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士奇的目光最終定在了秦三、虛弱的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田六和之前那個扶著田六出來的大漢的身上,“雖然別人暫時可以不用做決定?!闭f到這,韓士奇聲音一沉,“但是,你們卻需要現(xiàn)在就做決定!”
“既然他們都留下了!”田六臉色煞白地看著韓士奇,咬了咬牙,聲音虛弱地說道:“那我也留下來吧!”田六還是挺明智的,如今自己已經(jīng)患上了那種疫病,如果一切真如韓士奇所說的話,那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所以他表現(xiàn)的很平靜。
但是和田六相比,另外兩人表現(xiàn)的就沒有那么平靜了!兩人在聽到韓士奇的話的一剎那,身體一顫,圓睜著雙目,一臉吃驚地看著韓士奇,“難道,我,我們也……”。
雖然,在韓士奇給兩人診斷之后,說出那樣的一段話的時候,兩人心中就已經(jīng)有了不要的預(yù)感。但是,這之后,韓士奇一直沒有提到過他們,而兩人又自感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所以兩人心存僥幸,認(rèn)為這件事情,多半沒有找上自己。
可是這一下,韓士奇的話,卻又瞬間擊碎了兩人的僥幸心理,這種快速的變化,令兩人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接近崩潰。
韓士奇點了點頭,算作是對兩人問題的答案。點頭后,韓士奇目光冰冷地注視著兩人,似乎在等待著兩人的選擇。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呀?”秦三皺起眉,一臉疑惑地看著韓士奇,眼神中帶著一絲的不信任。
“是啊,神醫(yī)!”那大漢點了點頭,一臉疑惑地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您會不會……我沒有感覺到任何乏力的感覺?。 贝鬂h本來是想要問韓士奇是不是診斷錯了,但是一想到對方的身份,所以直接改口。
“是啊,神醫(yī)!”燕寨主同樣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他們兩個,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事???”燕寨主雖然相信韓士奇的醫(yī)術(shù),但是看著兩個手下的就這么好好的站在這,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這不得不讓這位燕寨主對韓士奇產(chǎn)生質(zhì)疑。
和燕寨主有一樣的想法的還有齊莊主的兩個隨從,所以兩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韓士奇。
“信與不信,全都取決于你們”韓士奇臉色冰冷地看著面露疑惑的幾人,開口說道:“是留是去,也由你們自己決定!”韓士奇沒有對他的話進(jìn)行解釋,他聲音也一如既往地沒有任何的波動。
“這……”這樣的態(tài)度,不由得令這幾人的眉頭一皺。
“你們,還是也留下來吧!”面色虛弱,臉色慘白的田六,看著秦三兩人,開口說道:“我在,出現(xiàn),現(xiàn)在的癥狀之前,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樣!”“而且,我相信,神醫(yī),是,不可能,會診斷錯的!”田六費力地說完一大段話之后,不停地喘著粗氣。
“那,”秦三兩人面露掙扎,最后咬了咬牙,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我們也留下來!”有韓士奇的診斷在先,又有田六的現(xiàn)身說法,最后,兩人也只得選擇了相信韓士奇的話。而且正如田六之前所考慮的一樣,一旦真的患上了的話,那兩人沒有好之前,除了醫(yī)廬外,根本沒有任何的去處。
“既然你們想好了!”韓士奇目光冰冷地看著面前的這三人,冷冰冰地說道:“那你們先去竹屋吧!”
“神醫(yī),”三人離開之后,燕寨主猛地睜大雙眼,一臉諂媚地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那您看,我,我們,是不是也需要先檢查一下!”當(dāng)三人走后,燕寨主猛然想到,自己也有患病的可能,而且還沒有被檢查過,所以趕緊開口。原本燕寨主只想說,讓韓士奇給自己檢查一下的,可是一想到這么多人,所以立即改口。
當(dāng)燕寨主說完之后,所有人全都一臉期待地看著韓士奇,畢竟,在這種面臨生死的問題上,誰也不能做到免俗。
韓士奇點了點頭,為這些人一一檢查了脈象。人老成精的韓士奇,又怎么會不知道眾人的心思。但是他之所以會這么簡單的答應(yīng),可不只是因為他看透了眾人的心思,還是因為他的心中還有一些別的心思,比如驗證一下,醫(yī)書殘卷中,對于疫病的一些說法。
“從你們目前的脈象上來看!”檢查之后,看著滿臉期待的眾人,韓士奇目光冰冷地說道:“你們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異樣!”
“您的意思是說,”燕寨主臉上一喜,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我們身上沒有患那種?。俊?p> 小五和齊莊主的兩個隨從也跟著松了口氣。
“韓老?”齊莊主皺了皺眉,一臉疑惑地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您剛剛說的是,從我們目前的脈象上看?”
“難道是說,我們還有患病的危險?”霍東也是眉頭一皺,一臉疑惑地看著韓士奇。
正在眾人感覺到心里一松的時候,齊莊主和霍東卻突然開口問道。不是兩人要故意掃大家的興,而是因為韓士奇的話,實在是令人感覺到奇怪,似乎話中有話。
看著在齊莊主和霍東兩人說完后,臉色一怔的眾人,韓士奇點了點頭,說道:“按照醫(yī)書記載,即使患上了疫病,也未必會馬上表現(xiàn)出來。有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會表現(xiàn)的和健康的人一樣。只有在即將發(fā)作之后,才會出現(xiàn)各種異狀!”韓士奇很難得地,為眾人解釋了道:“而且,就算是在表面健康的狀態(tài)下,他的病也有可能會波及到別人的身上!”
齊莊主的兩個隨從,咬著牙,一臉垂頭喪氣地喃喃自語道:“那豈不是說,我們還是有可能已經(jīng)感染上疫病了嗎!”明明已經(jīng)看到了一線生機(jī),但緊接著,這所謂的生機(jī)又被證明完全不可信,這對兩人的打擊非常的大。兩人就好像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已經(jīng)患上疫病了一樣,目光晦暗,一臉的哀傷。
兩人的聲音雖小,卻被所有人聽到了,兩人的這種哀傷的情緒也隨之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
難道我真的感染上了疫病嗎?這樣的一個念頭,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腦海之中,就連走南闖北,久經(jīng)沙場的燕寨主和齊莊主兩人也不例外。
“要是我都有可能因此而感染上的話,”就在這時,燕寨主忽然猛地睜大雙眼,緊盯著韓士奇,開口問道:“那豈不是說,我們山寨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患上這種疫病?”聽到韓士奇剛剛的解釋,燕寨主終于意識到了這種病可能早已經(jīng)殃及到了山寨之中的其他人。
“不光是你們的山寨!”韓士奇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燕寨主,開口說道:“凡是接觸過疫病的根源的山寨,都有可能已經(jīng)受到疫病的殃及!”
“花了這么多年才組建起來的山寨,難道就要這樣毀于一旦了嗎?”燕寨主一臉痛苦地想到。
“疫病的根源?”齊莊主皺著眉,一臉疑惑地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難道不是那座位于天脊巖的山寨嗎?”對于齊莊主而言,他寧愿那里就是疫病的根源,這樣的話,雖然自己有可能已經(jīng)被疫病殃及,但至少不用去擔(dān)心莊中的人。
齊莊主說完之后,除了痛苦于自己山寨的燕寨主,所有人都一臉好奇地看著韓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