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文基恩……最初是主腦設計用來管理矩陣中人類欲望的程序,它的設計初衷就預示著這是一個失敗的程序,但誰也無法否認他的強大!”夏恒想了想,原劇情中并未明確說明這一點,但從他的名字以及表現(xiàn)上看,這種猜測八九不離十。
“欲望?”
“欲望本就是人性中最難掌控的東西,而夜店則是最適合它成長的土壤之一。夜色是欲望最好的催化劑,它將人類所有的欲望無限放大……”夏恒攬著崔妮蒂朝入口走去,“這也是與梅洛文基恩最匹配的地方!”
“我記得你不喜歡這種地方……”崔妮蒂小聲問,夏恒的手在她的緊身衣下游走,滾燙如同烙鐵,這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軟綿綿的。
“是不喜歡,人們以為徹底釋放自身欲望就是自由。但在我看來,那釋放的只是獸性而已。我不認為畜生代表著自由,只有掌控自身欲望的生命才是自由的!”夏恒很認真的說。
“這就是你的掌控?”崔妮蒂捉住夏恒的手,一臉的揶揄。
“我還穿著衣服好生生的站在這兒,就已經(jīng)很控制了好吧!”
“……”
“兩位,進入需要搜身!”門口的的保安全副武裝,手中的裝備比正規(guī)軍還要好上一個檔次,但那吊兒郎當?shù)哪樱约岸⒅弈莸俚难凵駜?,怎么看都像馬上就要挨揍的龍?zhí)住?p> “梅洛文基恩的狗都這么不識趣兒么!”夏恒無奈的搖搖頭,“有沒有個會說人話的?”
幾個保安互相對視一眼,雖然夏恒話說的難聽卻沒一個人敢炸刺兒。能知道梅洛文基恩名字的存在本就不多,敢這樣直呼其名的更是少數(shù)中的少數(shù)。
“先生您認識我們老板?”
“現(xiàn)在還不認識,生意成了之后就認識了!”夏恒不屑的撇了撇嘴,本想鬧上一番的,沒想到人家這么識趣兒,你這讓我怎么下的去手。
“冒昧的問一下,您怎么稱呼?”
“艾帕克與崔妮蒂!”
“崔妮蒂?”很明顯,作為錫安反抗軍中的翹楚,女人要比夏恒出名,自己不知不覺竟成了吃軟飯的。
幾名保安一臉的緊張,人的名樹的影,崔妮蒂偌大的名頭可是憑拳腳打出來的。
“這個……您請稍等!”為首保安倒也沒有為難他們,給大人物辦事兒,眼力界兒比本事重要,沒哪個大人物會在身邊養(yǎng)瘋狗。傳說中那些無腦秀下限的打臉橋段,說實話有些太假。
夏恒聞言非但不怒反而有些慶幸,保安的反應只說明一件事——梅洛文基恩本人此刻就在里面。
“您就是‘始祖’?”保安落下耳麥后一臉凝重的走上前來,他有些慶幸自己方才的理智。不久前大街上那兩具特工的尸體,用最直白的方式闡述了眼前這人的可怕,“方才多有冒犯,您里邊兒請,老板正在等您!”
“看來今天運氣不錯!”夏恒微微頷首,能直接見到本人可以免去其它一些不必要的手段,能省下一分力氣總是好的。
入門是一個武器柜,存放著客人們身上的危險物品。夏恒知道這才是熟客們被搜身的地方,為方便還配備了女性人員。至于剛才,只是這群雜碎見色起意罷了。
“兩位……”柜臺管理員剛剛開口便被保安隊長制止了,“這兩位是老板的貴客,直接開門!”
“……”管理員有些疑惑的打量了兩人一眼,似乎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這才將一側的金屬門打開。沸騰的重金屬音樂摻雜著男男女女瘋狂的嘶吼聲頓時宣泄出來,尚未進門,夏恒就已經(jīng)嗅到了那股子汗水摻雜荷爾蒙的渾濁味道,繚繞的煙霧中充斥著讓人精神沸騰的粉末,讓這里變得更加狂亂。
“你說的沒錯,這是獸性,不是自由!”崔妮蒂感到很不適。
“但某些人顯然不這樣想……”夏恒看向舞池邊緣,那里有一個隔出來的包廂,梅洛文基恩一伙人正愜意的坐在那里,他臉上充滿享受之色,似乎在品嘗世間最美的食物。
“哦哦哦……瞧瞧這是誰來了,神秘的始祖艾帕克以及……聞名遐邇的崔妮蒂,見到你們是我的榮幸,請坐!”梅洛文基恩一副法蘭西貴族派頭,話雖然說的好聽,但整個人卻倨傲的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對了,這是我的夫人帕爾塞弗涅,要喝點兒什么?”
夏恒深深的看了梅洛文基恩身邊的女人一眼,這是一個妖艷到不可方物的女人,這樣的美人哪怕只是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那里,也可以立即成為現(xiàn)場的焦點。當然,這樣的女人如果不能收入囊中,整個《黑客帝國》一行都會變得黯然失色。
對了,那話怎么說的來著,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墻角挖不倒,更何況從原劇情看,這兩口子本就是逢場作戲、利益聯(lián)合罷了。
“閣下過贊了,我們就只是兩個小人物而已。倒是閣下,可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多了!”夏恒大大方方的拉著崔妮蒂坐下,對身側的服務生說:“琴酒加檸檬、石榴汁后混合蘇打水,要手搖的,不要攪拌的!”
“好的,先生!那這位女士……”服務生恭敬的問。
崔妮蒂有些懵圈,生活在矩陣中的前半生她就是一個問題少女,還是一個網(wǎng)絡技術宅,被墨菲斯救出矩陣之后則是一個活在末世的苦哈哈,兩段人生加起來她也搞不明白夏恒在說些什么。
“龍舌蘭混合君度橙酒,配合酸橙、檸檬與食鹽,要用速凍而不用冰水!”夏恒捏了捏崔妮蒂桌下的手,示意她不必對這種小事介懷。
“請稍等!”服務生躬身退去。
“你似乎并不在意這些美好的事物都是虛幻的?”梅洛文基恩饒有興趣的問。
“關鍵在于感覺!”
“……”梅洛文基恩聞言愣了一下,“對,關鍵在于感覺!”
“我聽說……你很久之前就拜托那個老女人在找我?”梅洛文基恩與先知的關系就如江洋大盜與錦衣衛(wèi)一般,自然沒有什么好話。
“可惜那個老神棍明顯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
“看來……我們在某些方面很有些共同語言!”梅洛文基恩聞言發(fā)出爽朗的笑聲,舉起手中的酒杯對夏恒示意一下。
“不不不,你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壓根兒就是一路貨色!”夏恒將手中的酒液一飲而盡,清爽刺激的口感讓精神都不由一震。就算明知道這東西不過一段代碼,就算明知道它所帶來的感覺只是虛幻,但誰在乎……想想那些沖著電腦屏幕苦練拔槍術的好少年們,就算是想象出來的旖旎,不也一樣的刺激。
“說來聽聽,我有什么能幫到你的!”梅洛文基恩揮了揮手,原本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的保鏢們紛紛起身離席,這也算是一種信任了。
“準確的說,我們只是各取所需,只有一方盈利的買賣是做不長久的!”夏恒將崔妮蒂的酒杯遞過去,“試試看,據(jù)說這個調酒配方是為祭奠一段偉大的愛情而發(fā)明的!”
崔妮蒂乖巧的接過,女人就喜歡給各種東西賦予不同的意義,似乎這樣就可以嘗出不同的滋味來。
“請給我來一杯同樣的酒,謝謝!”一直沒說話的帕爾塞弗涅忽然開口,眉眼間帶著一抹自然而然的嫵媚,“艾帕克閣下,這樣應該不會太唐突吧?”
“這是我的榮幸,夫人!”夏恒微微頷首,情愛這東西,越想得到就越不能表現(xiàn)得太主動,所以他目不斜視的看向梅洛文基恩,“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誤,鑰匙匠應該已經(jīng)落在您手里了?”
“……”梅洛文基恩的臉色變了。
“不必那么謹慎,鑰匙匠不過是設計師用來自抬身價的手段而已!”夏恒毫不介意,“但就算你將之藏起來,你所擔心的一切只怕也無法避免!”
“只要能給主腦添點兒麻煩,這事兒就值得!”梅洛文基恩搖搖頭,“就像你說的,關鍵在于感覺!”
“那為什么不把這個麻煩鬧得再大一些?”
“大到什么程度?”
“取而代之!”夏恒指了指天空,這個手勢在不同情景下有不同的意義,但在矩陣世界中就只代表一個——主腦機械皇帝!
“……”梅洛文基恩緩緩起身,“我不太喜歡說大話的人!”
“原本確實不可能,但我們共同的老朋友先知,為我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驚喜,這讓一切有了可能!”夏恒絲毫不以為意。
“那個老太婆做了什么?”
“她違反矩陣規(guī)則,將一個本該煙消云散的程序重新復原了!”
“復原程序……以她的權限來說并不困難?!泵仿逦幕髦匦伦聛怼?p> “當然不困難,不過這個程序因為某個特殊原因,發(fā)生了一些大家都意想不到的變化……”
“你是說……病毒!”梅洛文基恩臉色驟變,從人類發(fā)明網(wǎng)絡的那一刻開始,系統(tǒng)病毒便是一個繞不開的話題。有光必有影,再完美的系統(tǒng)也無法規(guī)避病毒與漏洞的存在。機械皇帝,又被稱作主腦,雖然是人類歷史上的最高技術結晶,但依舊無法規(guī)避這一點。
對主腦而言,無論是梅洛文基恩這類冗余數(shù)據(jù),還是已經(jīng)找到可行性處理辦法的錫安反抗軍,雖然麻煩但不過是芥蘚之疾。而那種偶然生成的病毒,卻具有不可測的破壞性。更何況,這次的病毒來頭非小。
“沒錯,一個可以動搖整個主腦根基的病毒!”
“恕我直言,就算真有這種東西存在,在其摧毀主腦的那一刻……同時也會是我們自我毀滅的那一刻。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我們所有的游離程序,都是依托主腦而生的!”梅洛文基恩語氣有些凝重。
“如果這種病毒可控呢?”
“……”梅洛文基恩沉默良久,“這個計劃太瘋狂了!”
“難道你以為……憑借小打小鬧就可以登上那個位子?”夏恒不愁梅洛文基恩不上鉤,作為一個管理欲望的程序,從其誕生伊始就意味著——它本身就代表著最極致的欲望。錢權財色……上面那個位子可以囊括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