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異口同聲道:“反正不是第一次,你別在意?!?p> 最終相視一笑,不再多言。
楊凡認真道:“瞄準好,快點吧,我快忍不住了?!?p> 曈曈扶著楊凡的手,認真調(diào)試,向上成弧度,定定神瞄了一會,不確定道:“應(yīng)該可以了,射吧!”
楊凡松開弓弦,咻的一聲,飛箭沒入夜空,再難尋見。
現(xiàn)實不是影視作品,除非群體性齊射,否則利箭帶火飛行、引燃敵方便是無稽之談。
其一、明晃晃、亮堂堂的燃箭怎么可能不引起敵方事先提防?但凡一個智力正常的敵將,怎么可能不把它擋下?
其二、燃箭在空中極速飛行,怎么可能在極速中不被吹滅呢?
就這兩條,就知小說里的描寫缺乏邏輯,常有不切實際之言。
至于楊凡的箭頭,自然是特殊處理了,上面用布片捆有磷粉、硝粉、燃油,關(guān)鍵處箭尖上還綁有燒碳。
有了這些添加,燃燒箭在發(fā)射前只是一支殺傷力打折的箭,但在飛出去之后,在空氣高速運動過程中,燒碳自然而然就引燃了布帶,無需贅言,便成了一支火見。
轟的一聲響,城中開起了一朵耀眼且炙熱的紅花,緊接著,一朵、兩朵、三朵……頃刻間在城中百花齊放,光耀星空。
曈曈高興的手舞足蹈,一把抱住楊凡,笑道:“射中了,你射中了?!?p> 楊凡隨口說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瞄我射,百發(fā)百中?!比斡蓵訒訐е约杭绨?,只是笑笑。
曈曈自然聽不懂楊凡那隨口而來的內(nèi)涵,楊凡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多笑笑、多說話,其實你也很漂亮?!?p> 曈曈雙頰發(fā)燙,一時間手足無措,扭扭捏捏的拿下,不知如何擺放,回道:“如果你能看到別人的善惡,你也不會笑口常開,更沒興趣和不相干的人聊心里話?!?p> 楊凡認真的想想,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的確如此。那總不能和自己人也這樣吧,搞得好像在提防人似的。”
曈曈笑吟吟道:“我要提防著別人知道我喜歡你。”
楊凡一時語塞。
曈曈認真道:“我也得提防著你不允許我喜歡你?!?p> 楊凡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你看!今晚的星星可真亮啊!”抬頭卻只見烏云密布,用尷尬掩飾尷尬,到最后只能嘿嘿一笑。
咳咳……兩聲清脆的咳嗽打斷了楊凡和曈曈的發(fā)酵。南門現(xiàn)下只有楊凡、曈曈、程青、烙珀和啞漢五人,此時夜黑風(fēng)高,身懷六甲的程青自然在無風(fēng)之處烤火取暖,不用說,那咳嗽之人肯定是烙珀。
曈曈視力極好,楊凡感知敏銳,照理說不該毫無知覺就讓烙珀近身,只是在面對情愫的時候,便是人的智商都會下降,更別說是人的感知了。
楊凡略帶尷尬道:“你怎么來了?”
烙珀看了看曈曈,又看了看星空,笑道:“我是來可星星的?!?p> 曈曈攪弄著裙角,“我,我,我……”個不停。
楊凡嘿嘿傻笑。
烙珀微笑道:“好了,你個小丫頭片子,你以為不說來我們就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了?沒事的,反正你不喜歡,別人也會喜歡,你喜歡反而可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我們是樂的其所。再說了你是連風(fēng)老神仙批過卦斷過言的,聽說他老神仙都想收你為徒,你說我們干嘛把你這樣的幸運星拒之門外呢?”
曈曈糯糯道:“我本來沒打算說出心里的秘密,只想一直一直這樣陪在他身邊,可不知為何……”
烙珀接嘴調(diào)侃道:“可不知為何,被他樓在懷里就后情網(wǎng)難扒,神魂顛倒,情不自禁就說了出來。是不是啊?”
曈曈聽后搖頭,認真道:“也不全是這樣,我見人人旦夕禍福,不能由己,年年月月有生離,時時刻刻有死別,連自己都不知下一秒的結(jié)局,我怕明天我會突然死去,可我喜歡的人卻不知道我喜歡他,更怕他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p> 楊凡聞言,也不接話,而是看向城中戰(zhàn)場。只見此時的城中烈焰吐舌,染紅夜空,敵軍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烙珀牽著曈曈的手,笑道:“你在這個時候真情表露,肯定是可以感到他的,不過肯定得不到他?!?p> 曈曈:“???”
烙珀:“他會在安全的時候給人溫柔,是一個和別人同富貴、不和別人共患難的人。想當初,我隨他一起單刀赴會,本以為把命給了他,他就會愛我到死,結(jié)果走到半路就把我拋棄了,任我在街上哭泣,鐵石心腸,毫無人性。”說著還狠狠的瞪了楊凡一眼,嚇的楊凡立刻賠笑。
曈曈輕聲道:“我知道的。奶奶說:‘我們這樣什么都沒有的人,自己能多辛苦一下,就不要麻煩人家,我們只有真情,所以我們不能辜負人家,更不能連累人家。’”
不知為何楊凡心中一柔,想起那句:恰巧最沒安全感的人最能給人安全感。也突然明白了師傅為何要說曈曈是自己的運氣。
不禁逗笑道:“好了,不要在人家背后議論人家了,人家有點冷?!?p> 烙珀幾步上前,一把樓住楊凡,嬉皮笑臉道:“明明是你把后背給了我,卻來跟我撒嬌抱怨。小妞!這裙子穿的是不是很清涼啊?來,到爺?shù)膽牙飦?,爺給你人間的溫柔。”
對于烙珀的口沒遮攔,楊凡早已習(xí)以為常,任由烙珀樓抱,嘴上隨意問出了一個千古疑題:“穿裙子既然這么冷,為何自古以來,你們女子都愛不釋手,趨之若鶩,你們不怕冷嗎?”
烙珀沉吟片刻,語不驚人死不休道:“我想這應(yīng)該是為了自己方便,男人也方便吧?!?p> 楊凡瞠目結(jié)舌,啞口無言,由衷贊道:“神回復(fù)!”
曈曈掩嘴輕笑。
楊凡轉(zhuǎn)頭問道:“你懂了?”
“啥?懂什么?恩,我懂的,就是方便?!睍訒颖粏柕耐蝗?,回答有些亂七八糟。
楊凡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不懂才可愛?!?p> 腰間一疼,耳邊傳來烙珀語氣不善的問話:“懂就不可愛了嗎?”
楊凡笑道:“懂了可以愛,也更好愛,愛的也更好?!?p> 烙珀突然認真道:“我如此大大咧咧,口沒遮攔,你是否會厭惡我的污濁?聽我姐姐說,男人都偏愛傻傻的、純潔的女子,不會喜歡我這種污言污語的假小子的。”
楊凡笑道:“那我還聽說,女人喜歡滿身英雄氣概的豪杰,你看我一副吃軟飯的樣子,此時穿裙戴紗被一個女子樓在懷里,你會討厭嗎?”
烙珀:“你可不一樣?!?p> 楊凡:“所以你也不一樣啊。”
烙珀將楊凡樓的更緊了。
楊凡笑道:“我又不會飛走,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烙珀聽了之后反而抱的更加賣力,一副就是怕你飛走的架勢。
楊凡認真道:“純潔是無知的代名詞,他是每個人過程,卻不是任何人的標簽。什么都不懂年紀,是清純;遇到喜歡自己的人,明明懂卻裝不懂,是純情;遇到喜歡的人,不懂卻裝懂,是純潔;明明不是真的喜歡人家,卻欺騙別人清純,那就是存心不良了。純潔不是自己懂的少,而是明明懂得很多,卻知道守護什么?!鄙畛恋穆曇?,緩慢的語速,富有磁性的音色,讓二女沉浸其中,久久難拔。
曈曈輕聲道:“說的真好?!?p> 烙珀笑道:“活該你被這么多人喜歡,也活該我會喜歡你。”
楊凡也不知此話是褒是貶,嘿嘿一笑,就此揭過。
烙珀指著城中亂局,笑道:“你說這里看著像什么?”
楊凡道:“像熱鍋上的螞蟻。”
烙珀打趣道:“我覺得像你開的后宮?!?p> 楊凡大汗。
烙珀哈哈大笑,如銀鈴遇風(fēng),清脆悅耳,道:“好了,我就不逗你了,反正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常態(tài)。你且說說,這城中的棋到底是如何布置的?為何我一直跟著你卻還是一知半解?”
楊凡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發(fā)掘利用一些生活的小常識罷了?!?p> 烙珀:“什么常識?”
楊凡笑道:“酒能消毒,亦能助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