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荒涼的大地上,什么都沒有。
雨水順著蓑衣流下,彌彥的雨衣一心已經(jīng)還給了他,跟不跟上來便不關(guān)她的事了。
雖然她知道這個彌彥極可能是自己印象中火影里面的彌彥,但她不強(qiáng)求和彌彥一起,他能不能和故事里一樣會遇到小南和長門都是問題,畢竟彌彥遇到了自己,浪費了不少時間,這也許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yīng)吧。
一心自信能從江川里捕到魚,但是沒有生火的條件,不知道生魚片的滋味會怎么樣,若是彌彥接受不了,他大可以不和她一起,免得吃苦,只要回頭向那些忍者認(rèn)輸,也許可以得到食物。
彌彥還是跟了上來。
“...”一心回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不過應(yīng)該還是欣喜的,一個人的話,還是容易寂寞的。
這次的旅途格外的漫長,明明山川就在眼前,可花了很久很久也沒能走到。
天空又一次暗淡了下來。
還在路上。
那種黑暗沒有依靠的感覺實在是糟糕。
“怎么辦?”一心詢問著身旁的彌彥,“在這里過夜,還是...”
“還走一會吧,”彌彥走上前抓住了一心的手,“趁著現(xiàn)在還有力氣,再走一段路...這樣明天可以離那條河更近一點?!?p> “嗯...”一心掙脫了彌彥抓住她手的手。
“...”彌彥看著自己的手尷尬地笑了下,“我是怕和你走散?!?p> “我能跟上的。”一心把身上的背簍提了提,“你走慢點就是。”
“好?!睆洀┱f完就準(zhǔn)備繼續(xù)走,夜已經(jīng)黑了,他判斷著方向,小心的走著,一心便分辨著彌彥的腳步,跟了上去。
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下,實際他們也走不了多遠(yuǎn),黑暗中的行走遠(yuǎn)比想象中來的耗費力氣,再加上本就是到了平日里休憩的時候了,走不了多久,便開始疲憊起來。
彌彥的呼吸還算是平穩(wěn),可一心不同,身上背負(fù)著這般沉重的東西,走了一會,即便與一心相隔有些距離,那喘氣聲也依舊清晰可聞。
“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彌彥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他也在判斷著一心的腳步,分辨她的位置。
“知道了?!币恍拇舐暤幕貜?fù)道,將身上背著的背簍放下,轉(zhuǎn)過身來,摸索著,將里面需要用到的東西給拿出來。
把最上面的矮凳放到身下,將傘打開,插在背簍中,然后繼續(xù)摸索著自己的小盒子。
一心將蠟燭火柴什么的都放到了里面。
背簍就那般大,小會的功夫,一心便將蠟燭點燃,手捧著,照亮了黑暗。
彌彥朝著她走了過來,只是沒想到一心準(zhǔn)備的這么齊全,還以為自己要在黑暗中摸索一會的。
一心做到矮凳上,背靠著背簍,左手拿著蠟燭,右手揮了揮,示意彌彥趕緊過來。
將這些弄好后,兩人便靠在一起,一心的蓑衣蓋在兩個人的身上,彌彥的雨衣則是反過來罩在背簍上,這里毫無遮攔,四面八方的風(fēng)將人吹的快要麻木。一心的蓑衣雖然有些潮濕,不過蓋在身上遠(yuǎn)要比彌彥的雨衣來的溫暖。
兩個人便在這夜里互相依偎著。
權(quán)當(dāng)是帶小孩了。
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wěn),呼嚎的風(fēng)總是能將人驚醒,第二天起來的兩人精神都不太好。
運氣還算是不錯,晚間呼嘯的風(fēng)已經(jīng)停息,現(xiàn)在總算是好了一點。
醒來的彌彥重新將雨衣穿在身上,站直了身體,眺望著遠(yuǎn)方,而那條離他們最近的河依舊是那個樣子,似乎走兩步就能到達(dá),其實離得卻是很遠(yuǎn)很遠(yuǎn)。
將東西重新背到身上,沒有太多的話說,兩人直接朝著那河流的方向走著。
雖然有些疲憊,不過最終走到了河邊的兩人都是松了口氣,這下終于有了一個食物的來源,但是馬上彌彥又開始發(fā)起了愁,兩手空空的他要怎么才能從這湍急的河流里抓到魚呢?
彌彥還在想著辦法,身邊的一心卻是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卸了下來,他好奇一心接下來的舉動,卻發(fā)現(xiàn)她正緊緊盯著河面。
“一心?你這是在做什么?”彌彥問道,“你有什么抓魚的辦法嗎?”
“首先...”一心抬起腦袋,“這里得有魚...”
“額,”彌彥突然想到了一個沉重的事情,萬一,這里沒得魚呢?然后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起來。
“然后...”一心繼續(xù)說道,重新將視線調(diào)向了河流,“我得看見它才能抓住它?!?p> “什么,”彌彥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知道這里沒有魚呢,嚇我一跳?!?p> “我又沒來過這里,我怎么知道這里會不會有魚?!币恍陌琢怂谎?。
“...”彌彥的臉色有重新難看起來,“那咋辦啊?!?p> “找唄,看河里有沒有,”一心聳了聳肩,然后回過頭發(fā)現(xiàn)彌彥的表情不算好看,“好吧,不逗你了,你見過沒有魚的河流嗎?”
我見過,一心在心里想著。
“也對哦,嚯嚯?!睆洀┻@下才算是松了口氣,“那我現(xiàn)在要像你這樣去找魚么?”
“你說呢?”一心都不想白他了。
“哦哦,那我去找了,”彌彥興沖沖的在河邊尋找著,不一會,便傳來了他呼喊的聲音,只要有魚,找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一心走到彌彥的位置,順著彌彥手指著的方向,看著了幾條在湍急河流里停滯著的幾條魚,很幸運,那幾條魚離得不是很遠(yuǎn),正是在水鞭的范圍里。
“彌彥,”一心叫了句,“幫我個忙,”
“誒,哦,”彌彥應(yīng)道,“我要做什么?”
“你先看下附近有沒有忍者,額,算了,這個荒郊野嶺的,應(yīng)該也沒得什么忍者在了,”一心說著話,這應(yīng)該算是自言自語吧,“等下你拉著我,拉我的手?!?p> “啊...我知道了?!睆洀┫仁锹犃饲鞍刖?,沒反應(yīng)過來干忍者什么事,然后一心要他拉住她,話說難道一心要跳河里去?“不行,你不可以這樣?!?p> “什么?”一心疑惑的看著彌彥。
“就算要跳到河里去抓魚,也應(yīng)該是我跳,你太小了,河流會瞬間把你給沖走的?!睆洀┱f道,他還在想一心會不會有什么很好的辦法呢,結(jié)果是這個主意。
“跳河里?我可沒說過這話...”一心看著那激流,心想彌彥還真敢想,就算是個大人,往里頭一跳,也就分分鐘的事,難不成他還打過這主意?“別瞎想了,到時候我會叫你的,你拉我就是了?!?p> “好吧,”彌彥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一心嘴上說著不會,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掉里了呢,好在現(xiàn)在一心站他身邊,多少自己還是來的及阻止她的,不過呢,事情都怕萬一,于是彌彥就是抓住了一心的左手。
“...”一心轉(zhuǎn)過頭去,“我現(xiàn)在沒叫你拉...”
“額,”彌彥卻是沒松手,“我這不是怕你掉下去嗎?!?p> “...”一心不想說話。
反正彌彥抓著她一只手也不會讓她結(jié)不了印,算了隨他拉吧,算起來終究是好意吧。
水鞭。
雙手熟稔的結(jié)出了術(shù)式,下一刻,水鞭從雙手的術(shù)式中具現(xiàn)出來,纏繞在手,然后一心控制著雙手上的水鞭,將它伸入水中,水鞭在河流中可以說是不分彼此,一心控制它延伸著,延伸到那幾條魚的位置,
用水鞭抓魚并不是輕松的活,只能從岸上判斷魚的位置,然后再慢慢地將融入河流的水鞭將它纏繞,再然后就是將其捕撈,最難的便是第一步,魚兒可不是死物,它們可是會自如行動的,不過好在有在水庫捕魚的經(jīng)驗,對于一心來說也不算太難。
很是順利,也許是魚兒從沒想過流水會將它束縛吧。
已經(jīng)確定水鞭將魚纏繞住了的一心趕忙呼喊彌彥拉她,下一刻,水鞭從流水變?yōu)榱艘粭l鞭子,一心使力拉著,還在發(fā)懵的彌彥看著一心的動作,下意識的扯著她的手臂,也在奮力的拉扯著。
像是在釣魚,魚竿是一心,不過這次使用魚竿的人換成了一個孩子。
現(xiàn)在就是在角力,看誰先撐不住了。
魚撐不住就成了一頓飯,他們兩個撐不住就得受餓,最糟的情況就是被這條魚扯下水。
不過一心畢竟是釣過魚的人,關(guān)鍵時候去溜魚她是知道的,但,問題是體格太小的她很難做到這一點,不過現(xiàn)在身邊有了個幫手就不同了。
一心指揮著彌彥,讓他適時的用力,適時的放松,兩個人一齊使力,還是能操作一番的。
魚還是沒能玩過人。
像咸了一樣一樣被拉上岸。
一心沒有放松,而是將魚拖到了離河流稍遠(yuǎn)的地方,這會兒才放松下來,散去了維持水鞭的查克拉,那條魚則在地上無力地蹦跶兩下。
彌彥到現(xiàn)在還沒能接受身邊的一心能使忍術(shù)的事實,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一心的吩咐,從一心的背簍里抽出一把刀遞給了一心。
朝著魚的脊椎位置一刀刺了下去,一心以前倒是沒殺過魚,不過看過一些段子,有些說把魚的脊椎給弄折了,這魚就完事了。
然而事情并沒有和想象中一樣,還是在蹦跶,一心沒說什么,網(wǎng)上都是騙人的,然后,一刀削下魚頭。
雖然還不時蹦跶幾下,但好歹也沒能讓這魚太痛苦。
人道殺魚。
然后下一步,該怎么辦呢,一心看著面前的魚有些發(fā)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