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賢王府。
墨城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迷迷糊糊地揉著自己的脖子。
“哎喲喂,我這是怎么了?”
墨城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我怎么在……”
“自己昨晚不是跟水凝去曄王府打探消息嗎?”
“自己這怎么回來了?水凝呢?
“小雨,小雨?!?p> 小雨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王爺,我在這呢。”
“王爺,您醒了?”
“小雨,本王昨晚怎么回來的?”
小雨將墨城扶了起來,又給打了一盆水來。
墨城一邊洗著臉一邊問:“我昨晚自己回來的?”
“王爺,昨晚是水凝姑娘把您送回來的?!?p> “哦,那水凝姑娘回來了嗎?”
“沒有,送您回來之后她就出去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呢!”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墨城拿起茶杯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又放下。
“這就奇怪了,昨晚的事我怎么記不得了?”
墨城揉著太陽穴,努力回憶昨晚在曄王府的事:他記得他跟水凝趴在房頂上,然后曄王突然發(fā)瘋一樣趕走了下人,然后他跟水凝看得入了神,然后緊接著,他脖子吃疼。好像挨了一刀,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墨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還再,頭也在。
“所以是有人打暈了我?這下手也太黑了吧?!?p> “沒錯,昨晚確實(shí)有個人在背后偷襲了你。”
福珠現(xiàn)了身,趴在桌上,癡癡地看著桌上的糕點(diǎn),開心的眼淚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小珠子,餓了吧?”墨城拿起那盤糕點(diǎn)往靈秀面前一放。
“吃完你再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p> 福珠咽了咽口水,聽到墨城的應(yīng)允,立馬拿起桌上的糕點(diǎn),狼吞虎咽地一股腦塞進(jìn)了嘴巴。
墨城見他這般,忙給他倒了杯茶,“我說你慢點(diǎn),沒人跟你搶。”
酒足飯飽之后,福珠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皮,連著打了好幾個飽嗝。
“不行,太飽了?!?p> “吃不下了,吃不下了?!?p> “珠子,快說說!怎么回事?”
“嗝……”福珠打著嗝,“昨晚你們正在屋頂上查看,我察覺到后面有人靠近,剛想提醒你們來著,你就被人打暈了。”
“本來我是要出來救你們的,可是長明給我傳了話,讓我按兵不動?!?p> “那個人跟水凝交換了一個條件,把你送回來之后,水凝又回去了?!?p> “回哪了?”
“那人你看清了嗎?是誰?”
“沒見過?!备V閾u搖頭。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墨城著急了。
“主人,你先別急!”福珠慢悠悠地說道。
“我能不急嗎?”
“我皇兄生死未卜的,現(xiàn)在水凝又不知道去了哪里,我能淡定嘛?小白也不在這里,你讓我怎么辦?”
“哎呀,我可以跟長明對暗號的,已經(jīng)確定的就是,水凝就在曄王府里,而且她暫時沒有什么性命之憂。”
“那我們趕緊去救他們出來吧?!?p> “以你現(xiàn)在的實(shí)力,能不能救得了他們倆,還真的很難說?!?p> “那我……”墨城還想說什么的,就看到張伯進(jìn)來通報,福珠急忙鉆回墨城體內(nèi)去。
“王爺,宮里來人了,說是讓你進(jìn)宮一趟?!?p> “張伯,你告訴他們,這皇兄都沒找到?!?p> “宮里能有什么事?讓他們回去。”
“王爺,聽來的人說,是曄王進(jìn)宮鬧事了,太后讓您趕緊進(jìn)宮一趟?!?p> “曄王?”
墨城心里不禁納悶,這時候曄王搞什么鬼,難道是趁機(jī)…
“備馬,即刻進(jìn)宮?!?p> 墨城匆匆忙忙地趕往皇宮,直奔太后的寢殿。
墨城一邊趕路一邊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聽王公公說,今早曄王進(jìn)了宮就直奔太后的寢殿去了,說什么國不可一日無君的。
還未進(jìn)太后寢宮,就看歐陽太醫(yī)背著藥箱急匆匆地出了太后寢殿。
墨城忽然意識到事態(tài)嚴(yán)重了,這曄王是來逼宮的?
“歐陽大人,這是……”
“見過王爺!”
“免禮!大人您這是來給誰診治???”
“王爺有所不知,剛剛太后宮里的侍女紅藥來傳,說是太后暈了過去,讓我趕緊過來救人,我便匆匆趕了過來。”
“那太后她老人家怎么樣了?”
“回王爺,太后無恙,只是有些氣血攻心,只要按時服用老臣開的藥,靜心調(diào)養(yǎng),過幾天便能沒事的?!?p> “勞煩大人了!”
墨城謝過歐陽大人之后急忙趕往太后的榻前。
只見太后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
曄王還在和一班王公大臣們喋喋不休地討論著什么“國不可一日無君”。
“太子瑾德尚且年幼,擔(dān)不起重則?!?p> 而大臣們則是一致認(rèn)為:現(xiàn)在皇上生死未卜,應(yīng)先找到皇上。
“曄王殿下真是好興致啊!”
墨城一腳踏進(jìn)了太后的寢殿,就看到了滿面紅光的曄王。
“太后都昏迷不醒了,曄王殿下還有心情在這里跟王公大臣們爭論不休?”
“靜賢王言重了,臣弟不過是擔(dān)心國家大事罷了!”
今天曄王比昨晚看上去精神多了,滿面紅光,并不像是什么大病之人。
“曄王有心了,本王前幾日聽說曄王重重地病了一場,現(xiàn)下您倒是不像重病之人?。俊?p> “有勞靜賢王掛心了,本王只是偶感風(fēng)寒,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p> 曄王似笑非笑地,“只是聽說皇上至今下落不明,這才不得已進(jìn)宮,向太后進(jìn)言罷了?!?p> “進(jìn)言?”
“我看曄王殿下不是來進(jìn)言的,倒像是來逼宮的?”
曄王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讓站在一旁的大臣很是憤怒。
劉大人上前向墨城稟報:“殿下有所不知,曄王殿下剛剛跟太后進(jìn)言,說這國不可一日無君,太子尚且年幼,不如讓他主持朝政!還說……”
“還說什么?”墨城大喝。
“還說皇上不見了定是被妖物害了性命,回不來了?!?p> “混賬!胡說八道!”
墨城怒了,眼睛直直地看著曄王。
“靜賢王別動怒啊,本王也是實(shí)話實(shí)說罷了!”
“妖物?曄王可有證據(jù)?”
“這不忠不義的話,虧你說的出口!”
“唉,本王既然能這么說,那肯定是有證據(jù)的?!?p> 曄王笑嘻嘻地說,“來人,將那妖物給本王帶上來!”
只見一個道士打扮的人,推著一個大鐵籠子,緩緩來到了靜賢王的面前。
只見偌大的籠子里,躺著一個滿身血污的人,墨城一眼認(rèn)出了籠子里躺著的,是水凝。
“曄王,你……”墨城憤怒地指著曄王。
“怎么?難道靜賢王認(rèn)得這妖物?”
“你……”
“各位大人,還是聽聽我這位高人怎么說吧?”
道長作揖道:“貧道昨夜在曄王府里做客,談?wù)摿私袢諏m里發(fā)生的事?!?p> “到了半夜時分,我聽見外面有猛獸的嘶吼聲,出門一看?!?p> “道長,是看到了何物?”劉大人一聽有妖物,害怕地問道。
“貧道看見了一只兩人高的狐貍嘴里叼著個人,我一看不好,是個妖物?!?p> “再一看,狐貍嘴里叼著的人身上穿著龍袍,想必是當(dāng)今圣上,我便掏出寶劍來,與這狐妖一陣搏斗,卻沒能救下圣上?!?p> “不過貧道擒下了這妖物,等待太后和王爺們的發(fā)落?!?p> “胡說,這人我認(rèn)識,不可能做出這等……”
“靜賢王是想說,本王隨便找了個人冒充當(dāng)今圣上?”
“若是靜賢王不信,大可問問這妖女,我是否有說錯的地方,是否冤枉了她?”曄王振振有詞的。
墨城還想辯駁什么,太后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讓紅藥扶她起來。
“既然是這妖女害了當(dāng)今圣上,要怎么處置,就全權(quán)交給兩位王爺了?!?p> “啟稟太后,此事疑點(diǎn)甚多,還請?zhí)竺鞑?!?p> “既然哀家說了是交給兩位王爺,至于怎么查,怎么處置,當(dāng)然都是二位王爺做主了。”
“可是太后,皇兄已經(jīng)……”
曄王還想再說什么,卻被太后一句話駁回了。
“哀家累了,你們都退下吧?!?p> “臣等告退!”
曄王見一眾大臣都已經(jīng)離開了太后寢殿,也不好再繼續(xù)糾纏,示意手下人將鐵籠子拉走。
“曄王殿下,既然太后說交給我們兩人,那這妖物想必要押入天牢吧?”
“正有此意,我會讓無慈道長好好看管這妖物的。”
“那就有勞道長了。”
曄王悻悻地離開,墨城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很久,發(fā)現(xiàn)眼前的曄王有些許陌生。
“主人,這道長就是昨晚打暈?zāi)愕娜?。?p> “果真是他?!?p> “接下來怎么辦?”
“小珠子,水凝跟長明怎么樣了?”
“我剛剛有跟長明傳話,但她沒理我?!?p> “沒理你?”
“水凝暈倒了,長明跟外界的聯(lián)系也會減弱,不像我,還能自由來去。”
“我們先看看他們明天的動作,水凝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的,畢竟他們會把罪名安在她頭上,她還有用?!?p> “也不知道白姐姐什么時候要回來?”
“我們兩個實(shí)在是太弱了。”
“如果沒能把水凝救出來,小白應(yīng)該會殺了我吧?!?p> “那肯定的,水凝跟著白姐姐的時間最長了?!?p> “我一定會把水凝給救出來的,也一定會把皇兄找到的?!?p>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