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guān)七日宴上。
“出野,兄長敬你一杯?!睒纷佑握米跇烦鲆暗呐赃?,抬著酒杯,看向樂出野。
“來,兄長!出野生平,處處承蒙兄長的照顧,自當向你敬一杯?!睒烦鲆罢f罷,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酒并不烈,但是很醇香,是云白宮中特有的瓊漿,名為竹清,入口為苦澀辣舌,但是細細清香在口中久久不會散去,并且回甘。
只有在年關(guān)七日宴中才回擺上席案,供門派眾人啟宴。
“你這小子,現(xiàn)在也知曉禮數(shù)為何了?”樂子游放下手中的酒杯,重新將空杯斟滿。
“那不也是之前了嘛,哈哈哈哈?!彼亲樱缓靡馑嫉恼f道。
在還沒進入云白宮之前,他確實是毛毛躁躁,無論是闖禍也好,還事怎樣也好,都是自個兒兄長來給自己善后。
自從進入了白玄的門下,被約束管教,收斂了不少,犯事兒自是少了些,再說了,他也不敢啊,動不動就是加時辰的練功,快把他給哭死。
但是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野,這一點倒是沒怎么變。
樂子游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看來只有宮主才能治得住你?!?p> “......”他被兄長噎了一下,更加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他很明顯的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在無形中的變化。
但有些更加細微的改變,或許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
忽而一個身形較為纖細較小的女弟子,走向他的席案,自作主張的坐在他的對面。
女弟子并未施任何粉黛,肌膚白里透紅,面容甚是姣好,只是隨便編了根細辮,繞額再腦后用紗制發(fā)帶穩(wěn)穩(wěn)的系住,顯得俏皮可愛。
“你就是宮主師叔的門下弟子么?”女弟子說道。
“師姐是?”樂出野看了一眼對坐的女弟子,掃了一眼腰佩,白玉竹枝,內(nèi)門親眷族人才有資格佩戴,最早之前,看到白風佩也是佩戴的竹枝,也是道師尊為掌門師叔。
“我叫白沙幻?!卑咨郴谜f道。
她是內(nèi)門族人,自然是比樂出野先入的門,自當是長他一輩。
“幻師姐年好?!睒烦鲆白旖俏⒐?。
“自入門已經(jīng)有大半載了,我還沒見過你,是不是師叔太嚴格不允許你走動???”白沙幻聽他嘴甜,笑道。
“沒有,師尊喜好清凈,作為弟子,理應(yīng)是敬重著恩師,何來嚴格一說,對吧師姐?!睒烦鲆暗?。
“哈哈哈哈?!卑咨郴眯α恕?p> 她本就是開朗之人,頗為女中豪杰的性子,與她長相那般可愛并不相符,但卻讓人看得順眼。
“你倒是挺會說話,雖然不知道師叔收你為門下弟子哪般原由?!卑咨郴枚⒅劬?,頗為喜歡的說道,“但是我并不討厭你?!?p> “承蒙師姐喜歡,師弟理當敬你一杯!”樂出野直覺上并不討厭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本身也是個自來熟,便也自然而然的熟絡(luò)了起來。
白沙幻到也不拒絕,豪爽的一飲見底。
“你叫什么?”白幻沙問道。
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未自報家門,便道:“師姐喚我出野便可。”
“好!我記住了!”白幻沙也很是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