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大的廳里就剩下白云碧和那個漂亮的女人了,但女人好像不再想說話了。
但白云碧現(xiàn)在卻很自在,他像一個主人一樣端著酒杯朝女人走了過去,隨后他竟在女人的身邊坐了下來,他坐的不遠也不近。
女人依舊沒有出聲,但很明顯她已經(jīng)有點不自在,因為她的呼吸已不如剛才那樣平穩(wěn)。
“你叫什么名字?”端著酒杯的白云碧突然朝她問了這么一句。
“我叫什么關(guān)你···”
“不,你回答錯了!”女人說到一半的話被白云碧掐斷了,現(xiàn)在女人的嘴里已經(jīng)被灌了一口酒,酒是那種很好的酒,酒杯也是那種純金的杯,但現(xiàn)在這金杯卻在白云碧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白云碧又問了出來。
“你想做什····”
“不,你又回答錯了。”女人的話再一次被一口美酒打斷。
現(xiàn)在這個剛才還很高傲的女人顯然很生氣,氣的眼珠子都快翻了白。
“哐當···”
偏廳的大門突然被撞開,沖進來的卻是折玉公子。
“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p> 女人的聲音很大,她現(xiàn)在怒氣沖沖。
折玉公子也很生氣,但他什么話沒說抽了抽嘴角后慢慢退了出去。
于是,門又重新被關(guān)上,大廳里又沒了其它人。
如今,漂亮的女人好像學乖了,她也不再說話,但她卻開始脫衣服。
很快一截如玉藕般的手臂就出現(xiàn)在了白云碧的面前。
女人還在脫,沒一會兒白云碧面前又出現(xiàn)了那支如凝玉般的肩頭。
眼看女人沒有停手的意思,現(xiàn)在白云碧反而感到有點不自在了。
于是他一動身形又跳回了桌子的那一頭。
“哼哼,原來你也不過如此?!?p> 女人在笑,但身上的衣服也重新穿了起來。
“我叫明箏,明天的明,風箏的箏,我是這里的主人,請你來的也是我。”
女人很快就停住了笑,她竟然在一本正經(jīng)的和白云碧打招呼并做自我介紹,這一切來的很突然,就好像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但白云碧還記得就在剛才無論自己怎么問她,她都不愿意說自己的名字。
“你是這里的主人?你也是這里的老板?”白云碧來不及想其它的事,他只能撿最想問的問。
“我為什么不能是這里的主人,我為什么不能是這里的老板?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出來我在折玉公子面前說話很管用?”
女人沒有正面回答,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白云碧好像是個很好玩的人。
“那座金山是怎么回事?”
白云碧的問題有點兒突兀,但他知道這個明箏一定能聽得懂。
“噗呲····”
明箏笑了起來,笑的前俯后仰。
許久之后她才忍住笑說道:“不錯,那些金子是我埋的,本來我以為這些金子能耍一耍鎮(zhèn)里的人,但我卻沒想到幾乎耍了整個江湖的人,你說好笑不好笑?”
“我記得半個月前這個宅子里好像有很多猴子,像鬼一樣的猴子,會偷孩子的猴子?”
白云碧的問題依舊很突兀也很直接。
但明箏不僅聽的懂而且也完全沒有回避的意思,她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那些猴兒本來就是我最愛的玩寵,但它們卻不像尋常貓狗那樣乖巧,它們不僅會翻墻偷偷的溜出去,甚至它們還去鎮(zhèn)里偷半大的孩子回來當自己的小猴兒養(yǎng),所以沒有辦法我只能花大價錢去江湖上找來了比較厲害的五個人來抓猴子,好在如今那些小畜生們都死了,被偷來的孩子們也都回到真正的父母身邊去了!”
明箏無疑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她好像已經(jīng)猜到白云碧下一個問題會問‘五殺手’的事,于是她自己反倒搶先一口氣說了出來。
果然白云碧好像沒什么話想說了,明箏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雖然她嘴里的那些話有點過于離奇,但無疑也很有道理。
不過白云碧并不會相信她,因為臨死前的鬼婆婆曾經(jīng)告訴他這里的老板絕對不是個女人,而且那個老板絕不會這樣輕易的拋頭露面。
對于這兩個女人,白云碧還是選擇相信鬼婆婆多一些。
“難道你今天請我來就是為了讓我吃這些很貴的菜喝那些很貴的酒?沒有別的其它事?”
明箏聳聳肩笑道:“當然,請人喝酒難道一定要有什么由頭才可以嗎?之所以你能坐在我這里喝酒,那只不過因為你恰巧是白云碧而已?!?p> 白云碧也笑了起來,他端起酒杯道:“看來你好像很欣賞我?”
明箏搖搖頭苦笑道:“是的,你是人人傳誦的大俠,每一個人都把你說的神乎其神,所以之前我也把你想的很美好,只是今天來看嘛····”
“只是什么?”
白云碧和許多女人打過交道,他也知道當一個女人評論某個男人但又欲言又止的時候,那么這個女人接下來的話一定不是什么好話,不過他一向臉皮很厚,而且好奇心很重,所以他也問的很順口。
明箏好像故意在等他問,她接過話鋒笑道:“現(xiàn)在來看,你好像也并沒有那么神,你這個人不僅長的很一般,而且還很不講究,你知不知道就連我家的下人都比你穿的更體面些?”
白云碧不打算再說話,對于自己的形象他從來沒法反駁對方,況且對方還是一個等著你還嘴的女人。
“現(xiàn)在酒已經(jīng)吃完了,菜也涼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白云碧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這是他一貫和別人道別的方式。
“當然,你當然可以走,不過就算你打算留下來過夜也是可以的,畢竟現(xiàn)在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很黑了?!?p> 明箏依舊懶散的坐在地上,她沒有起來送一送客人的意思。
“住下來?有房間?”
白云碧問了一句很明顯的廢話。
明箏不答,搖搖頭笑了起來,片刻之后她站起身緩緩的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她才說道:“這里的每一間屋子你都可以睡,但你可千萬不要去正廳,那里面很危險的?!?p> ··················
明箏的這句話就像一壺濃烈的老酒,濃到躺在床上的白云碧死活睡不著,白云碧當然不是個傻子,他當然聽得出明箏話里的意思,那句話就像一根赤裸裸的魚鉤故意讓他去上鉤。
但白云碧就是這樣的一條魚,不僅好奇心強而且特別不惜命,所以當月亮還沒從云中鉆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閃進了那座誰也不能進的正廳。
門沒有關(guān)是虛掩著的,就好像一個半開的陷進在等待愚蠢的獵物一樣。
廳里沒有火,唯一的亮光就是窗外偶爾灑進來的月光。
廳很大,但卻很空,唯一能看見的只有從房頂上垂下來的無數(shù)紗幔,潔柔的紗幔無風自動在廳里緩緩的蕩著。
紗幔很多,多的能遮住人的目光,白云碧走的很慢也很謹慎,他不知道這房間里有什么,也不知道那個一直不露面的老板是不是在這里。
越走越深,很快白云碧就感覺周圍的水汽也越來越重。
難道這房間里也有荷花池?
白云碧想不通,于是他只能加快自己的腳步竄了過去。
漫天的紗幔已經(jīng)到了身后,白云碧也到了自己想到的地方,可是他卻看見了自己不想看見的。
這里竟然有個女人,一個脫光了衣服坐在澡盆里洗澡的女人。
女人的頭發(fā)很長,烏黑的頭發(fā)將她背上的肌膚襯的愈加的瑩白。
女人沒有回頭,但她已經(jīng)知道有人在背后,她停下手淡淡的說道:“叫你不要來你為什么還要來?”
明箏,她在洗澡,現(xiàn)在白云碧也終于知道這里竟然是她的閨房。
“既然來了為什么又站的那么遠?難道怕我吃了你?”
白云碧不動也不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你很久沒洗澡了吧?難道你聞不見自己身上的那股酸味?難道你看不出我這個澡盆還很大?”
明箏的話越說越輕,聲音也越來越小,但話中的誘惑力卻出奇的大,大到讓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在這一刻忘掉一切撲過去。
但白云碧終究不是普通人,他竟然對還在澡盆里的明箏說道:“抱歉,再見?!?p> 說完這句話之后白云碧立刻竄了出去,比他進來的時候快的多的多。
明箏沒有說話,臉上也沒有悲喜,她只是繼續(xù)泡著澡并輕輕的搖了搖頭。
但回到床上的白云碧卻定不下心來,現(xiàn)在他很想把明箏的玉背給拋到九霄云外去,可是偏偏忘不了,甚至還越想越多···
直到很久以后他都不能閉眼,在此之前他對自己一向很有信心,他覺得自己絕對不是那種能被漂亮女人迷住的人,但就在今晚,就在剛才,他的信心崩潰的一塌糊涂。
“吱呀···”
門開了,白云碧的房門居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一陣風從外面吹了進來,隨著風飄進來的還有一個女人,風是那種很香的風,女人也是那種很香的女人,香的能令你頭發(fā)暈。
漆黑的夜,漆黑的屋子,躺在同樣漆黑床上的白云碧卻不敢動,他的眼力很不差,他甚至能在毫無星月的夜里看見細如麥芒的暗青子,所以進來的那個人雖然一直不做聲,但白云碧已經(jīng)看出來她是一個女人。
女人不說話,她的腳步很輕,輕的像一只膽小的貓。
突然,女人跳上了床并騎在了白云碧的身上并按住了他。
“就知道你沒睡!”
女人輕聲的嬌笑著,她的手指很暖也很滑,但不知道為什么,白云碧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沒力,他竟然掙脫不開這個輕巧的女人。
但他已經(jīng)知道她是誰了,她是明箏,只有她擁有這樣的一頭黑發(fā),她已經(jīng)洗完了澡,可是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卻悄悄溜到白云碧的房間來準備和他睡覺。
明箏不說話,但她卻開始動手解白云碧的衣服,她的手法很輕巧也很熟練。
眼看自己馬上就要被脫的赤條條的,白云碧竟突然想起了還在吹雪樓的袁大小姐,于是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拂手便制住了明箏。
白云碧走了,他又穿起那一身臟兮兮的衣服竄了出去,他沒有回頭,一路直接竄出了這個漆黑的大宅子,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受驚了的兔子。
或許是白云碧下手很有數(shù),明箏很快就能動了,她沒有說什么更加沒有追出去,清冷的風從門外吹了進來打在了她光滑的肩頭上,這風讓她感覺有點冷,于是她低下頭笑著整了整衣服也走出了這間沒人的房。
檐下草
我想這種尺度應該是不過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