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的動作有些時候是可以預判的,雖然之后的幾次,段長歌都險險躲過,但一直躲也不是辦法,讓現(xiàn)在的他和野獸比耐力,那只是在找死。
必須得找個武器,這樣勝率大點。
段長歌快速環(huán)視了周圍的東西,尋找有什么可以上手的。
但安柔只是個女子,常年采藥,從未做過什么打架之類的,刀槍那些都是不可能找得到的,最多只有一些采藥的工具。
段長歌心思一轉,看到了一樣東西,便下了決心,在那頭熊撲過來的一刻,順勢往左一滾,逃離了它的攻擊范圍。
而他停下來的位置,正好是安柔尋常放采藥工具的地方。
從里面找了一把藥鋤攥在了手里。
這也是里面唯一可以對熊做出傷害的了,其他的物品太小,就算砍進那熊的身體里,對它來說也只是皮外傷罷了,甚至還可能因為這舉動使它暴走,到時候他們兩個人就真的不可能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熊一撲沒有撲倒,直接撲空,開始有點惱怒了,也不管段長歌現(xiàn)在手里是否拿著武器,直接跑了幾步,對著他一爪而下。
它只是野獸,攻擊方式很簡單,沒有太多,但它是熊,速度快,還攻擊力大。
在段長歌拿上藥鋤后,它也已經(jīng)跑到了這個人類面前。
現(xiàn)在他在地上,還拿著個東西,立刻應對這次攻擊是很難的,所以段長歌也放棄了逃。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雖然他一直強調(diào)自己忽略背上的傷,但那隨著自己移動而到處滴落的血在告訴自己,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了。
自己再這樣逃,等它露出破綻已經(jīng)不可能了,與其這樣,還不如一拼。
簡單一爪,段長歌前方的衣服連著肉,都被撕裂,段長歌也在這個時候一鋤砍了下去,正中它的頭部。
熊受傷后,看著自己爪下渺小的螻蟻表示憤怒。
又是一爪,在段長歌之前受傷的地方,再次抓下。
段長歌也沒得空,按著那之前攻擊的地方再次一鋤。
眼前開始變得昏暗,手也好像使不上力了,段長歌呵呵一笑,原來自己是這樣死的嗎?
就在這時,安柔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火把丟在了熊的背上。
這一舉動,讓熊開始咆哮,轉過了身子,放棄了自己爪下那奄奄一息的獵物,目標鎖定了另一個人。
這熊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長大的,就算是安柔,都沒有她一半大,皮糙肉厚,站在安柔面前,頓時讓這個小姑娘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安柔本來一手一根火把,剛剛丟了一根,現(xiàn)在也只剩下一根了,但她也不傻,在自己身旁放了一把砍柴用的柴刀,應該是之前段長歌和熊搏斗時去找的。
把柴刀撿起,一手柴刀,一手火把,讓她有了點底氣。
只是這一切,在那頭熊面前,微乎其微。
安柔只是個采藥的,打野獸這種活,她從未做過,就連之后熊向自己跑來,也反應沒有跟上,慢了一步。
“安柔!”在安柔驚恐的臉龐前,段長歌不知道什么時候擋在了她的面前替她承了一擊。
鮮血濺在了她的身上,包括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