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鳳根本拒絕不了陸建國的話,被他帶著往一樓門診走。
那里有專門的人負責登記,并且安排看診。
運氣不錯,他們?nèi)サ臅r候,沒什么人。
李金鳳和陸建國等了一會兒,就到他們了。
負責登記的是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女同志,抬頭看了一眼李金鳳,見她腦袋上的傷,立刻就知道,要看病的對象是誰。
“農(nóng)村戶口還是城市戶口?”女同志問李金鳳。
“農(nóng)村!”李金鳳干脆利落的回答。
她朝李金鳳伸出手,“介紹信!”
“什么介紹信?”李金鳳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你們鄉(xiāng)衛(wèi)生所的介紹信,沒有介紹信,就不能來看病,這你都不知道?”女同志詫異的看了一眼李金鳳,眼神中帶了幾分鄙夷。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看病不知道要拿介紹信的農(nóng)村人。
“我……”李金鳳確實不知道。
她只曉得吃飯要糧票,買布要布票,進醫(yī)院要介紹信,她還真不知道。
“同志,門診和掛號費我們自己負責,看病的錢,也我們自己負責,能夠通融一下嗎?”陸建國說話的同時,將自己科研所的工作證從隨身攜帶的挎包里拿了出來,遞給作登記的女同志。
先前還有些不耐煩的女同志,在看到陸建國科研所工作證的那一刻,人直接站了起來。
一臉激動又崇拜的看著陸建國,“你……你是搞科研的?”
這個年代,大家普遍都愛戴搞科研的,建國后,上面說的最多的,就是發(fā)展科技。
要和外國一樣,有自己的衛(wèi)星,自己的科學技術(shù)。
家中一人做科研,全家跟著光榮,更何況陸建國這種有級別的科研所工作人員,更是別人眼中的英雄,香餑餑。
女同志手忙腳亂的將工作證給陸建國遞了回去,沖陸建國開口,“同志……你……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叫個醫(yī)生過來幫你。”
從陸建國將科研所工作證拿出來的那一刻,李金鳳感覺自己都跟著沾了光了。
先前還一副對她愛理不理的女同志,在最短的時間里,幫李金鳳叫來了一個醫(yī)生。
掛號什么的,都給省了。
“周姐,就是她,她是研究員家屬,你給她看看腦袋吧?!迸編н^來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女醫(yī)生,穿著白大褂。
女同志應(yīng)該和她說過陸建國的情況了,一過來,目光不自覺的就落在陸建國身上。
連帶看向李金鳳的眼神,也十分的溫柔。
“你們跟我來!”叫周姐的醫(yī)生,領(lǐng)著李金鳳往一樓的盡頭走,進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里,沒有看診的醫(yī)生,在李金鳳和陸建國進來的時候,目光也是敬佩的。
想來,陸建國是做科研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辦公室。
“坐!”周姐指著一張凳子,沖李金鳳說。
李金鳳坐下之后,周姐開始給李金鳳做傷口檢查。
“有發(fā)炎的癥狀,不過還沒灌膿,得洗洗傷口,再上點藥?!敝芙阏f了一句。
立刻就有醫(yī)生送上消毒水,“這個,用這個!”
用棉絮沾了消毒水,一點點的幫李金鳳擦拭。
消毒水剛碰到傷口的時候,李金鳳疼的倒抽了一口氣,一旁的陸建國立刻露出擔憂的神情,那樣子,比自己特訓(xùn)時受了傷,還要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