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還好嗎?”小姑娘輕輕叫了一聲。
江雨晴已經(jīng)魔怔了,目光癡癡地看著盒子里的珠子。
小姑娘冷冷看著江雨晴的反應(yīng),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欣喜得意之色。
“既然姐姐喜歡這件飾品,那就試試吧!”小姑娘的聲音比之初的熱情洋溢,更透著蠱惑人心的味道。
江雨晴入魔般緩緩拿起珠子準(zhǔn)備試戴,剛接觸。
剛觸碰,一股涼涼的感覺便從手指直達(dá)心底。
妙啊,妙哉!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讓人神清氣爽的手珠,簡直太神奇了!
這是沒有一絲絲邪念,沒有一絲絲煩惱,清凈美妙的境界。
江雨晴整個人陶醉在這奇妙的感覺之中,如癡如醉。
然而這種感覺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一道極強(qiáng)的白光猛地從珠子上彈射而出。
江雨晴的右手瞬間冒起了一股炙熱的黑煙。
她慘叫了一聲,踉踉蹌蹌倒退兩步,一把甩掉了那串珠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
“啊——哎喲!”
她感覺掌心灼傷了般,一股鉆心的疼痛剎那間涌入心田。
彼時,站在一旁的小姑娘輕盈往后一躍,右腿前立成弓,左腿向后微曲,俯身下腰身待機(jī)而動。
只見她左手撐地,右手向后,掌心微微張開,露出了鋒利的爪子。
她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狠厲之色,目光警惕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江雨晴。
剛剛她差點(diǎn)得手,就差一點(diǎn),就差一點(diǎn),都怪這該死的珠子壞她好事!
特喵的!
早不炸晚不炸,偏偏這時候炸了!可惡!想到這里,她的爪子緊繃了起來,恨得牙癢癢!
忽地,她頭頂上的小耳朵乖覺地抽動了兩下,她往大殿某個方向瞥了一眼,一臉驚懼。
不一會,似乎收到了某種指令,她整個人慢慢放松下來,又恢復(fù)成一幅可愛可親、柔弱可欺的模樣。
“姐姐,你怎么了?”小姑娘假惺惺道,上前把江雨晴扶了起來。
她的聲音還是那么甜,那么親切。
江雨晴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還以為她是真的在關(guān)心自己。
江雨晴直痛得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嗚嗚嗚……”
“剛剛,這珠子咬了我一口!我……我我真的好痛……”
“嗚嗚嗚……”
江雨晴這小脾氣上頭,竟然哭得像個孩子。
話說,這首飾怎么會咬人呢,真是聞所未聞??山昵邕@手掌心真真切切地疼著,并未有假啊。
“貍兒,帶她進(jìn)來,我?guī)退魄啤!辟康匾粋€男人低沉的聲音從簾子后面?zhèn)髁顺鰜怼?p> 江雨晴停止了哭泣,腦子懵懵的,猛然間聽到男人的聲音也是很詫異。
她剛才明明看過那個簾子,好像并沒有什么人。
可這會兒透過那層層細(xì)密的珠簾望去,里面可不是端坐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么,只是距離太遠(yuǎn)看得并不真切。
“不,不用了。我該回家了。”江雨晴捂著受傷的手掌轉(zhuǎn)身欲離去。
“姐姐,你還是看看吧,我家主人很好的?!毙」媚飬s不由分說拉著她便往里走。
與其說是拉著,不如說是死死拽著,生怕她會跑路一樣。
江雨晴只得硬著頭皮上,她真不太忍心拒絕一個小姑娘。
曾幾何時,她也這般小,這般可愛。
只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有奶奶疼愛著。哪像現(xiàn)如今,只剩自己孤零零一個人。時過境遷,令人唏噓啊。
真是自己受過傷,便想替別人撐一把傘!江雨晴又開始圣母心泛濫了。
只是這家店鋪也真是奇怪,出了事情,店主人卻躲在屋內(nèi)不肯出來,非要她一個受傷人士進(jìn)去。
江雨晴總覺得這里的事兒有很多蹊蹺,但礙于是別人的地盤,她也不好發(fā)作,只得無奈跟著這個叫貍兒的姑娘進(jìn)入了內(nèi)室。
內(nèi)室很大,比外面還要寬敞許多,里面許多奇珍異寶肆意地擺放著,看似雜亂無章,卻也有跡可循的樣子,視覺上并不覺得有什么不適,只是靜靜地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與富足。
江雨晴不敢多看,一路上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我滴個乖乖,這左右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要是不小心摔壞了哪件,就是把她自己賣了都賠不起呢。
不一會兒,貍兒便領(lǐng)著她走到了男人跟前,然后在貍兒的示意下江雨晴坐在了男子的面前。
“姐姐,這位是我家主人,燁君大人。”貍兒介紹道。
哦,原來這個男人叫燁君,倒是挺不錯的名字。
“抬起頭來。”燁君冰冷的聲音略有點(diǎn)命令的感覺。
這讓江雨晴稍有不爽。
這人怎么講話冷冰冰不帶一點(diǎn)溫度。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江雨晴今天豁出去了。況且這樣低著頭跟人講話確實(shí)不太禮貌。
她略微抬起頭,目光剛好迎上燁君那雙深邃的眼眸。
只見他一席黑色長袍端坐在前方,目光溫潤如玉,長相俊美,長發(fā)及腰烏黑靚麗,頭頂上用白玉簪細(xì)細(xì)的綰了個發(fā)觀,這真是宛若天人般令人窒息的容顏!
這……
江雨晴一時之間有點(diǎn)難以置信,又傻愣愣地開始走神。這是什么情況,自己明明穿著一身現(xiàn)代職業(yè)套裝,而這間店的人都是純古裝。
他們就那么愛玩COSPLAY嗎?
“把手伸出來?!蹦腥税l(fā)話了。
江雨晴見他說話的時候,喉結(jié)微微抖動,面色卻平靜如水,語氣倒是比之前溫柔了許多。
她懦懦地把手伸出去,攤在他面前,睫毛上依稀還掛著點(diǎn)點(diǎn)淚珠。
“就是這只手嗎?”他微微一怔,隨即認(rèn)真查看起來,卻不曾觸碰。
她小雞啄米般點(diǎn)點(diǎn)頭,一臉小伏低狀,眸子垂斂了下去。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威嚴(yán)得緊,讓人不敢多看一眼。
其實(shí)她更多的是想走了,可現(xiàn)下這個情況,只怕是不能瀟灑離去,也只得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是魔桀蘭的詛咒!”燁君說這話時,面無表情,甚是冷漠。
“什么蘭?什么詛咒?大哥你在開玩笑吧!”江雨晴笑道,抽回了手。
她的手掌并無大礙,甚至一丁點(diǎn)傷痕都沒有??蓜倓傋约好髅魍吹盟廊セ顏怼K膊恢朗窃趺椿厥?。難道是靜電嗎?旋即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靜電也沒有這么大威力吧!
好歹自己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生活在二十一世紀(jì)無神論的時代,可這手掌心痛得真切,這個大男人到底有沒有騙她,一時之間江雨晴竟難以判斷。
正想著,燁君已經(jīng)握著張淡藍(lán)的絹帕靠了過來,她本能地瑟縮了身子往后退去。
“干什么?”
“你們是不是在拍路人整囧?攝像機(jī)呢?攝影師呢?”
江雨晴環(huán)顧一周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心里越發(fā)慌亂起來。
奇怪,這是在演什么?
江雨晴總覺得眼前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心中一驚。
“我的手沒事了,我要回去了?!苯昵缦氡M快離開這里。
潔白修長的手指在她眼前頓了頓不再往前。
“嗯哼,你怕我嗎?”聲音清清淺淺,極為動聽,然而卻給人冷冷冰冰的感覺。
江雨晴的心緊緊揪在一起,怯懦的小臉憋得通紅,小手胡亂的擺了擺。
落香薇兒
今日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