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
男人聲音清冷。
夜離歌貼在門板,依稀聽到夜殤質(zhì)問:“背著我讓我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
“不是”
李淑蘭在解釋:“是離歌喜歡路子豪,求著讓我?guī)汀6夷阋惨嗲嘟Y(jié)婚了,不可能永遠綁著離歌?!?p> 夜離歌心被狠狠一撞,唇腔里的血腥味愈發(fā)濃郁。
門外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后悄無聲息,夜離歌才敢拉開門,迅速跑回自己房間。
心從來沒跳得這么快,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頰緋紅,白嫩的頸脖布滿駭人瘀痕,從精致鎖骨一直沒入領(lǐng)口。
曖昧,炙熱……
夜殤是故意的,要昭告天下,他就是她的男人。
夜離歌手輕撫脖子上的痕跡,炙熱的體溫仿佛烙印在心,腦海盡是男人俊顏,還有那句反正你也要跟青青結(jié)婚……
為什么是她!
楚青青,夜離歌最好的朋友,從初中到大學(xué)將近八年閨蜜。
騙子!
溫熱的水噴灑在身上,夜離歌拼命的搓洗著身體,想要把夜殤的味道清除,可不管怎么洗,就跟烙印在身上無法褪去。
洗完澡出來,李淑蘭不知何時進的房,還沒等夜離歌說話,沖過來朝著她的臉狠狠一巴掌。
夜離歌站在原地,捂著臉看向她。
“是不是你通知夜殤回來的?”
李淑蘭厲聲質(zhì)問,夜離歌低著眼皮,強忍著眼淚開口:“不是?!?p>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p> 李淑蘭狠狠的剜了夜離歌一眼,聲音越發(fā)狠厲:“就算他回來,你也一樣要嫁人?!?p> “嗯!”
夜離歌聲音很低……
她從來就不敢奢望,真的可以嫁給夜殤。
“快點換衣服?!?p> 李淑蘭轉(zhuǎn)身離開,門砰的一聲砸上。
夜離歌已經(jīng)習(xí)慣李淑蘭的尖銳,拿起吹風(fēng)機把頭發(fā)擦干,換了身淡雅的裙子下樓。
夜離歌是個孤兒!
三歲時從孤兒院出走,被大九歲的夜殤撿回家。
今年二十歲!
才剛到結(jié)婚的年紀就被李淑蘭以禮金八十萬的價格賣給路子豪。
今天是大婚的日子,這個點應(yīng)該要去酒店梳妝打扮。
李淑蘭等在樓下,看著她慢吞吞的動作,滿臉都是不耐煩:“你還在磨嘰什么,想等夜殤來破壞婚事?”
沒有!
她根本就沒想過……
夜離歌一句辯解的話都沒,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忍氣吞聲的時候。
“我告訴你,夜殤過兩個月也要結(jié)婚,娶的可是楚青青,海城第一富家千金,是你這種父母都不要的垃圾能比的嗎?”
不能!
夜離歌沒有惱怒,神情淡漠得好似沒有情感的木偶。
她懂!
她都懂!
從小李淑蘭就說她配不上他們家夜殤,連提鞋都不配。
就連夜殤,也只是把她當奴,當玩具。
從來就不指望他們能在意她的喜怒,只是心也會痛的啊。
“別搞出這副死人樣,好像我逼你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李淑蘭伸手狠狠的掐在夜離歌手臂上,吃痛的夜離歌下意識的躲了下,李淑蘭的手立即揚起狠狠的扇在她的臉上:“什么?躲!”
夜離歌站立原地,捂著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