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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yǎng)貓成了暗殺者

035: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行【4000字更】

家養(yǎng)貓成了暗殺者 程璇亦 4380 2019-10-03 12:00:00

  初淺如往常發(fā)愣了會兒,才慢吞吞的起身,摸了把對方臟兮兮的頭發(fā),“再瞪,我就把你那倆眼珠子挖下來?!?p>  紇安也愣了一瞬,大概沒想到初淺會這么對他說話,不論再怎么,初淺都不曾說過如此決絕的字眼。

  他愣了片刻后,復又怒瞪起眸,覺得自己認為的還真沒錯,這人定然不是初淺,只因身份暴露,才腦羞成怒。

  “挖下來,我也有辦法再長回來!”不過就是再死一次,到時身體重新塑就,什么傷啊痛啊,缺胳膊少腿,他都能保證長回來。

  不過這一開口,倒是把初淺的興趣勾起來了:“你說我要是把你丟火爐里融了,時時刻刻把你關(guān)進去,你這死而復生的身體,又有什么用呢?”

  到底是個孩子,聽到這話,本能地將身體縮了一下,復又怒瞪過來,強撐著怒意罵她:“人渣!”

  “才不過嚇唬你幾下,怎么就成了人渣?我還好吃好喝地待你,把你送進學校里讀書來著……”

  說來還是在月琉,若是在克瑯他變成了如此模樣,怕不是會將左副院那些人都嚇了一跳。

  他們?nèi)粼冢故呛媒忉屢恍?,只是在克瑯,可就沒有這機會了。

  初淺笑了下:“說起來,你還沒上過學,這么一次機會,你不想好好把握,爭取有一天打得贏我么?”

  “學校里哪有能贏得過你的辦法?”紇安只當她在說笑,一人能抵一個軍隊,哪是這學校能比得上的。

  “辦法……都是由人想出來的?!背鯗\想了想,道,“你不奇怪為什么我會把你帶進學校來么?”

  紇安抬起頭。

  “其實吧,這里的人都不知道我叛變了,就連克瑯那群人都不知道。”初淺隨手拿了終端,看上面顯示的時間還早,便將終端重新丟回床上,“初淺確實越獄了,但那是有原因的,具體的你不必知道,反正當時你也記得,監(jiān)獄炸了,大家只知道,初淺死了,而你受了重傷,不久之后,成為交換生來了月琉?!?p>  “在他們的眼里,你大概就是……嗯……被送來軍校軟禁的,雖然死了個初淺,但有她的先例在,你的存在也很危險,所以當下之急,就是盡快把你運出來,送到最嚴密的星球去,我其實是跟著你來的。知道你的身份的,只有幾個人,而我,他們都不清楚。懂了?”

  沒想到事情居然是如此,紇安沉默了片刻,又挑眉問:“那你是什么打算?既然奪了初淺的身份,又跟我來了月琉,你打算做什么?”

  “嗚……”如果說沒有想法的話,你信么?

  “如果都告訴你了,那還有什么意思?”心念電轉(zhuǎn),初淺平靜地對上了紇安那凝重的雙眸,強大的演員自我修養(yǎng)竟還憋出了兩分理直氣壯的味道,“既然是初淺一手教出來的,總不會連初淺的遺志都不想繼承吧?倘若哪日我心血來潮,想滅了這整個軍校,不知你到時候……”

  紇安眉心跳了三跳,瞬間應道:“自然不容!”

  初淺只冷笑一聲:“說的倒好聽,還不是只小貓咪,動不動就被我掐死了,你能不容到哪里去呢?”

  果然將對方激怒地想要跳起來,初淺暗罵自己一句愛受虐的,暗掐住自己的掌心,以刺痛讓心緒穩(wěn)定下來,繼而道:“不過雖然這么說,但我目前還沒有什么想法,如果你非要在大家的面前揭穿我的身份,到時候說不定……我就起了心思呢?”

  紇安呼吸發(fā)緊,幾乎想立刻沖上前,將這披著初淺的皮,卻心如黑霧的人一掌拍死。

  然而他不行。

  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不行。

  身為全宇宙僅存的兩個變異者,上不受約束,下不怕對敵,而且力量還非普通,卻是像古書中的修仙者那般,可凝空中介質(zhì),化物,化形,化容,全天下,都找不到一個可以當之敵手的人物。

  然而,一向雄糾糾氣昂昂,天不怕地不怕的紇安,現(xiàn)在要面對的是初淺。

  他,只能怕。

  平時只會是他一巴掌把對方拍死,但是到了初淺的面前,那就是他被初淺一巴掌拍死的事。

  再加上他這死而復生的身體,便是一巴掌不夠,那再來一巴掌的事了。

  就連初淺方才那些話,例如要將他投入火爐里看能不能再煉一個孫悟空的事,如果是由初淺說的,那他信。

  這事,她還真干得出來。

  所以,干得出來的初淺,若是想一掌將這月琉都收了,那也不難。

  就算只有內(nèi)核是初淺本人,但這也是不好輕敵的。

  還能怎么辦呢?

  紇安再怎么沖動,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左思右想之下,只剩下一個法子。

  那就是,

  按著初淺說的去做。

  在他的實力強盛之前,眼前的人就是另外一個超變異者,還被一道遺科給侵占了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不定時炸彈的事——

  不能說,死都不能說。

  由此一來,紇安老實了許多。

  得,沒有白費口舌。

  初淺甚感欣慰,去尋了杯水,慢吞吞喝完之后,才解了他的束縛,告訴他:“不過老是憋著你,似乎也不太好,既然如此,不如……”

  初淺吊住了紇安的腳步,他轉(zhuǎn)頭過來,滿不情愿地問:“不如什么?”

  “這學院里沒人打得過我,一不小心就可能捏死了,實在不好玩,你倒是有趣,不如以后就如前些次那樣,沒人的時候就過來暗殺我,也算了了你的心愿,如果真成功了,那便是我命如此,如果不成功——”

  初淺挑釁地在他的身上瞄了幾眼:“那你的命,我可就收下了。”

  “可?!奔v安心潮涌動,不由得亮了眸子,這恰如他意,反正不管初淺的心思到底如何,若是她用這些人的性命來威脅他不許動手,那他便覺得痛苦至極,可若是可以暗殺,那便留有了余地。

  紇安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激動歡喜之余,又有些許困惑,直到初淺受夠了他的目光,冷冷地掀眼皮看他,嗤一聲:“看我這么久,你莫非喜歡上我了?”的話中落荒而逃。

  ---

  時間緩緩而過,距離兩個班的比賽越來越近,兩個班的氣氛也越發(fā)的凝重起來,上課不再分神,放學之后還自發(fā)地借了教室繼續(xù)學習。

  技術(shù)系在全系之中,只負責在技術(shù)運用方面,日后進入部隊,先是在練習戰(zhàn)役之中累積經(jīng)驗之后,再開始參與真正的戰(zhàn)役。一個部隊按著戰(zhàn)力的大小,配備五至十位技術(shù)成員,所以他們只需要學習基本的武力和操作機甲的能力。

  在技術(shù)系中僅有三個班級,一班和二班爭斗最為劇烈,界限也最不明確,反觀三班,是所有班級中資質(zhì)最差的班級,僅僅能夠保住在學校繼續(xù)學習已經(jīng)是幸中之幸。

  因此三班在眾人的印象之中,只是一群可有可無的人罷了。

  聽到他們要和一班比賽的消息,眾人笑是笑了,只是嘲笑來嘲笑去,卻始終得不到被嘲笑本人的回應。

  這就很是尷尬了。

  嘲笑說白了,要有回應才能耍得起來,但這原來聽到話就會羞愧而逃或是紅著脖子反駁幾句的人,卻突然有一天只捧著書,連個眼神都不舍得分過來。

  這嘲笑的話就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上,搔也搔不到癢處,漸漸的就覺得乏了胃口。

  做為嘲笑的主力軍的二班同學,在屢次遭遇冷臉之后,終于有人忍不住問了句:“他們學的這么認真……該不會是真的在努力吧?”

  “他們以前難道沒有努力過?”另外一個人頓時駁道,“你看看那成績,放心吧,不會超過我們的!”

  然而,很快,他們就不這么想了。

  很快,周考再次來臨。

  因為這次的考試特殊緣故,戰(zhàn)斗系和技術(shù)系經(jīng)過各自的考試之后,戰(zhàn)斗系一班又過來和技術(shù)系三班一同會考。

  因為各班考試的內(nèi)容不同,過來監(jiān)考的老師各自替換,變成三班技術(shù)系實驗監(jiān)考老師監(jiān)考戰(zhàn)斗系一班,而戰(zhàn)斗系武力監(jiān)考老師則負責監(jiān)考技術(shù)三班。

  在經(jīng)過一周的訓練之后,技術(shù)三班的同學的外形上都有細微的變化,在體格上都增強了幾分,然而這點變化,放在看慣了戰(zhàn)斗系比賽的老師面前,放眼看去,就像是一根根水筆立在地上似的。

  他并不太看好地拿出名單冊,沉默幾秒,說:“我知道你們和一班打了賭,關(guān)于這點,我還是比較欣慰的,但你們是技術(shù)系,沒必要按著戰(zhàn)斗系的標準來學習,所以我現(xiàn)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打算放棄的話,就站出來,就可以按著原來的難度進行測驗,我想你們經(jīng)過一周的訓練,原來的標準應該是可以輕松達到的吧?”

  在場的眾人靜靜望著他,不打斷也不亂發(fā)表意見,但監(jiān)考老師卻總覺得那一張張平靜的臉上寫著“你是不是智障”幾個字。

  但話是這么說,他雖然擔負著監(jiān)考的任務,私底下也接受過校長會見,這次的試驗在這群學生的眼里只不過是個小考試,但放在學校里,則是一件大事,若是三班獲勝,則會激勵其他班級繼續(xù)努力學習,但若是輸了,三班的地位就會一降再降,即使這一周不會有人退學,難保下一周因為情緒波動太大以至于學習退步。

  而戰(zhàn)斗一班若是輸了,身為一班的驕傲被打破,這群天之驕子肯定難以接受,若是贏了,則不會有任何變化。

  相比之下,因此,若是可以在比賽之前讓他們主動退賽,反倒讓事情不會變得更加極端。

  若是勸告不成,相比之下,還是以一班為要。

  想到這點,監(jiān)考老師覺得有些愧疚,便換了溫柔的語氣:“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也不浪費你們的時間,接下來你們一起上,十招之內(nèi),能過我五招,我點出學號,人數(shù)達到九成,就算你們通過考試?!?p>  眾人雖然早就知道這監(jiān)考老師不按尋常路,但聽到這話,又不免想起了進學院前聽到過的傳說——每個學院里總有幾個看起來平凡,但其實一點都不平凡的人物。

  比如戰(zhàn)斗系的武力課老師——傳說他曾是最高軍校的御用武力教官,其武力值是僅次于星系長的人物。

  再聯(lián)系到戰(zhàn)斗系每到考試期都會排著隊上醫(yī)療室,眾人不敢猶豫,立馬答應了下來。

  轉(zhuǎn)眼間,眾人已經(jīng)圍著老師形成了一個圈子,初淺懶懶地走到最外圈,仿佛只是一個圍觀的看客似的,目光隨意地掃過去,卻不曾想正好和老師的上了眼。

  老師撞進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里,不由得心里微動。

  初淺雖然瞞了身份,表面看起來也和其他人并無不同,但強者之間,并不需要交手,僅需要靠氣息便能辨認出來。

  縱然在這么多人之中,依然掩蓋不住她身上可掌控萬物般的平穩(wěn)無波,仿佛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不論發(fā)生什么,只要有她,那便都是可控的,沉穩(wěn),威壓,一并在她的身上的凝合了。

  那眼神只是一撞而過,很快就別開臉去。

  然而老師卻并不能從方才的余溫中將自己拔出來。

  碰上強者的感覺,讓他恍惚中仿佛渾身的細胞都跳動了起來,恨不得立馬上前和她交手數(shù)來回合。

  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老師強壓下內(nèi)心的激動因子,臉上一如往常的自然古板,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心的激動和疑惑,只是在他拉長的等待時間中,越發(fā)的緊張起來。

  等了片刻,老師緩緩闔眸。

  睜眼時,內(nèi)心已經(jīng)恢復平靜。

  在老師監(jiān)考時,他們會佩戴專用的瞳膜,所以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考生的相關(guān)信息,頭頂也會浮現(xiàn)出相應的學號。

  老師舌尖朝上一抵,淡淡道:“你們都開始吧?!?p>  話音一落,數(shù)道身影立馬從原地奔來,舉拳朝他打去。

  ……

  試管在指間推轉(zhuǎn),一抹又一抹奇色的彩光在手下呈現(xiàn)。實驗室內(nèi),手拿試管正在做實驗的紇安心里一動,目光掃過眾人忙碌的身影,將最后的步驟快速結(jié)尾,又順手盛了盤清水來,忍不住心思想看看初淺考試的情況。

  這樣的想法一經(jīng)浮現(xiàn)就壓不下去,他抬手拍在水面上,感受著水波在掌心中浮動的觸感,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現(xiàn)場的場景。

  腦海中,看到到是一群人圍著老師打得掙纏不休的場景。

  一群普通人的打斗,實在沒什么好看的。

  紇安想也沒想,鏡頭一切,直接去尋了在一旁看熱鬧的初淺。

  初淺本是也要上前,不過臨上場時卻意外得了老師的吩咐,說是人太多,他記不清,分成兩撥,而她正好是多出來的一號,則是第三波單獨和他打。

  這時本看得津津有味,突然察覺到空氣中有什么變化,她懶懶地撩起眼皮,似是無意朝空中掃了一眼,卻驚得紇安立馬切斷了畫面。

  那一眼……

  紇安清晰地察覺到,初淺是真的看了他一眼。

  可是……他身為貓的隱蔽暗控,當初連初淺在不曾察覺到,還是紇安告訴她找到他的法子。

  而現(xiàn)在的初淺……

  應該察覺不到才是。

程璇亦

【遺科】:遺棄的科學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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