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歌幾人把機車停好,就提著水果往黑洞洞的小巷子里走。
這一片的老居民區(qū)已經(jīng)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墻皮烏黑,建筑物陳舊,周圍彌漫著一股衰老的氣息。
她們要看望的二毛就住在巷子盡頭,這幾天他請了病假在家里休息。
幾個人的到來讓二毛媽媽很是驚訝,特別是當中那個乖巧漂亮一看就是好學生的小姑娘說她們代表班上的同學來看望的二毛順便給他送筆記的時候,那位淳樸的婦女臉上止不住的笑容,極力邀請他們留下來做客。
不過刑歌幾人拒絕了,看著瘦弱的少年狀態(tài)不錯,他們也放心的離開了。
一出來,杜川就第一個把拉到最上面的外套拉鏈扯了下來,恢復了松垮垮的流氓樣:
“哎嘛累死我了,面對我老爹我都沒這么乖過?!?p> 刑歌一腳踹過去,冷笑道:“過來,叫爹?!?p> 杜川的臉憋紅了,直接縮到老大身后,不敢去招惹女魔頭了。
葉宇笑嘻嘻地站出來:“大姐大你怎么連送作業(yè)這招都想得出來啊,真牛!”
他們來之前還擔心二毛被停課的事會讓他老媽揮舞著掃把把他們攆出來呢。
結果大姐大只是站出來說了幾句話,就讓那位名聲彪悍的大媽笑瞇瞇地讓他們進屋看望朋友了。
“這有什么,常規(guī)操作而已。”
刑歌的興趣不是很大,父母都喜歡孩子和好學生一起玩,她這張乖乖女的臉一出來,很少有人會懷疑她是不良少女。
而且類似的事她以前做的多了,她小時候只要說去找遲珣玩,家里人絕對同意,一個道理。
“二毛的樣子看起來不錯,過兩天應該能回學校了吧?!?p> 不知誰嘟囔一聲,剛剛輕松的氣氛忽然沉重起來,大家不約而同地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杜川第一個忍不住,爆了一聲粗:“操,農藥瓶那個賤人!”
“行了,去溜冰場吧?!?p> 沉悶的氣氛中,一直沒說話的黑衣少年開了口,其他人自然應下了。
-
這幾人都是溜冰場的???,到了地方,拿了自己鞋就歡呼著沖上了場。
刑歌動作慢一點,也在最后滑了進去。
偌大的滑冰場,音樂激情澎湃,正值青春年華的少男少女在場上肆意宣泄著熱情,變成一道道最最迷人的風景線。
第一個提議過來的游敬卻沒下場,連鞋子都沒有換,獨自坐在滑冰區(qū)旁邊的休息區(qū)里玩著手機。
和他在外桀驁狂放的名聲不一樣,其實他這個人特別懶,一般只要不招惹他,他很少主動去找別人麻煩。
不過校霸畢竟是校霸,他打起架來是真得狠,不要命的那種。
少年看著手機里的一張照片,桀驁張揚的臉龐看上去竟有幾分驚人的溫柔。
若是旁邊有人在的話,一定會驚訝,因為照片中的少女和刑歌有張一模一樣的臉!
幾個人滑了一會兒,又不自覺圍了過來勸說著少年下來:
“敬哥,下來玩一起嘛,”
“就是,你一個人在那兒多無聊啊。”
刑歌也是在這時候過來的,杜川招呼她手機在響。
她拿起來一看,
是遲珣!
“喂~阿珣你找我?。俊?p> 甜軟的聲音一出,邊上嘻哈說笑的少年們渾身一僵,看鬼似的看了過來。
“你在哪里?”
“我和朋友在溜冰場玩,怎么啦?”
少年清冷好聽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她下意識地往安靜的角落移去。
“……什么朋友?男生還是女生?”
刑歌被噎了一下,忍不住懟他:“男生又怎么樣,女生又怎么樣?你干嘛問這么奇怪的問題???”
電話那頭安靜了下來,沒有再說話。
她咬咬嘴唇,覺得自己這樣說話有點不好,于是軟了聲音道歉:“我不是想兇你,是你自己的問題太奇怪了嘛~”
“……是我不對,”
……
葉宇買了可樂,問她喝不喝。
刑歌擺了擺手,繼續(xù)和對方講電話,口吻是既在撒嬌,又像在耍賴,嬌軟迷人得要命就是了。
幾個小弟在邊上看到了,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媽耶,我怎么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大姐大平時那么粗暴一女的,現(xiàn)在怎么……看起來娘兮兮的。”
聽到這話的黑衣少年掃了一眼,又收回視線,不冷不熱地哼了一下。
貓小憶
敬哥: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