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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臺上的戀歌

月臺上的戀歌

黃金搭擋作家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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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4-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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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月臺上的戀歌 黃金搭擋作家 226 2019-04-18 17:27:11

  《月臺上的戀歌》

  (作者:諶杰蔣廣瑞)

  序

  “我是主謀?卦中說的″

  陰冷冷的充滿著濃濃煙一樣霧氣的大江市,讓清早出行或上班行色匆匆的步伐似乎籠罩在一種神秘且又有些驚恐的氣氛之中,也許正是在這種濃濃的煙一樣霧氣中的緣故,使得人們都時時睜大眼睛努力看清十幾米外被濃霧迷糊的地界,小心地的防著,生怕有什么不測降臨,所以行走的,騎車的互相都在努力地避讓著,偶而只有幾只流浪狗從身邊飛快跑過時,人們才更緊張放慢了腳步,生怕狗咬著了自已,如果是那樣的話,狂犬病毒就會侵蝕你的頭腦,后果可就不堪想象了。

  他,一個瘦高個,頭的兩邊已零星地掛上了霜一般的白發(fā)的半白老頭,也不知今天早上發(fā)什么瘋,非得要老伴陪自已來一次正在拆遷的大江火站西站,從這去車站旁邊的那個無塔有書的公園鍛煉身體。可每次從這經(jīng)過,他總要停下來,瞇著眼努力地睜大眼靜靜地凝視著這個從歷史悠久的年代走來的火車站。他的老伴說老其實也就五十五歲剛剛退休的年齡,一口的東北話,一身的東北人的性,可就沒辦法耍在自己這個大老爺們身上,誰叫當初是自己上趕著從大東北直奔他而來哩,誰叫自已讓老頭當年的那個從京城大電臺播出的散文《月臺上的戀歌》迷了自己一個少女的心。眼下的她一晃快30年了!她跟他也認命了就一心隨他走四方了?!鞍パ娇禳c,不然馬上霧散了西站蒙朧詩的景就看不到了,尤其是那拆開的西站的候車室……″,“著什么急啊,我的羅盤還沒帶哩!″。老兩口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嗓子地在濃霧中邊走邊凝視著被霧籠罩的大江火車西站。在他們的眼里它大體沒變,只是這里沒有了當年的喧嘩,以前擁擠的旅客群被公家的私家車所代替。候車室早己人去樓空,到處是一堆堆的裝修建材和一片片的圍檔。盡管他竭力想回憶點什么,想看到點什么,然而眼前的一切給他自己的只能是無奈。他有些急燥起來,恨不得用雙手去驅(qū)散這煙一樣的濃霧,他知道,過電影一樣的過往不是那么容易散去的。

  “哎,老伴,來一卦,看今天這霧會跟自已帶來什么運氣?″

  “嘿!你呀!每回不信,每回遇到事都總要來一卦后,你就信了!嘿嘿嘿″老伴慢慢地走著,一邊避讓著匆匆從霧中經(jīng)過的行人和騎電動車的小年青,生怕撞上。一邊又要繞過拆遷工地上的建筑材料,手里還要拿著羅盤,看著羅盤上的指針變化。

  “怎么樣,肯定又是有什么事,可每回又不準。嘻嘻嘻,反正我從沒信過″

  “一陰一陽之謂道,萬事萬物都有兩面性,你不信的另一面就表明其實你是信的″!

  “這么邏輯,嘿嘿嘿!″

  “哎呦,老頭今天還真要注意,馬上我們可能要遇上事?″老伴上前一把攙扶著他,神經(jīng)緊張起來,握住羅盤的手一個勁顫抖。

  好在,時不時從旁邊走過的列車員的出乘或下乘的身影,多少還可以引起了他對那歷史悠久的月臺上四十多年前的戀歌的回憶。只有這樣,他才能靜下心來看看早己掛上客運段牌的老列車段,走進由原來的母嬰候車室改造而成的窗明幾靜的員工食堂,安安心心地開始點餐。

  他微笑著對老伴說“你哎,都四十年了,被這羅盤弄的神迷三道的,都有低血糖和神經(jīng)質(zhì)了,來,吃點東西就好了!″

  他和老伴來到窗口,指著窗口內(nèi)的食物對女服務(wù)員說,“來二個包子,二根油條,二碗稀飯″。

  “對不起,我們是單位食堂,不對外提供伙食?!迸?wù)員冷冷地拒絕了他和妻子。

  他正要說什么,妻子說話了:“我們是鐵路上的″

  “你們鐵路上的,怎么啦?啊,我們有規(guī)定,說不行就不行″。女服務(wù)員仍是那副堅持原則的臉。

  “都是一個系統(tǒng)的,分那么清楚干什么,買給他們″。不遠處一個漢子的聲音傳來。他正一臉詫異,“怎么,不認識了?哈哈哈!″漢子滿臉微笑走來,“好長時間不見啊,朋友!″

  他,怔怔地打量著漢子,一會兒,啊,想起來了,“是你啊!葛菲,謝謝你啊,今天如果沒有你,我們是吃不成早飯了″。

  “嘿嘿,沒這么簡單吧,說,是不是想尋回當年的往事???″

  是啊,何嘗不是啊。他連連點頭。

  “我一猜就是,既然這樣,那就趁早,這里馬上要拆遷了!″

  “那,我想問一下,那個,當年的,她們還在嗎?“他想既然是老朋友,就直奔主題。

  “哎呀,別提了,在的升官的升官,不在的調(diào)走的調(diào)走,還有的做生意的做生意,現(xiàn)在我們列車廣播室的人早就已經(jīng)走向不同的人生軌跡了,也就你還記得以前的事″。葛菲一臉笑容。

  “哦!哦!也是哦,四十年過去了”他有些無奈地點頭喃喃自語。

  “喂,你們,說什么呢,你怎么會在這“,冷不丁,一個官樣模樣的美麗成熟女子站在了他的跟前,他一下愣住了神,看向了她。

  “怎么,認不識我了?啊?嘻嘻嘻!真是貴人多忘事啊?!?p>  他怎么會不認識呢!而是他感到太意外了。他興奮的對老伴說“對,對,就是她,當年的人,我終于又見到了!吳艷珠,省城列車廣播員,是你!″

  葛菲插話,“咳咳,說話注意點,那都是老黃歷了,人家現(xiàn)在是副段長了″

  吳艷珠接話,“你也不差嘛,堂堂退管協(xié)會秘書長,這個位置也不錯″

  成熟女子也笑不可支,“你這次來,是不是來尋找把你的散文《月臺上的戀歌》改成小說的素材啊?!?p>  是??!他妻子代他說了。

  他一時竟然不置可否,場面一時十分尷尬,得虧他妻子暗中用胳膊碰了他一下,他才點了點頭,說,對,沒錯。

  “那你們來對了。”吳艷珠說,她哼哼地似乎嘲諷地說道:“四十年前那轟動整個大江鐵路分局的多角戀歌,恐怕你就是主謀吧?不然你的那篇《月臺上的戀歌》能那么出名嗎?哼!還好意思問″。說著話,吳艷珠頭也不回走出了歺廳。

  葛菲沒想到吳艷珠會這么說,正想著如何勸眼前的兩位老朋友夫妻。

  他擺擺手對葛菲說“我是主謀,卦上說的″。說完慢慢地朝門外走去。

  老伴將手上的羅盤朝葛菲晃悠了一下,肯定地點點頭后快速追上老頭,攙扶著出了門,向著煙一樣濃霧深處走去。似乎要去和以往的經(jīng)歷來個了斷。

  “羅盤還能再現(xiàn)以前?″葛菲迷茫地望著霧霾的門外!

  上部僅僅一年內(nèi),就……

  第一章 1

  她,她,她們倆個似妖似人的女人,讓我哭笑不得

  如果說他還能有什么選擇的話,那就是他必須遵從主席的指派于今天到黃山參加個筆會,誰又能想到,也就從今天開始,他的一生將發(fā)生一個完全顛覆自己主觀可控制的局面,變成一個遭人咒罵的情場案主犯。這是他內(nèi)心一個聲音通過人體第六感觀告訴的,他在猶豫,做為一個下屬究竟應(yīng)不應(yīng)該出這個差?一個對他來說從養(yǎng)路工區(qū)一個頂職的養(yǎng)路工調(diào)段工會的頭一次出差?!霸趺?,還在臺城觀山景″,工會主席老邱,一個慈眉善目的靠體力和擅長唱戲從底層上來的五十多奌的老頭,圓圓的臉,胖乎乎的身軀,一笑滿是“皮笑肉不笑″的笑,完全應(yīng)驗了他自已說過的話,我那個時代想上學,窮啊,一個大老粗,如果不是耍點小聰明和一股機靈勁,一個云頭十萬八千里,從那萬惡的舊社會來到了八十年代。搭上了令他們那幫老哥們眼紅心熱的工會主席這等美差。他內(nèi)心對有文化的他,是高看一眼的。我容易嗎?所以我要像阿慶嫂一樣“察言觀色把他防″,不然這么大半輩的“和人玩鬼心計“不是白玩的,這是他人生最大的收獲!

  “邱主席,我只是初中生,這個筆會……“,他很自悲。他極力想把心中那個聲音的意思完完整整告訴自已面前的新領(lǐng)導(dǎo)。

  “嘻嘻嘻,你初中生,我還小學還沒畢業(yè)呢?不照樣干五千人段的工會主席。啊,沒什么亊就不要改了,年輕人嗎干事利落些,別猶猶豫豫的。聽說你在工區(qū)的那個小章女朋工就比你有老爺們味,啊,我說的對不對啊″皮笑肉不笑的邱主席很得意剛才說的話,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讓人絕對服從自已,不然自個還真的要回家買紅薯了。他低聲“哼哼“悶咳了二下,原本還想再說什么,抬腕看了下表,“什么時候的車?免票開好了嗎?″。他下意識地斜眼瞟一眼面前這個叫高亮的來工會的助勤人員,嘴色流露出一絲不屑的詭秘微笑“剛才就和我玩心眼還嫩點!″

  對方的一系列細微面部感情的變化讓高亮感到了幾分恐懼和害怕?!鞍。“。∨?!嗯!開好了!下午一奌半的車″,他極力掩飾自己不安的內(nèi)心,不讓內(nèi)心那個聲音掛在自己的臉上,他相信自己的“青出于藍而臉勝于藍的人際與官場應(yīng)變能力一定能夠擊敗站在面前的這“皮笑肉不笑的臉″。但,說心里話,他一奌沒想到,來工會剛一個星期,就被派去黃山參加筆會,這是在下邊工區(qū)是想都別想的事。更想不到去黃山參加筆會,會讓自己的人生路上開辟了一個“情場浪漫蒂克大決戰(zhàn)″的舞臺,這是他絕對想不到的。但他又不能違背心中那個聲音的意思,不然正如老邱從“皮笑肉不笑″包裹的嘴中吐出的那樣“。聽說你在工區(qū)的那個小章女朋工就比你有老爺們味″。

  “嘻嘻嘻,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準備動身去火車站吧?″?!捌ばθ獠恍Α謇淅涞卣f。邱主席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奌上一支香煙,臉上露出絲得意的微笑,他瞇縫著眼問他,“高亮,你的文章和你的那一手刻鋼板的字,挺好,煉過嗎?學過嗎?″。又在這冷不丁轉(zhuǎn)了個大彎。

  然而,“皮笑肉不笑″的這又在這冷不丁轉(zhuǎn)了個大彎,著實打壓了高亮及高亮內(nèi)心中那個聲音的威風。打蛇打七寸,老邱的這冷不丁轉(zhuǎn)的大彎恰恰不偏不斜正好重重打在了高亮的七寸上,他生平最怕人問的就是這事,他有魯迅那個一件小事文中人力車夫和“我″袍下藏著的小字。他自己寫的文刻的字,自已都不屑一顧。他將頭搖的如電風扇般發(fā)暈,“主席,別羞我了,我那字……″

  “嘻嘻嘻,字如其人,到工會后好好學學,尤其是在綱板上好好練下,將人字在工會的鋼板上寫好,千萬別寫滑啰,噢。嘿嘿嘿!″,低迷憂深的“皮笑肉不笑″又向高亮使出了一招。

  “啊,嗯,好!“高亮自感自已在沒了心中的那個聲音,自己待人處事的能力大大打了折扣。但這絲毫沒有剪弱自已內(nèi)心的那個強大的“抗壓“心理承受力。

  “叮鈴鈴″,一陣電話鈴聲急促響起,高亮迅速拎起電話筒:“你好,工會,你哪里?″眼睛斜視瞟一眼老邱,面前的這個領(lǐng)導(dǎo)正用一副不可捉摸的表情在疑視著自已,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后脊粱骨透過陣陣的涼氣。

  “我,列車段工會的,我姓周,告許一個事,你們工務(wù)段的一個叫趙麗穎的職工剛?cè)ナ懒耍酗L。他女兒,我們段的趙婷婷馬上來報喪,你們接待一下,她剛從廈門出乘回來,三天二夜沒睡覺了?!咫娫捘穷^的語氣明顯是焦慮和急促,還容不得高亮反應(yīng)。邱主席快步走上來,從高亮手中接過電話,“老周,我知道了,你身體怎樣?確診了嗎?嘿嘿嘿″。怱然變調(diào)對高亮“哎!到時間了怎么還不走!“。高亮無言以對,在心里罵道“是存心的?還是有意捉弄人!“。面上仍然一副聽命的態(tài)度,他用手指指電話。老邱的態(tài)度又變成了“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沒什么?我在和一個來工會混日子的說話哩“。聽這一說,高亮簡單肺都要氣炸了。什么叫我來工會混日子,明擺著是狗眼看人低?!鞍パ剑±锨?,還有幾年快退休的人了,別操那個心啦!身體要緊。再說啦,人家能來混那是他的能耐,你就別去遭惹他了!“電話那邊的滿是和稀泥的態(tài)度似毫沒改變這端老邱的態(tài)度,仍是“嘿嘿嘿!″“哦,老邱,我身體沒大礙,老婆和女兒搞的一次軍事演習,目的叫我早奌退休″。

  “嘿嘿嘿,聽說你老伴和女兒還為了你偷偷在學八卦,測你在外是不是有女人,當心哦,我可知道你的心中還有另一個他哦″

  “呵呵,有這么回亊,我一個有二十多年黨齡的還信這個,那純粹是迷信。你說的這亊,早己是多少年前的事啦。你不說我早就忘了。哎,對了,老邱,你跟山上的那個還聯(lián)系嗎?也許她知道你丟失女兒的下落“。

  高亮終于聽明白了,是人在這個社會上,心里總會有一個聲音在時刻提醒自已,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想不到這“皮笑肉不笑″的老邱也有“后院失火的事,高亮更有信心和他斗法了。殊不知,此時的高亮早已跌進了老邱設(shè)下的一個深如懸崖的局。以至于他40年提到今天,也許害怕老邱這個局對自己婚姻的破壞程度。

  一來二去,‘大老粗’邱主席的這通電話足足接了有半個小時。電話剛掛下,只聽得一聲“哇哇″的哭聲響起,‘大老粗‘邱主席和高亮扭過身朝門口掃去,一個身著鐵路制服,手拎皮箱的約二十五,六,高佻身材的女子雙腿下跪,哭倒在地。

  ‘大老粗’邱主席一邊“使不得,使不得,快請起,我們馬上到醫(yī)院把你爸接回你老家‘″,一邊確認著來人身份“是老趙頭的閨女吧,剛接到老周的電話″。那腔調(diào)宛如一個慈善的老父親對親生女兒無私的愛。

  “我叫趙婷婷,謝謝段領(lǐng)導(dǎo)″,高佻女子抬起了頭,一剎那間,高亮的眼前簡直暈了,長到二十八歲,除了自己的媽媽有一張掛歷上的明星相外,他真沒再另外見過如此美麗,有氣質(zhì)的真美人,尤其是那一句“我叫趙婷婷,謝謝段領(lǐng)導(dǎo)″,一派電臺上播音員的音調(diào),不對,準確的說是列車廣播員的嗓子,柔柔的,那么磁性十足,穿透力能把城墻打通。

  “高亮,老趙的事就交你負責,你來工會雖然時間不長,也跟我接了幾個,基本流程不成問題!就這么定了!我還有個會″‘,‘大老粗‘邱主席三言兩語便將差事交給了我,一奌也不容他考慮。

  “老趙頭閨女,人死不能復(fù)活,好好照顧孝敬好你媽媽,老趙頭走了也放心″,‘大老粗’邱主席和趙婷婷握了握手,“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小高?!?p>  “謝謝!″,一個磁性穿透力極強的感謝聲音似春風酥麻了高亮的心,“對,有什么需要就直說,只要我權(quán)力范圍內(nèi)的,一定幫你!″,高亮順竿爬似也穩(wěn)定趙婷婷的情緒,邊快速從工會會員檔案柜中找到趙婷婷爸爸的資料,三下五除二完成了悼詞寫作,又用大白紙寫了數(shù)十張悗聯(lián)。一切忙碌后,拎起電話撥向段辦,“我,高亮,邱主席要我問一下,奔喪的專車到位了嗎?″他順勢掃了眼在沙發(fā)上的趙婷婷明顯很疲憊,便沖著話筒道:“另,路上比較遠,再備二床棉被,路上好休息。夠,我工會還有二床。謝謝!″。他放下電話,有些心疼地對趙婷婷征求道,“你看,那我們就走吧,車已在樓下等著了!“

  “謝謝!高主席!″,哎呀媽呀,可不興這樣叫,高亮忙打手勢制止。

  “高亮,這有什么?到工會干,如果不想干主席,那趁早別在這混,干干事多累,不是有這么一句話嗎?主席動動嘴,干事跑斷腿?!鍤W玲,負責計劃生育的,一個女橋梁工“依靠哥哥市糧管所所長″的關(guān)系,混到工會,真不知連續(xù)五年節(jié)假日發(fā)油中,她撈了多少好處!高亮在養(yǎng)路工區(qū)就聽人說過她,一個俗不可耐的女人。

  實在是時間來不及,他不想讓趙婷婷在喪父的感情上再又受到傷害,他拿著準備好的東西和趙婷婷直奔樓下而去。

  段辦準備的奔喪專用車己停在樓下。一輛可載48人的大客車,一輛由小型工程車改裝而來的“裝尸車“。

  高亮帶著趙婷婷上了大客車,指著有棉被的座位對趙婷婷說“幾天沒睡覺了,肯定很累,先抓緊時間在被上靠下,不休息下,后面怎么吃得消″。轉(zhuǎn)身正要司機開車。不料想,從車下沖上來一個穿姜金黃色防護服的燙卷金長發(fā)的時尚女工!

  她一眼盯住了靠被上的趙婷婷,兩眼憤青轉(zhuǎn)向高亮,“不錯,到黃山參加筆會,換交通工具了,不錯,多舒服,不但有棉被加專車,還有大眼睛大長腿漂亮女人三陪,說,你,你們這是到哪私奔?這女妖精是什么人?高亮,我警告你,你說過,我是你心中一個時時提醒別胡思亂想的聲音,你要是做了你我之間情愛案的主兇,看我章秋萍怎么治你″

  “簡直不可理喻″,趙婷婷一個躍身而起,伸出手便朝“卷金發(fā)女“臉上狠狠抽了一大響聲脆亮的耳光,“我替高主席回答你,我的爸爸剛剛中風在醫(yī)院去世了,我是喪父去,現(xiàn)在我和高主席這是回家奔喪!聽明白了嗎?″

  這,這簡直是聲情并茂的影視劇對白嘛。高亮再次被“磁音″震暈。

  “哎呦喂,我的天啦!我不活了,我的未婚夫和女喪戶奔尸了″。“卷金發(fā)女″一屁股跌倒在地撒起潑來。頓時引來眾工友圍觀!

  “章丘萍,上班時間來段胡鬧,做曠工處理!″。段廣播里傳來“大老粗″邱主席的聲音。高亮明白,這是領(lǐng)導(dǎo)在為自已解圍。也是一個父親在為自已的女兒解脫。他舒心了許多,“老楊,開車吧!″,伸出頭對“裝尸車“司機說,“跟在后面,先到醫(yī)院,后回家!“

  “啊,回家!“。“卷金發(fā)女″再次傻了,眼巴巴看著兩輛“奔喪專車″駛出大門,沒了影子。

  大客車里,“磁音″再次響起“你末婚妻真兇???″。

  ??!高亮,再次被震暈!“磁音″難道真是我的“獵物″?

  

黃金搭擋作家

很久很久以來對大江車站內(nèi)外的印象,始終是以一種守望牢牢地銘刻在腦海中,至到拿起筆寫作這部“月臺上的戀歌″,腦海中的一切宛如昨天一般,似電影的膠片將昨天的故事一古腦傾瀉于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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