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不由得眉頭一皺,一臉疑惑地望向出現(xiàn)在大倉門口的福叔?;魱|明明記得齊莊主曾經(jīng)說過,這座山寨是由一幫北桑流人所組成的,怎么到了福叔這就突然給否定了?!?p> 難道……”聯(lián)想到福叔來到這里之后的種種怪異的舉動,霍東猜測福叔肯定是找到了什么線索,能夠證明這些人不是流人。
“福叔,”韓芊柔皺了皺眉,看著福叔說道,“您是不是找到了關(guān)于他們身份的線索?”韓芊柔雖然依舊一臉愁色,面色黯淡失落,但是在這負面的表情中卻帶著一絲期待。這間大倉內(nèi)仍舊毫無線索,但是韓芊柔希望這些人的身份能夠帶來一些有用的線索。
“是??!”齊莊主點了點頭。
“你們先看看這個!”福叔抬起手,將一樣物件放在三人的面前。
福叔的手中,托著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令牌上雕刻著一只正伸展著翅膀的雄鷹。這只鷹雕刻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真的有一只傲視蒼空的雄鷹正在三人面前一樣。但是很特別的是,這只栩栩如生的雄鷹既沒有站在樹頂之上,也么有站在山巔之上。而是,站在了一束羽毛的上面。
“這是什么?”霍東眉頭一皺,一臉疑惑地望向福叔?;魱|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特別的金色令牌。
韓芊柔,同樣一臉疑惑地望向了福叔。因為一直生活在醫(yī)廬之中,所以韓芊柔對于世事的了解,還不如霍東。自然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這個金色的令牌究竟有什么意義了!
“這是翼鷹符!”幾乎就在霍東兩人一臉疑惑地望向福叔的同時,齊莊主不由得怔了一下,雙目圓睜,一臉驚訝地看著拿著令牌的福叔,驚呼了一聲:“這么說這些人是神鷹衛(wèi)!”見多識廣的齊莊主,仔細打量了一下令牌后,立即想到了這塊令牌的名字,已經(jīng)它背后所代表的意義。
福叔看著齊莊主點了點頭。
“他們?nèi)绻娴氖巧聱椥l(wèi)的話!”齊莊主點了點頭,微微皺著眉,開口說道:“倒的確不會是流人!”
“是不是神鷹衛(wèi)和他們是不是流人有什么關(guān)系?”霍東眉頭一皺,一臉疑惑地看著福叔和齊莊主,開口說道:“難道這個所謂的神鷹衛(wèi)就沒有可能成為被流放的人了嗎?”霍東有些疑惑,就算是大夏朝的兵士也有被流放成為流人的,難道這神鷹衛(wèi)就那么特別,一個被流放的也沒有!
韓芊柔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福叔和齊莊主兩人。
“看來你們是真的不知道神鷹衛(wèi)的來歷!”齊莊主看著霍東兩人,開口說道:“那我就跟你們解釋解釋,為什么神鷹衛(wèi)的成員不會成為流人……”齊莊主向霍東兩人講起了神鷹衛(wèi)的來歷。
北桑國之所以會出現(xiàn)神鷹衛(wèi),這還要從北桑國的國情說起。因為地處草原之上,又經(jīng)常要受到各種猛獸的襲擾,這就造成了北桑國人彪悍好戰(zhàn)的性格。
這一點,不僅僅體現(xiàn)在對他國的入侵上,北桑國內(nèi)也是紛爭不斷,就算是皇室與宗親之間也是時不時地會發(fā)生爭執(zhí)。這樣的爭執(zhí),有些時候甚至?xí)绊懙酵鯔?quán)的更迭上。其中最著名的一次,發(fā)生在一百年前。
當(dāng)時,老皇帝駕崩,儲君繼位成為新君,這一切原本都進行的很順利。但是,新君繼位不到三個月,這位新君的皇叔突然以新君年幼為名,發(fā)動了一次叛亂。新君本就年輕,又是倉促應(yīng)敵,如何能抵抗他皇叔早有預(yù)謀的叛亂。
眼看著這位新君就要被逼的“退位讓賢”的時候,老皇帝留下的一招暗棋起了作用。新君借著這招暗棋的信息,調(diào)動他在做儲君的時候,在軍隊之中認識的一些中高層將領(lǐng),這才最終逆轉(zhuǎn)了局勢。
雖然這位新君安全度過了劫難,但是這件事情卻給他敲響了警鐘。所以這位新君在位期間,不斷地削弱王親貴族的勢力,同時他還有意地去鍛煉儲君,令儲君的羽翼豐滿。最后,在他病逝歸天之前,這位皇帝還特意將自己訓(xùn)練出來的一批死士,交給了儲君。以防止出現(xiàn)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再出現(xiàn)在自己的兒子身上。
自此以后,這種鍛煉儲君,為儲君培養(yǎng)死士的傳統(tǒng)就這樣流傳了下來。
在流傳的過程中,這支死士軍隊從一個非正式的軍隊,成為了一支正式的軍隊,也就是神鷹衛(wèi),神鷹衛(wèi)被分成了若干中隊,小隊,由儲君的親信執(zhí)掌。神鷹衛(wèi)在北桑國內(nèi),有諸多的特權(quán)。其中之一就是這支神鷹衛(wèi),只受皇帝和儲君的調(diào)遣,不受兩人以外任何人的節(jié)制。
將神鷹衛(wèi)的來歷說完之后,齊莊主看著霍東兩人,開口說道:“這下你們應(yīng)該知道,為什么他們不可能是流人的原因了吧!”
“如果真向你說的那樣,他們到真不太可能是流人!”霍東眉頭緊鎖,輕輕點了點頭后,一臉疑惑地看著齊莊主和福叔兩人,開口說道:“可既然如此,他們半年前為什么會突然跑到這,時不時地去攻擊群山附近的山寨,甚至還到村鎮(zhèn)去搶奪東西!”霍東想了想,又繼續(xù)說道:“他們身上的病是怎么回事兒?他們?nèi)ヂ?lián)系其他山寨的人,又是要干什么?”隨著這些人的身份被揭開,霍東感覺自己的腦子里瞬間冒出無數(shù)的疑問。
“這……”齊莊主眉頭一皺,輕輕搖了搖頭,沉默了下去,這些疑問他同樣想要知道。
福叔和齊莊主差不太多,同樣也是眉頭緊鎖,一臉沉默。
“這……?”韓芊柔眉頭緊鎖,原本韓芊柔以為這些人的身份可以帶來一些有用的線索??墒侨缃翊_定了他們的身份之后,卻反而讓線索越來越模糊。想到這,韓芊柔的心情越發(fā)的低落,因為線索模糊,找到線索的可能性越小,治愈疾病的可能性就越低,那爺爺身上的病……想到這些,韓芊柔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發(fā)酸,胸口一陣憋悶。
“小姐,”注意到韓芊柔雙眼通紅,眼中隱隱有淚光的霍東,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韓芊柔,開口問道:“您沒事兒吧!”雖然明知道對方在為什么而傷心,可霍東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她。
“韓姑娘,你……”齊莊主皺了皺眉,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韓芊柔。福叔同樣也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韓芊柔。
“我沒事兒!”韓芊柔強打精神,輕輕搖了搖頭,看著正一臉關(guān)切地霍東三人,說道:“我們還是再去檢查一下他們的飲水吧!”
這已經(jīng)是韓芊柔能夠想到的最容易判斷結(jié)果的一種原因了。韓芊柔倒是真的希望,飲水是導(dǎo)致這些人生病的原因,因為如果飲水中仍舊無法找到問題的話,那就意味著此前的猜測都沒有任何作用了,只能另尋線索。
但是,事情偏偏又沒有如了韓芊柔的意,飲水之中,同樣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線索。
四個人駕著馬車朝著醫(yī)廬的方向奔去。來的時候眾人心中還滿懷希望,可是回去的時候大家卻一臉愁悶。對于他們而言,現(xiàn)在這就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疫病的病因還沒有找到,卻又發(fā)現(xiàn)了另外的疑問。似乎是受到了四人心情的影響似的,就連馬兒的速度也變得異常的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