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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小霸王

三十六、騎豬大俠與阿英野鴛鴦?wù)训纳睿ㄎ澹?/h1>
天城小霸王 白云濤濤 3307 2019-05-18 19:12:08

  這仿古街進(jìn)口位置這家雜貨鋪,老板大清早起來,提了提老花眼鏡,一杯茶、一支煙,飯后活神仙。老頭靠在躺椅上一下站起來,手里的晚報一條消息把他給嚇了一跳。

  “天城宋都御街‘西角回鑾’大牌坊處拖走一僵尸”,老頭驚呼:“老太婆!這有個消息,電影上的喪尸看來還真有誒”!

  老頭老太婆當(dāng)天和左鄰右舍議論紛紛,弄得這小幫人正尋思著,到底要不要換個地方做生意了。第二天老頭心慌慌地又打開了晚報?!拔也偎麐尩?,胡搞嘛”!叫來了老太婆,兩人一同并肩看著晚報,晚報上這樣寫到:“更正:昨天(2017年5月23日中縫便民消息欄)天城宋都御街‘西角回鑾’大牌坊處拖走一僵尸。此則消息有誤,現(xiàn)更正為:天城宋都御街‘西角回鑾’大牌坊處拖走一僵尸車,特此更正,編輯部對此表示抱歉!——2017年5月24日。

  杜鵑和她小姨的生意勉強(qiáng)能夠維持兩人的生活,胡鏈娃找不到事做,沒有辦法就做起了黑客運(yùn)。跑了幾天的黑摩的,從仿古街到中心客站,又從中心客站到高鐵南站,好幾個站臺之間往來,幾個來回就過了一天,曾經(jīng)的車禍讓胡鏈娃長了記性,這兩個輪子的機(jī)動車可不是開玩笑的。

  每天跑完了黑摩的,就來到杜鵑的店面,和她小姨仨一塊兒吃,今天胡鏈娃一身的塵埃,那長發(fā)遮住若隱若現(xiàn)的臉部大疤,一摸臉,嘿!一粒粒的泥粒子直往下掉?!罢嫠麐屌K”進(jìn)了衛(wèi)生間胡鏈娃就著水龍頭呼呼啦啦水花四濺,粗狂的洗漱完畢。

  “鏈娃哥,快吃了”!杜鵑催促著,小姨一屁股做下去,這沙發(fā)床就去了兩個人的位置,就杜鵑吃得最少,一碗米飯搞定,“娟兒,你可多吃點(diǎn),身體好”!

  杜鵑:“給小姨加點(diǎn)菜,鏈娃哥,你跑車辛苦,來,這鯽魚頭你整了”!說完把魚鰭夾給了小姨,接著端著魚盤連肉帶湯把里面的魚頭倒給了自己,“喲,我這可一鍋端了”!小姨說:“男孩子,多吃,長肌肉”!胡鏈娃:“男孩子?!哈哈,男孩子他爹吧”?小姨突然愣了,發(fā)問:“你是說——杜鵑有了”?

  胡鏈娃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繼續(xù)啃那魚頭,而杜鵑胸口一挺,把碗筷放下,驕傲的說:“我和鏈娃哥想好了,先租房子把婚結(jié)了,有了孩子,走一步看一步”!

  小姨皺了皺眉,嚴(yán)肅了說:“不管怎么樣,你們兩個想好了,慎重,婚姻不是兒戲,我覺得凡是男方都得考慮考慮工作”!

  漸漸的,杜鵑的肚子越來越大,胡鏈娃心里很是著急,如果有個穩(wěn)定的職業(yè)就好了!

  一輩子不求人的胡鏈娃這回也犯難了,很快膝蓋上就會多長一張嘴,有了小孩可是尿布、奶粉等等花錢是多得不行。

  晚上他點(diǎn)了一根煙,吞云吐霧,搜腸刮肚的想。要說本事,自己除了打黑拳、跑黑摩的、給人當(dāng)保鏢,其他的就真不會了。

  半夢半醒之間,他吐了一口煙圈,手臂耷拉到床下,四仰八叉的。他好像又聽到了自己的鼾聲,眼睛瞇了一絲,騰的一下,胡鏈娃滾落到了床下,屁股和肚子提前撞到地板上,自己奪門而逃……

  “別走??!”,是一個老女人的嗓音,胡鏈娃轉(zhuǎn)頭過去,又是一驚!

  憑著自己經(jīng)過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歷練,總算把撲騰撲騰快跳出來的心臟給按捺住了!

  “蒲大嬸”!

  “是我,我這個老東西沒把你嚇到吧”!

  “哎喲,怎么是你呀,怪嚇人的”。

  一團(tuán)白色氣體飄在空中,正傾耳傾聽自己的講話。原來是蒲大嬸顯靈了!

  “我啊上次臉抽經(jīng)了,這不就成了個歪嘴婆子,謝謝你啊,鏈娃子,好多次幫我搬運(yùn)煤球,扛桶裝水,感謝啊,大侄子”!

  “我那螞蟻扛著餅干渣,嘿嘿,順便做的事,謝啥啊,客氣不是”。

  “我蒲大嬸啊,沒成想嚇你,那次你在拖拉機(jī)里面,我這人心急,本來是想看看你,怕你著了涼,卻不成把你嚇成那樣,不好意思啊,大侄子?。?!”。

  “沒事了,沒事了,你回去吧!回去吧”!

  蒲大嬸似笑非笑的,那團(tuán)氣體一收,準(zhǔn)備一股風(fēng)吹走。

  胡鏈娃用小指頭掏著鼻孔,掏著掏著掉下來兩塊鼻屎。蒲大嬸冷笑了一下說:“喲,好大塊兒”。

  胡鏈娃自嘲答道:“哎喲,這蜂窩煤砸得我腳好疼”!

  “嘻嘻——嘻嘻——我知道你去過冥界,胡鏈娃——胡鏈娃——,我走了——我走了——”,那團(tuán)氣體一收,從窗玻璃細(xì)縫“嗖”的擠了出去?!奥甙?,蒲大嬸”!房間里嗡嗡的語音,隨著聲音的消失,又感覺重新開始暖和了起來。

  杜鵑穿著睡衣走出臥室,看胡鏈娃躺在沙發(fā)床上跟人說話,“誰啊,這半夜三更的”。胡鏈娃假裝突然睜開眼睛,“啊,啥?,偶偶偶,我剛才做了個夢,你聽我說了什么”?

  杜鵑有點(diǎn)害怕,“你可別在旁邊放什么刀具,若是夢游,那可危險”!

  “咋了”?

  杜鵑:“去年國慶的時候,我去我表哥家吃搬家酒,有個阿婆就說,有個人夢游,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不說了,明天還得起來做事呢,睡吧”!

  胡鏈娃一把拉住杜鵑的手,“說嘛,我想聽”。

  杜鵑坐在胡鏈娃的大腿上,兩人手拉著手,這胡鏈娃的手臂比杜鵑的大腿還要粗些。

  杜鵑:“好多年前,有個醫(yī)院的保安,好像姓——姓章,叫章什么來著,想不起來了”,胡鏈娃:“嗯,怎么了”?

  杜鵑說:“那人住在寢室里,一房住四個人。每天,上鋪的就看到他往屋外摸摸索索走出去,叫他他也懶得答應(yīng),同屋的開始還以為是出去尿去了,直到后來”——

  杜鵑接著說:“直到后來,那姓章的滿口死血的摸摸索索穿著涼拖鞋“吧嗒吧嗒””的走了回來,一路走,那路燈所到之處都一個個熄了,走到寢室的門口,那昏暗的路燈“嘭”的燈絲短路了,燈炮里幾顆火星子一閃而過,立馬,那樓道全黑了下來,屋外三兩聲烏鴉:“哇——哇”。醫(yī)院停尸房的守門老頭見到姓章的經(jīng)常路過停尸房,還罵了幾句:“媽的,帶把兒的就是愛亂撒尿,他姥姥的,在停尸房旁邊也不怕撞鬼,神經(jīng)病”!

  “又過了兩天,一位法醫(yī)拉開其中一個冰柜,臉色蒼白,手指放在嘴里瑟瑟發(fā)抖!又接連拉開了好幾個放死人的冰柜,她叫了起來,旁邊的男法醫(yī)把正在打開的冰柜合上跑了過來”!

  胡鏈娃:“到底怎么了”?

  杜鵑鉆進(jìn)胡鏈娃的懷里,這時候屋外傳來一聲:“喵喵——嗷——嗷——”,一只母貓?jiān)谖蓍艿哪玖荷习l(fā)情的叫喚,時有時無的。

  “警察立即逮捕了那姓章的,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么多天,他天天晚上夢游,竟然是鉆進(jìn)了停尸房,專門去找到那些大胖子,屁股左右兩邊,一邊一口,咬去了兩個大窟窿,有個癌癥死亡的,連盆骨上面的骨瘤子都被咬去了大半”。

  “后來被羈押在精神病院,關(guān)在單間里”,那人每天自己抱著自己的腦袋,用手指使勁的往臉上掐,直掐到滿臉的坑坑洼洼”。

  胡鏈娃:“后來呢”!

  杜鵑說:“后來,最后有人發(fā)現(xiàn)他用撕破的舊床單上吊自殺了,死的時候,臉上就剩一副骷髏,兩只手緊緊抓住剛剛撕下的臉皮,那血把姓章的腳上的運(yùn)動鞋連同襪子全都浸透了”!

  偶爾的,小姨要回家去看看,就給胡鏈娃和杜鵑謄出了二人空間,打烊吃了晚飯,二人就把摘了的一串串槐花放在面前吃,吃花群眾看電視,鬼了!

  杜鵑身上也放出湛藍(lán)色光芒,頭上有個暗影,一對牛角儼然眼前。

  “哈哈哈,你看出來了,我是誰?”,外面路燈早就關(guān)了,胡鏈娃拿起電筒從下巴往上一照:“阿英,是你!”。

  “罩子籠,你才認(rèn)得我,笨豬”!胡鏈娃一臉蒙圈。

  杜鵑:“若不是我令布谷鳥引你過來,你如何得知我在這里,哈哈哈”!

  胡鏈娃:“原來是這樣”!

  杜鵑:“若不是我阿英陰陽法力穿越,憑你的功力還不能逃離陰冥界呢”!

  胡鏈娃抱著杜鵑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電視里的恐怖片:《鴛鴦鬼靈對對碰》里那一男一女也仰天狂笑:“哇——哈哈哈——哈哈哈”,隨即一陣炊煙飄不見了,消失在枯草漫天的幾座野墳冢里。

  話說那個罩子籠投胎的父母,沒幾年兩個老人都拄著拐杖,這不是尋常的幾年,罩子籠長大的幾年是平常人間的幾十年,好嘛,這對父母欠罩子籠的債還清了,入土為安吧。

  常話說得好,兒女是父母的債主啊,而杜鵑和胡鏈娃這對冤家,終究走到了一起。還忘了一件事情,那趙匡胤落入這家牛棚,那老牛正好抬頭,打了一個大哈欠,“嗡”的趙匡胤的神祇入了牛肚子,半年時間,這頭老母牛就下崽了。

  罩子籠那個投胎的世間尋常人家,他的大哥半夜正忙里忙外倒騰,鋪干草,給牛棚里加了個熱風(fēng)機(jī),三頭小牛“哞哞”的在地上爬,沒幾分鐘都爬起來了,顫顫巍巍的圍著牛棚里轉(zhuǎn)悠。第一胎下來的崽兒活蹦亂跳,走路是慢慢吞吞,眼神顯得有力,還不削一顧。

  踱著大方步的老大!大牛原來是趙匡胤轉(zhuǎn)世投胎,罩子籠的大哥跑過去:“吁——”,這牛還挺犟的,給屁股上輕輕一腳:“走你”,好勒,三頭小牛崽子一塊兒跪在大哥面前吸允著大哥的牛奶罐罐。

  趙匡胤心里想:“他姥姥的,做一個凡牛還真不容易,見了放牛娃還要下跪,真是——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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