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見到眼前的這一幕,所有人不由得又是一陣驚愕!
只見竹屋里,走出來了兩個大漢,確切地說是其中一個攙扶著另外一個從竹屋里走出來。攙扶著的那一個,此刻正一臉焦急地望著韓士奇,燕寨主和秦三三人。而被攙扶的那一個,此刻臉色煞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看上去顯得很疲憊。
最令人感覺到驚訝的,也正是這一點,因為這兩個人正是之前和秦三,一起扶人進去的那兩個。只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兩人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韓士奇皺著眉,走了過去,檢查起那名被攙扶者的情況。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那個人的情況。
唯獨霍東,卻依舊站在原地,緊皺著眉頭,望著那名突然變得虛弱的大漢。霍東原本也想要過去看看情況的,但是,就在霍東要往前走的時候,他的心中又一次涌出一種抗拒的想法,就好像在提示霍東不要過去,離“他”遠點。
這種感覺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很多次了,就連霍東自己也記不清楚,到底出現(xiàn)過多少次。反正每當霍東想要靠近這些患有怪病的人的時候,這種念頭,或者說這種來自于身體上的抗拒,總會出現(xiàn)。這也是為什么霍東當時會讓燕寨主的手下,去試探那幾人的脈象氣息的原因?;魱|緊皺著眉頭,他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
“神醫(yī)”扶人的那個大漢,一臉焦急地望向,微皺著眉給病人診脈的韓士奇,擔心地說道:“田六他?”
“閉嘴!你吵什么吵!”燕寨主雙目圓瞪著說話的那個手下,低聲呵斥道:“沒看到神醫(yī)正在這給田六診斷呢嗎!”燕寨主沒好氣地看著自己的這個手下,自己都強忍著,不敢出聲,怕打擾到韓士奇的診斷,而自己的手下,卻如此地分不清楚場合,饒是知道對方是在惦記田六的情況,卻也讓燕寨主感覺非常的惱怒。
“我……”這個手下張了張嘴后,將頭低了下去。因為,他也知道是自己沒有分清楚場合。
終于,韓士奇診斷完了,當韓士奇診斷完之后,所有人都一臉好奇地望向韓士奇,想要知道眼前的這個人現(xiàn)在的情況??墒?,令大家感覺到疑惑的是,隨著診斷結束,韓士奇的緊鎖的眉頭,變得越來越緊了,臉色也變得更加陰沉了。韓士奇如此凝重的表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覺,自己的心中好像被壓上了一塊巨石,壓抑的讓人喘不過來氣。
“神醫(yī)!”燕寨主終于還是憋不住了,皺著眉,一臉疑惑地說道:“田六他的???”燕寨主雖然依舊害怕會打擾到韓士奇的思考,雖然依舊想要強忍著,可是這壓抑的感覺,實在讓他有些忍受不了了。
隨著燕寨主說完,所有人全都睜大雙眼,緊緊地注視著韓士奇的臉。其中也包括田六自己和剛剛走過來的霍東。
雖然依舊會感到那種抗拒的感覺,但是霍東還是忍不住走了過來,因為他也想要看看,這個人所患的和之前的那幾個人所患的,到底是不是一樣的病,又是什么病。
“你真的確定,七天之前,你們?nèi)藳]有去過那座位天脊巖的山寨?”韓士奇像是沒有聽見燕寨主的問題似的,忽然轉過頭,圓睜著雙目,緊緊注視著秦三,韓士奇那雙冰冷的雙眼,似乎是要將秦三看透一般。
“咝?”秦三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遲疑了好一會兒之后,這才點頭,說道:“嗯……對對!”秦三的聲音中還帶著一些緊張,因為秦三從來沒有感覺到這樣詭異的氣勢,就在剛剛的那一剎那,秦三感覺自己好像無法呼吸,就好像掉在水里溺水了一樣,當時秦三感覺自己好像馬上就快要死了似的。
“神醫(yī),”緩過來氣的秦三,看著依舊緊皺著眉頭的韓士奇,開口說道:“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一下他們倆!”秦三說著,伸手一指田六和扶田六出來的那個大漢。身體虛弱的田六,和那位大漢,此時全都一臉疑惑地看著秦三和神醫(yī),因為兩人完全不明白神醫(yī)和秦三之間說的是什么。
但是,韓士奇卻沒有再去問別人,而是緊皺著眉頭,像是在想著一些什么事情。
“這人是怎么得的這種病呢?”霍東皺了皺眉,雖然韓士奇沒有說這究竟是不是一種病,不過他的行動已經(jīng)證明了,這就是一種病。但是,霍東卻有些疑惑,對方?jīng)]有去那座山寨,是怎么得的這種病呢?
“難道是?”正在霍東疑惑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浮現(xiàn)在霍東的腦海中,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霍東不由得睜大雙眼,一臉驚恐地看著一臉虛弱的田六。之所以如此驚恐,是因為霍東突然想到,這種怪病可能就跟風寒一樣,一旦有一個人患上了,很有可能其他人也跟著會患上。
想到這,霍東皺著眉,看著韓士奇,不無惡意地猜測到“會不會這個老頭,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這種???只是隱瞞沒說!”雖然,就連霍東自己也清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因為韓士奇要是早就知道的話,又何必會自己湊上去呢。但是霍東就是忍不住這么去想這個老頭。
和霍東一樣,對這種病有新的猜測的齊莊主,一臉凝重地看著韓士奇。出于對韓士奇的敬重,齊莊主沒有去揣測韓士奇是不是早就知道這種病,但是他感覺到,現(xiàn)在的韓士奇,肯定已經(jīng)知道對方所患的是什么病了。
“這不對呀!”燕寨主皺著眉,一臉疑惑地望向韓士奇。他有些不明白,明明田六沒有去過那座山寨,可為什么還是染上了這種怪病。
雖然已經(jīng)猜測到了田六和前幾人患的一種病,但是燕寨主卻還是固執(zhí)地認為,這個病只是跟那座山寨有關系,而沒有去考慮其他的問題。和他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小五,秦三以及齊莊主的兩個下人。
至于田六和扶著田六的那名大漢,此時是一臉的迷糊,因為自從他們出來開始,這些人所說的話,就沒有一句是他們能夠聽得懂的。
“把你們的的手伸出來!”韓士奇目光冷冷地看著秦三,以及扶著田六的那個男子。
兩人遲疑了一下之后,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
“唉!”快速地檢查了一遍兩人的脈象之后,韓士奇長嘆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樣!”
“韓老!”齊莊主雙目圓睜,看著看著韓士奇,開口說道:“您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他們所患的是什么病了?”見到韓士奇這樣的表情,齊莊主立刻就明白,韓士奇肯定已經(jīng)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病了。
“是??!神醫(yī)!”燕寨主點了點頭,看著韓士奇。
隨著兩人說完之后,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韓士奇,尤其是剛剛被韓士奇診斷過脈象的秦三和另一個大漢,兩人注視著韓士奇的時候,臉上還帶著濃濃的憂慮,兩人知道,這韓士奇肯定是在他們身上檢查出了什么。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那種話。
韓士奇目光冰冷地看著眾人,開門見山地說道:“他們所患的是疫??!”
“疫?。俊彼腥嗽尞惖乇牬箅p眼,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這個名字對他們實在是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