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已經(jīng)有三天沒有見到女朋友了,他想她了。
回南市的路上,方大扭頭問他,“覺得怎么樣?”
“不知道?!?p> 易安看起來興致不高,方大以為他是覺得把握不大所以有些失落,便安慰道,“秦導(dǎo)在圈內(nèi)一直以嚴狠出名,他對演員特別挑剔,你也別灰心,咱還年輕著呢!是不是?”
吳緣在旁邊聽著,都覺得方大這安慰人的水平太屎了。
——
“姜姜,下班了準備干嗎去?”雖然距離下班時間點還有兩分鐘,但湘怡已經(jīng)在收拾東西準備關(guān)電腦了。
“回家?!苯荒线€在奮力的敲著鍵盤。
“那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正好這天氣兒冷的很,火鍋可以去寒?!毕驸X得再說下去自己都要流口水了。
“走嘛!”下班點一到,湘怡就去拉她的胳膊。
“明天再來弄嘛!反正老大也不著急要?!?p> 在湘怡那嗲死人的撒嬌攻勢下,姜一南早早的繳械投了降。
兩人去了湘怡一直贊不絕口,據(jù)說味道讓人回味無窮的那家火鍋店。
“咱們今天幸虧來的早,晚一點就沒有位子了?!毕驸袅藗€靠窗的位置,因為她喜歡這種吃著火鍋還可以欣賞外面風景的感覺。
“姜姜,你覺得我追到嵇帥哥的概率有多大?”湘怡滿懷期待的望著她。
說實話,她無法知道,所以她給不了答案。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湘怡有些苦惱,“我覺得像嵇帥哥那樣男生應(yīng)該很難追?!?p> 她們吃火鍋一共用時八十分鐘,有七十一分鐘湘怡都在和她討論‘如何把嵇帥哥拿到手’這個話題,席間姜一南只用了兩個動作,點頭、搖頭。
姜一南拖著一身火鍋味來到十六樓,然后發(fā)現(xiàn)易安家的門就這么大喇喇的敞著。
她明明記得易安不在南市,難道是……遭賊?
她四處張望了下,發(fā)現(xiàn)墻角有一把上次姜媽說要扔掉的掃帚正靜靜的靠在那兒,想也沒想,就趕緊把拿在了手上。
屋里靜悄悄的,她忍不住也屏起了呼吸。
隱約聽見廚房里好像有響聲,心想難不成這賊還喜歡收藏廚房用具?
她握著掃帚的手忍不住更用勁兒了。
“易安?”
……
沙發(fā)上,姜一南在為她剛剛的行為感到懊悔,怎么就那么沖動呢!還悲催的割破了手,被姜媽遺棄的那根掃帚。
“膽子還挺大?!币装舱Z氣很輕,但能聽出他話里的嚴肅。
“還好……吧!”她膽子還真挺小,恐怖片她也就敢在指縫里看一點點。
易安給她割破的手指貼上創(chuàng)口貼,“要是今天真的是壞人,你拿個掃帚就能打的過他?”
姜一南突然就覺得好委屈,她明明是好心?。?p> 眼眶有些熱熱的,下一秒,眼淚可能就要出來了。
“下次,有什么事先給我打電話?!?p> “還疼不疼?”
等了會兒,也不見回應(yīng),易安這才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面前的女孩兒一直低著個頭,也不看他。
等他抬起她的臉,才發(fā)現(xiàn)她在掉眼淚。
“怎么哭了?”易安有些手足無措的去擦她的眼淚,誰知,他越去擦,她掉的越兇。
“我不知道你回來了,我就是看門開的那么大,我以為是有壞人進來了,我沒有想那么多?!彼脑拪A雜著眼淚斷斷續(xù)續(xù)的,生生叫他亂了心神。
“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我沒提前告訴你我已經(jīng)回來了,是我不對。”易安將她攬進懷里,不斷的安撫著她,他的心都要被她哭化了。
姜一南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回事兒,這眼淚跟掉不完似的,易安明明說的很對啊,要真的是壞人,她可就危險了。
可這眼淚就是控制不住的往下簌簌的掉。
等她徹底停下來不哭了后,才發(fā)現(xiàn)易安的衣服上已經(jīng)被她的眼淚染濕了一大片。
她看著他胸前的那一片眼淚水漬,低聲說道,“對不起,都弄濕了。”她的聲音因為哭泣帶了濃濃的鼻音和沙啞。
易安不知道,女孩子竟然會有這么多眼淚。
他低頭去看她,“不要哭了,好不好?嗯?是我的錯,我沒告訴你一聲兒,讓你以為家里來了壞人。”
真的,他的心都被她哭碎了。
“怪我?!彼吨囊陆?,半天才擠出兩個字。
他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柔聲道,“不怪你?!?p> 她的臉頰因為沾上了淚水,所以咸咸的,他卻跟上了癮一樣,忍不住去觸碰,就像蜻蜓點水一般,輕輕的吻過她的面頰。
晚上,姜一南躺在床上,她的眼睛此時還紅腫著,估計明天早上會更嚴重。
剛剛,她干嘛要哭??!還哭的那么傷心。
易安一沒說錯,二沒兇她,那她哭的那么有勁兒是什么意思?
姜一南將臉悶在枕頭里,她懊悔死了,她以后還要怎么見他??!
易安換掉身上那件被姜一南眼淚染濕的衣服,竟然濕了那么一大片,到底是流了多少眼淚。
一想到她剛剛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忍不住搖搖頭笑了。
她一哭,他便沒了所有的脾氣,也失了所有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