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同樣的方法,讓謝維寧陷入“物理入眠”后,高煜這才松開手里揪著的頭發(fā)。
他并不會殺死這兩個不良少年。
他只是需要留下一個標(biāo)記,一個足以引起豎鋸注意的標(biāo)記。
在謝維寧的褲子口袋里,高煜不出意外地翻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蝴蝶刀。
這些處于叛逆期的美利堅混混,總是愛帶著這些危險的刀具。
或許是認(rèn)為這樣夠酷?
不管怎么樣,今晚的謝維寧會后悔他在兜里放的這把蝴蝶刀。
“嘶拉!”
鋒利的刀刃輕易割破謝維寧的T恤,露出微微起伏的胸膛。
“噗!”
高煜操控著蝴蝶刀,輕輕割破謝維寧的皮膚,頓時一抹殷紅滲出。
“啊啊——”
疼痛感讓謝維寧猛然睜開眼睛,呼吸陡然變得粗重。
早有準(zhǔn)備的高煜面色平靜,在謝維寧剛張大嘴巴打算慘叫時,手電筒便是硬塞進(jìn)他的嘴巴里。
“嗚!嗚嗚!”
手電筒的塑料殼被硬塞進(jìn)嘴里,不斷摩擦著口腔,這讓謝維寧極度難受。
但高煜依舊不管不顧地,繼續(xù)用力把手電筒按進(jìn)去一截。
迫于外力的推動,謝維寧的嘴巴簡直已經(jīng)張到極限。
甚至他隱隱擔(dān)心,他的下巴是否會因此而脫臼。
“稍微配合一些,我會盡量早點結(jié)束的。”
高煜又重新操作起蝴蝶刀,淡淡地開口道。
期間胸口血肉被割開的疼痛,讓謝維寧的身體控制不能地卷曲,就像一條蟲子一樣。
不過當(dāng)高煜朝著他的大腿結(jié)結(jié)實實來了一刀后,謝維寧便“安分”了許多。
他能感覺到高煜在他胸口“畫”著某種圖案,但劇烈的疼痛感一遍遍侵襲著他的大腦。
謝維寧根本沒辦法判斷出,他胸口上的圖案到底是畫的什么。
在謝維寧快要昏厥過去時,高煜總算是完成了他的“杰作”。
高煜長舒了一口氣,他的額頭不自覺滲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由于技術(shù)笨拙,他廢了好大功夫才在謝維寧身上留下了讓他滿意的標(biāo)記。
但此刻謝維寧的胸口已是一片血污,根本看不出那是什么。
料理完謝維寧,高煜又走到亞尼的身邊,在亞尼驚恐的目光中,冰冷的刀尖同樣割破他的皮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有了謝維寧的練手,這一次高煜的動作熟練了許多。
至少亞尼相比起半死不活的謝維寧,是要幸運的多。
翌日。
在清潔工的尖叫聲中,一場注定不平靜的清晨拉開了序幕。
“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些家伙覺得光有一個豎鋸,這座城市還不夠亂嗎?”
黑人警長奧利弗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疊在一起的兩人,隱隱覺得有些頭疼。
“長官,他們還有生命體征....”
女助手莎爾娜摘下沾染上鮮血的橡膠手套,輕聲開口道。
疊在一起的亞尼和謝維寧,的確還有微弱的生命體征,幾處創(chuàng)傷也并不是致命傷。
看起來兇手無意殺死他們。
倒更像是打算借著他們,傳遞出一則信息?
莎爾娜望著謝維寧滿是血污的胸口,目光閃爍不定。
看起來,那里似乎有個標(biāo)記,而且并不像是拼圖....
重傷的兩名不良青年很快便被送到醫(yī)院,得到了簡單的醫(yī)療救助。
此時的謝維寧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在他的頭頂不遠(yuǎn)處吊著一瓶輸液水。
他胸口的血污自然也是得到了清洗,在露出那個歪歪扭扭的圖案時,幾名警察面色均是微微變化。
這該死的圖案,看起來就像一只歪歪扭扭的蝙蝠!
在另一名傷者亞尼的背后,同樣是找到了這個歪歪扭扭的蝙蝠記號。
看起來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兇手的手法略有些生疏。
“派兩個人,去把昨晚的路口監(jiān)控找出來,還有....”
病房外,黑人老警長奧利弗正在安排調(diào)查方向,兜里的手機卻是強行打斷了他的安排。
奧利弗警長露出明顯的不悅神情,手指掀開手機蓋瞧了一眼,頓時露出少許的錯愕。
這是警局的電話。
在這種特殊時期,這通來自警局的電話莫名讓奧利弗警長嗅到一絲異常。
“奧利弗警長,這位先生堅持要與您通話....”
電話那頭,傳出接線員有些無可奈何的聲音。
奧利弗警長沉默了下,隨后看著莎爾娜開口:“轉(zhuǎn)接給我。”
“好的!”那頭的接線員語氣頓時是如釋重負(fù)。
“滋滋滋——”
“你好,奧利弗警長....”
短暫的電流聲后,手機里頓時傳出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
“你是誰?”奧利弗警長皺了皺眉頭。
“那兩個家伙,是我為這座城市留下的第一件禮物?!?p>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們辜負(fù)了這座城市,我只是代替你們,稍稍懲戒了一番而已?!?p> “瘋子!”
奧利弗警長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個詞,執(zhí)行法外的正義,只有瘋子才能干的出這樣的事。
他以為他是誰?上帝么?
“瘋?不不不,早在我之前,就有一個家伙對這座城市進(jìn)行了審判不是嗎?”
“而我和他不一樣,我不會像他那樣大費周章,我也懶得和這群人渣玩所謂的救贖游戲?!?p> 奧利弗警長目光一閃,隱隱聽出了高煜話里的意思:“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明白的警長,這座城市最大的笑話就是,執(zhí)行審判的那個家伙,恰恰才是最大的罪孽?!?p> 高煜說著嘴角微微上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聽到這里,奧利弗警長總算是明白了高煜的打算。
這個瘋子竟然打算和警方力量合作,去審判另一個瘋子?!
如果不是這個世界瘋了,那一定是高煜瘋了。
他憑什么認(rèn)為,警方會和他這樣的跳梁小丑合作?
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奧利弗警長便拒絕了高煜這個荒誕的想法,同時朝著電話那頭大吼道:
“聽著,我會把你還有那個所謂的豎鋸,一起抓到?!?p> “到時候我會把你們?nèi)M(jìn)一個牢房,或許那時候你會感謝我?!?p> “因為你可以試著讓那個瘋子留下一些不太美好的回憶,比如作痛的屁股?”
面對奧利弗警長深深的不屑嘲諷,高煜并沒有過多的情緒波動。
而是把電話靠在嘴邊,目光平靜地說出一個名字:“約翰·克萊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