劈向劉季的脖子,劉季大驚。

  周勃此時正在與齊霸虎再次交手,無暇顧及劉季這邊,幸好盧綰的棍棒及時迎上,擋住了短刀的最后沖勢。

  劉季得以抽身躲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回旋,手法類似拖刀,他的本意是繞到齊泥鰍身后,不料棍棒先至,而且是直接擊打在頭部。

  只聽砰的一聲,劉季的木棍重重的擊在齊泥鰍的后腦勺,齊泥鰍站立不穩(wěn),直接栽倒,短刀脫手,跌落一旁,盧綰驚訝,劉季慶幸。

  劉季笑道,“犢子,還不起來一戰(zhàn)!”

  喊了幾聲齊泥鰍依舊躺在地上不動,劉季示意盧綰上前試探一下,是否暈了過去,盧綰不敢上前,劉季道,“他的刀已經(jīng)脫手,害怕他作甚!”

  盧綰小心翼翼的去探鼻息,依然死亡。

  劉季驚訝,“什么?死了?”

  這個結(jié)果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殺人,絕不是一個輕松的事,對于一個從小不事農(nóng)產(chǎn),也不熱衷于炊煙的人,連雞鴨都未曾宰殺的人,對他心里的沖擊可想而知。劉季楞在了當(dāng)場,他想的不過是將兩人趕走,救下武負(fù)即可,誰知道會如此。

  早知如此,劉季絕不會做,可事實不允許劉季早知如此,齊霸虎聞言兒子已死,發(fā)瘋一樣不再與周勃糾纏,抽身轉(zhuǎn)向劉季。

  齊霸虎要殺劉季,這是毋容置疑的,可是劉季依舊愣在原地,呆頭呆腦,盧綰大急大喊小心,已然無用,齊霸虎的長刀已然靠近。

  周勃見劉季危險,也是大急,只好拼命攻擊齊霸虎要害,攻其不得不防,而救劉季,誰知齊霸虎真的發(fā)了瘋,不顧自己要害被擊打。

  劉季雖然沒殺過人,但是他心里也早有準(zhǔn)備,作為王陵的門客,立志成為俠客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準(zhǔn)備要與盜賊等惡徒搏斗的準(zhǔn)備,為了活下去而且是活的更好,他的心志也慢慢變得堅硬,心神也在電光之間恢復(fù),硬生生的將自己摔倒,躲過了齊霸虎的一刀。

  齊霸虎未砍中劉季,可是周勃的一棍則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擊中他的要害,齊霸虎無法定住身,直覺眼前一黑,摔倒下去,咽喉直接撞向了地上齊泥鰍的刀尖,齊霸虎割喉而亡,身子痙攣了幾下便不再動彈。

來不及先生

兄弟們這是一個四千五百字的大章,快來開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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