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煙樓下人流量很大,和其他的地方無異,看來這些人是看不見醉煙樓這詭異現(xiàn)象的。
仲間左看右看,像是察覺到什么不一樣的氣息,繞著醉煙樓轉(zhuǎn)了三圈,然后停在了正門口。
“除了上面,這下面的妖氣也極其濃重?!?p> “誒?”紅月表示并不贊同的辯解到,“可是醉煙樓下面是沒有地下室的呀!”
“這就不清楚了?!敝匍g從一樓一直往上看,一直到頂端,一共六層。
“這樣,你們兩個在這里等著,我先進去看看?!敝匍g提議到。殊不知他這番話在鐘六六看來就像正在交代遺言一般....
剛走兩步,果不其然身后的人就喊住了他。
“師兄,一柱香的時間如果你沒有出來,那我和紅月就沖進去了!”鐘六六說到。
“好?!敝匍g點點頭應(yīng)允了。
里頭很黑,仲間剛踏過門檻就被里面一股陰冷的風吹的脊背發(fā)涼。轉(zhuǎn)頭再看看鐘六六那邊,兩人滿臉期待鼓勵的神情,而街道上車水馬龍也沒有因此而改變什么。
回以微笑,仲間朝更深處前進。
什么都沒有。
很黑,所有窗戶都被用布匹遮的嚴嚴實實,房子里沒有哪怕一絲陽光能從窗戶進來。但他因為是貓妖,有夜視狀態(tài),現(xiàn)在在一層,門口的光線可以被他的眼睛所收集,所以還是可以看清四周的。他沿著類似桌子的地方翻找了一會兒,沒有找到任何東西。他轉(zhuǎn)過了身,使自己面對著門口,此時他能看清明處,卻不能被外面看見。外頭與里面,簡直就像兩個不同的世界。
更多未知的東西使他的內(nèi)心一秒都不敢松懈,在通往二層的樓梯口,他不禁躊躇了一會兒,因為再往上走,就一絲光線都沒有了,而相對的,他的夜視眼將失去作用。
不,留給他的時間不多,至少要在一柱香的時間內(nèi)找到藍蝶。仲間下定決心,一鼓作氣的往樓上走。樓梯發(fā)出年久失修的“咯吱”聲,像踩著腐壞的人骨。
越想,仲間心里越毛毛的。
這里是第二層。他的眼睛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清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逐漸平靜了下來然后閉上了雙眼,一定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的。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正前方不遠處傳來一些窸窸窣窣的雜聲,伴隨著的是緩慢的腳步聲在逐漸靠近。仲間緩緩睜開雙眼,無邊的黑暗中,有一簇躍動的火苗,和,一張面無表情的中年女人的臉。隨后,那女人用火折子點亮了手中的一個老舊的燈籠。
“您是.....”仲間試探的問著,借著火折子燃起的微光,他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和第一層沒有多大的差別,直到看清了墻面,才發(fā)現(xiàn)上面掛了很多書法,并且每一副上面都白紙黑字工工整整的寫著三個字——“對不起?!奔毧催€有一點丑,像小兒初學(xué)寫字一般的意味。
“來了?藍蝶小姐在等你?!蔽⒐獾挠痴障?,那個女人的眼眸中閃爍著和火苗一樣的光,但是那光卻只透露著危險的因素。
仲間故作輕松的點點頭,“好的,那就麻煩您帶路了?!?p> 一前一后兩個身形緩慢的前行著,燈籠昏暗的光芒明明滅滅,仲間得已更近距離的關(guān)注那些書法。從剛上來的時候開始,樓梯口的那些字至少是可以看清是什么字的,而隨著一步步深入,墻上的那些“對不起”開始變得愈發(fā)扭曲,甚至快要看不出是什么字了。
“請問您是什么人?”仲間為了緩和一下壓抑的場景和氛圍,索性找那個帶路女人說話。
“我是,這里的老鴇?!蹦莻€女人解釋到。
噢,竟然老鴇還在。
他們來到了三樓,老鴇走到樓梯口停了一下,仿佛像在回憶路線一般,馬上又繼續(xù)向前。他來不及多想,馬上又跟了上去。
這里的墻壁也被掛的很滿,但似乎和二樓的不一樣,他定眼一看,感覺心臟“咯噔”了一下——從三樓樓梯口開始一直往最里面,墻上掛的都是一些怪胎的畫像,而這些怪胎的畫像畫的似乎都是同一個嬰兒。
這個藍蝶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事情。如果只是如同紅月所說的那般,又怎么會做出這些陰暗至極的事情。而且,這個老鴇根本早就死了,現(xiàn)在的這個只是一縷殘留的靈魂。這一點,從那把火折子亮起來的瞬間,他就知道了。因為這個老鴇根本沒有影子。
琦麗麗
因為簽約了,所以下午再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