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這么中二……”宋白臉上終于是展現(xiàn)了一抹笑容。
時鯨也是無奈笑道:“那伙人,是一個團隊,叫黃粱空境。主要經(jīng)營的就是噩夢生意。”
宋白疑惑道:“噩夢有什么生意好做呢?”
她家里經(jīng)營的那些生意,總是有人會愿意做的,但是噩夢她實在不知道有什么盈利可言。
“我也不知道,那個團隊人脈很廣,資金非常龐大。但是似乎又不是全靠噩夢生意營生,但是圍繞這個展開的。不太像公司,倒有點像一個宗教。”
時鯨此時的神情有些許的凝重。
“宗教?”宋白晃了晃手中的啤酒,想象著自己手中拿著的是紅酒杯,不由得被自己逗笑了。
時鯨看著她無奈地笑了笑:“對,因為它的門下有很多門客,或者說是教徒也不為過。他們都以那個經(jīng)營噩夢的人為頭目。但具體我并不是很了解?!?p> “那他們?yōu)楹我獨⒘宋腋改福烤鸵驗樗麄兘?jīng)營的是美夢營生,這也搶不了他們的生意啊,況且你不是說他們資金非常充裕嗎?我爸媽那兩個市井小民應(yīng)該威脅不到他們吧?”
宋白憤然
“可能是因為他們是對頭吧?”時鯨眼神閃爍著。
宋白凄然笑了笑:“他們從善一生,就這么莫名其妙地死了。”
時鯨嘆了口氣,將宋白拉入懷里,安撫道:“辛苦你了?!?p> 宋白只覺得自己的眼淚像是斷線珍珠一般收不住了。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不怎么重視家人的人,甚至從小就想逃離這個家。但現(xiàn)在想想,卻是她天真了些,父母在她心中的地位遠(yuǎn)沒有她所認(rèn)為的那么低。
“你說,我能給我父母報仇嗎?”宋白靠在時鯨懷中,忽然出聲道。
“你要對抗黃粱空境?”時鯨吃驚道。
“可能我一個人扳不倒那么龐大的宗教,但是我把那個殺了我父母的人揪出來,送進(jìn)監(jiān)獄應(yīng)該可以吧?”宋白有些無力,那是面對一個強大團伙的不由自主生出的感覺。
“可能這條路會很艱難?!睍r鯨看著她的眼睛,認(rèn)真道。
“我會拼盡全力?!彼伟滓餐瑯诱J(rèn)真地回應(yīng),眼神中盡是堅定。
“好吧。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是對付他們其中一個人,到最后很有可能會牽扯到整個團隊,最后你的下場……”時鯨欲言又止,但是他清楚自己怎么勸說宋白都是無用的,這個孩子自小就是倔強。
“像我爸媽那樣嗎?”宋白冷淡道,“那又如何,我就不能為他們報仇了嗎?他們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我知道你是愛你的父母,但是凡事要有一些禁忌,我不認(rèn)為你現(xiàn)在強大到可以憑借一己之力去對抗他們?!睍r鯨最后的一句話是一字一頓地說的。
宋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是要勸阻我?”
時鯨輕輕搖了搖頭:“不是勸阻,我只是想告訴你,或許你可以等一段時間。等你自己強大起來了,積攢了一定的人脈,你再去替你父母報仇。無論何時,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p> 宋白這才點了點頭:“你是對的。那我現(xiàn)在是應(yīng)該好好經(jīng)營雜貨店是嗎?”
時鯨點了下頭:“雜貨店是你積攢人脈的一個好辦法,況且你也需要資金支持。你也看到了,雜貨店的收入遠(yuǎn)比你那個公司累死累活掙得多?!?p> “這倒也是?!彼伟淄獾?。
“算算時間,這該快凌晨了,休息吧?!睍r鯨拍了拍宋白的背,柔聲道。
宋白搖了搖頭,心念一動,兩人便出現(xiàn)在了雜貨店樓上宋白的房間里。
“嗯?”時鯨疑惑道。身下柔軟的沙發(fā)也變成了有些硬的大床。
宋白父母總說成長中的孩子要睡硬床,所以宋白睡的并不是席夢思軟的那一面,而是硬的那面,瞬間的落差膈得時鯨背部生疼。
宋白翻起身來,拉著時鯨也站了起來。
“怎么了?”時鯨困惑道,不過背部終于是不再生疼了。
宋白道:“當(dāng)然是熟悉一下業(yè)務(wù)咯。”
“嗯?”時鯨笑瞇瞇道。
“就是,我家經(jīng)營的美夢生意,到底是怎么進(jìn)行的。你所說的南柯玉和鎖夢囊又在哪里?!?p> 時鯨點了點頭,拉著宋白就到了宋白父母平時睡覺的房間里。
宋白猜到時鯨要做什么,但是當(dāng)再次來到雙親的臥室的時候,還是有些觸景傷情。
時鯨拍了拍的宋白的后背,道:“沒事的,你會為他們報仇的對不對?!?p> 他的語氣是肯定的,笑瞇瞇地看著宋白,一副對她信心十足的模樣。
宋白看著他,有些艱難地扯出一抹難看的笑意:“嗯。”
“南柯玉和鎖夢囊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是隨身攜帶。但是這次他們因為是去金婚旅行,為了完全拋開工作,這才放在了家里?!?p> 時鯨說著,輕車熟路地打開了宋白父母的床頭柜。
那里面藏著一個小小的保險箱。
時鯨知道保險箱的密碼,輕輕松松便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宋白忽然覺得喉間一哽,自家居然有保險箱,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家到底是做什么的,還真是失職。
時鯨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燙著暗金色漆蠟的小盒子,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便顯露了出來,和車上看到的那個男子拿著的玉樣子相差無幾,上面都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看得出來那個雕刻家的功底很是厲害。
而鎖夢囊也是靜靜地躺在一邊,上面暗金色的花紋也是彰顯著它的華貴。
時鯨將那小盒子交到了宋白的手中,輕聲道:“現(xiàn)在,它們是你的了。”
宋白小心地接過那小盒子,心中忽然有一種捧著父母遺物的感覺,不過也確實是遺物了。
“具體的使用方法你在動車上也看到了,我現(xiàn)在再和你說一遍,就是將筑夢人和顧客的頭發(fā)繞在南柯玉上放進(jìn)鎖夢囊,隨后便可以進(jìn)入筑夢人所筑造的夢境之中?!?p> 時鯨淡淡道。
“你家有一間屋子,我猜你一定沒去過?!?p> 宋白一愣,回想了一下,確實。閣樓上有一個小房間,她從來沒進(jìn)去過。那上面是家里唯一一個上著鎖而她沒有鑰匙的房間。
她曾經(jīng)好奇過,但是父母說她還太小了,不要接觸到里面的東西,所以她也就沒了興趣。
“那房間有什么秘密嗎?”
“現(xiàn)在你可以進(jìn)去了,不是嗎?”時鯨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