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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司機之活路

第006章 地震救災 義不容辭

的士司機之活路 守之以樸 2438 2019-04-24 22:16:07

  晏可陽培訓學習提前結業(yè),盛情難卻,住進了鄭丹為自己租下的人才公寓。莫老師特意叮囑過物業(yè)經理,對晏可陽要多加關照。他倒十分省心,拎包入住。

  生活安頓下來,他給唐潮打電話,確認了明天的上班事宜。當晚,他還想約見黃海浪,提前了解一些情況。黃海浪卻行駛在高速公路,生意忙得停不下來。

  夜深了,黃海浪才返回明城市,給晏可陽回電,告誡他要小心徐敏使壞。原來,就在他去培訓的兩天時間里,曲哲繞路的行為被唐潮點名投訴。運管局經過調查,還發(fā)現了曲哲更多更、嚴重的違規(guī)行為,立即對其下達了停運處罰決定書。徐敏是曲哲的表妹,雖然暫時沒機會和能力反抗唐潮,但是,她必定對晏可陽懷恨在心。

  晏可陽在筆記本電腦上寫了一篇日記后,睡了。

  深夜,唐潮被唐玥的越洋電話吵醒了。她接收到網絡消息說,離明城市三百公里的光棍村剛剛發(fā)生了大地震,傷亡情況不明,而且,隨時還可能發(fā)生余震和泥石流。她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找唐潮證明真?zhèn)?,二是再三?guī)勸唐潮千萬別去光棍村,太危險了。

  唐潮立即找地震局的朋友證實了唐玥傳回來的消息后,但是,沒有聽眾她的規(guī)勸,迅速給絳紅打電話,馬上組織人員奔赴光棍村開展援助行動。在趕來集團大樓的路上,唐潮想起了牛二。牛二代替他去光棍村給希望小學贈送圖書,還沒返回來呢!不好,他數次撥打牛二電話并未打通時,心情很沉重。

  天蒙蒙亮,晏可陽還在人才公寓呼呼睡大覺的時候,高聳入云的唐潮大廈廣場上,已經集結了二十余輛的士車,車上裝滿救援物資,隨車司機排成兩行,像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在細雨中等候命令。剛接到光棍村發(fā)生大地震的消息,他們就來了。

  絳紅守在越野車旁,低頭不語。

  唐潮看了絳紅一眼,很不滿意地說:“絳紅,你就給我組織了這么一點人?你是能力不足,還是態(tài)度問題?你這個總裁辦主任不想當了,是嗎?”

  “唐哥,對不起!”絳紅承認自己失職,任何解釋都是多余的。

  “對不起有什么用?”唐潮甩下一句話,轉身走到司機隊伍中去了。

  絳紅已經熱淚盈眶,卻在強忍著。平常,她都是按照唐潮要求,責令運營部通過的士車衛(wèi)星定位終端向所有司機推送通知信息。可是,她這次遇到了阻力,的士車衛(wèi)星定位發(fā)送平臺居然被人為破壞,已經無法正常使用。另外,自從運營部總監(jiān)江宗離職后,運營部就由副總裁方源兼管,偏偏方源在這個時候出差了,運營部就進入了真空狀態(tài)。因此,唐潮的指令無法推送出去,廣大的士司機竟然毫不知情。眼前的二十余名司機,是絳紅通過黃海浪的個人影響力,臨時組織起來的。

  唐朝站在隊伍前面,儼然像將軍那樣,作“戰(zhàn)前”動員,“兄弟們,你們能站在這里,就是我唐潮的生死兄弟!你們,都是以一當百的精英,兵不在多,而在精……一路上要互相照應、注意安全。話不多說,出發(fā)!”

  隨著一聲令下,司機們紛紛鉆進了自己的車里。絳紅正準備安排黃海浪給唐潮開車,肖林自告奮勇跑過來,向她請命。她沒多想,便同意肖林去當唐潮的臨時司機。自己則故意躲開唐潮,坐到黃海浪的車里,和車隊一起出發(fā)了。

  “絳紅,你能讓我省點心嗎?”唐潮默念著上了越野車。絳紅是他的五員創(chuàng)業(yè)功臣中,唯一對他不離不棄的人,他一直視其為自己的親妹妹;其余四人,蔣東、疆彧不知所蹤,江宗退隱山林,姜羲丟了性命。他不想讓五大功臣都遭遇“飛鳥盡,良弓藏”的結局,可是,偏偏有人逼他這么做。比如,絳紅的做法,越來越匪夷所思。唐潮不喜歡徐敏,因為徐敏心機很深,不喜歡肖林,因為肖林太過討巧。可是,絳紅為什么還要這樣安排呢?

  唐潮做事重結果,成與敗、得與失,從來不需要找理由。長期以來,他的風格逐漸演變成了一種集團文化。絳紅深受影響,對唐潮的任何表揚與批評,從來不做解釋,而選擇默默接受,就算被唐潮罵得狗血淋頭,她仍舊一如既往地跟隨在他身邊。他只要見到絳紅,就會想起共同創(chuàng)業(yè)的情景,當初他和大家志同道合、苦難同當,如今卻不能和大家共享成果,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已經虧欠姜羲等人太多了,真心不想再對絳紅有所虧欠。還有,光棍村之行,也是他對姜羲的補救,希望不會太晚。

  “唐總,我聽說光棍村在地震前是有征兆的?!毙ち周嚰己芎茫贿呴_車緊跟著隊伍,一邊給唐潮點煙,一邊把道聽途說的話,伴隨著煙圈從嘴里吐了出來。

  思緒萬千的唐潮,被肖林拉回現實,他不抽煙,卻又沒有感覺地接過香煙,問道:“你說什么?”

  肖林把煙滅了彈出車窗,饒有興趣地說道:“雷打冬,十個牛欄九個空。我聽說,光棍村在地震前,居然出現了打雷聲,很多老人把這冬天的雷聲,等同于六月雪,是不詳之兆……”

  “都什么年代了,還迷信?!碧瞥闭f道。

  肖林問道:“雷打冬,在明城就從未發(fā)生過,為什么會發(fā)生在光棍村,而且,還帶來了恐怖的地震,為什么呢?”

  “據氣象專家說,‘雷打冬’現象的確不常見,但是,只要條件滿足,發(fā)生此種情況也是很正常的自然現象。比如,冬季天氣偏暖,暖濕空氣勢力較強,當北方偶有較強冷空氣南下,暖濕空氣被迫抬升,對流加劇,就會形成雷陣雨,‘雷打冬’便會出現。通俗點說,雷暴的產生不是取決于溫度本身,而是取決于溫度的上下分布。換句話說,冬天雖然氣溫不高,但如果上下溫差達到一定值時,也能形成強對流,產生雷暴。至于冬天地震,我國的確不常見,但是,在其他國家卻時有發(fā)生,并不足為奇??隙ǖ氖牵卣馃o論在哪個季節(jié)發(fā)生,帶給人們的將是無比傷痛?!碧瞥鞭D述了地震專家的話。

  肖林聽得云里霧里,又不懂裝懂,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一會兒,肖林接到一個神秘電話。之后,他表情詭異地看了唐潮一眼,便心不在焉地盯著道路前方,時快時慢地跟在車隊后面,有幾次還差點造成追尾。

  “你行不行?”唐潮察覺到了肖林的反常表現。

  “沒事?!毙ち之斎徊豢?,便信誓旦旦地保證,絕對安全。

  急于趕路,唐潮只得同意肖林繼續(xù)開車前往。

  出了明城地界,雨越來越大,下個不停。車隊終于進入山區(qū),離光棍村就越來越近了??墒牵暄哑閸绲牡缆?,嚴重影響到了車隊進度??斓目?,慢的慢,各個車輛之間,逐步拉開了距離,前后已經看不到彼此的影子。

  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把車隊截斷了,對講機頓時躁動起來。

  “大家安靜,依次報告安全情況?!避囮犓腥耸盏搅颂瞥钡拿?。

  從1號開始,依次向唐潮匯報“安全”,唯獨沒聽到3號黃海浪的聲音,唐潮的心情更加沉重起來。

  天已大亮,晏可陽從睡夢中驚醒,翻開床頭柜上的手機查看,發(fā)現朋友圈都在談論光棍村地震。他一躍而起,匆忙洗漱后,打的去了唐潮大樓。

  都到上班時間了,大樓內外卻是出奇的安靜。晏可陽走過門口時,兩名值班保安正在談論唐潮一行前往光棍村搶險救災的話題。

  “師傅,打擾一下,唐董事長去光棍村了?什么時候去的?”晏可陽湊過去,打聽道。

 ?。⒁呀洺霭l(fā)兩小時了吧!"一保安看著他,想了想,說:“你是晏先生!”

  “是的?!标炭申枒艘痪?,抬腳就要往里走,可是,自己連辦公室都不知道在哪兒,唐潮又不在,找誰去呢?

  他突然倒退回來,嚇了保安一跳:“有事情嗎?”

  “沒事兒?!标炭申栒f沒事,卻突然發(fā)現了保安亭內的桌面上,留有一個大大的信封,封面寫有“晏可陽親啟"字樣。

  另一保安比較機警,連忙堆著笑說:“正好,晏先生,這是唐董事長留給您的。”

  “謝謝!”晏可陽接過信封,走出了大樓。他在廣場上分別打了唐潮和黃海浪的電話,都無法接通。

  他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要去光棍村!

  光棍村在哪兒?怎么去?“坐的士去、還是租輛車自駕呢?”晏可陽正被這些問題困擾著,一輛的士嘎然而止,停在大樓門口。保安立即上前正要出言轟走,司機率先下了車,追問道:“快說,唐董事長和黃海浪他們去光棍村多久了?”

  “大概有……有兩小時左右了吧?!北0埠滢o,說的是病句。

  “大概就大概嘛,還左右?!彼緳C立即上車,猛踩油門,正欲離開,突然發(fā)現晏可陽追了過來,忙擺手道:“對不起,我有事,已經暫停服務……”

  “我要去光棍村?!标炭申栒f著,不等司機答應,麻利地上了車。

  “你是誰?”司機很納悶。

  “我叫晏可陽,和黃海浪是大學同學,也是好朋友?!?p>  “我叫周三,和黃海浪是戰(zhàn)友,也是同事。”

  兩人握手示好,相伴而去。

  在兩人離開唐潮大樓時,徐敏急沖沖地跑到保安亭。她從保安處得知唐潮給了晏可陽一個大大的信封,氣得牙齦疼、直罵娘,告誡保安,今后唐潮和晏可陽再有任何風吹草動,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她。

  晏可陽懂得唇語,對于徐敏和保安的對話內容,已經了然于胸,暗記在心。

  一路上,晏可陽和周三聊開了。

  原來,周三昨晚手機沒電了,一覺睡到自然醒。他立即充電開機,已是上午九點鐘。令人懊惱的是,黃海浪打電話沒找到他,便留言責怪道:“小子,老子和兄弟們陪唐哥去光棍村參加抗震救災了,你最好祈禱老子死在光棍,就沒你什么事情了,否則,只要老子活著回來,必須打殘你。”

  “我比你更慘,直接沒人看得上我,連通知都沒有一個呢,真是書生百無一用啊?!标炭申栕晕医獬暗馈?p>  周三笑了,說道:“咱倆同病相憐啊!沒人看得上?!?p>  “幸好遇到了你,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怎么去光棍村呢。”

  “也好,你我同行,互相有個照應。”

  一輛的士駛出明城,上了高速,再轉盤山公路,然后,前方便是泥濘馬路。道路比較濕滑,每前行一段路程,危險系數就會成倍增加。幾個急彎處,經歷了側滑、甩尾,周三驚出一身冷汗。

  車窗外,還在細雨綿綿。

  車窗內,晏可陽陷入了沉思。他之前在高速公路抽空打開大信封,看過里面的內容:一封唐潮的親筆信、一本泛黃的《車夫筆記》、一份《授權書》。唐潮在書信中稱:他到光棍村去抗震救災了,回程待定;他把集團的大小事務全權交由晏可陽處理,凡事不必顧慮重重、見機行事即可;《筆記》從未離身,但因光棍村之行,任務艱巨而繁雜,恐有遺失,特交由晏可陽妥善保管;他還提到了唐玥……時間緊迫,許多重要的事情,容以后再行商定。

  的士車越來越接近光棍村了,前方山坳處就是最為險要的關口。

  “快看,我們的車!”周三看見了一輛的士停在道路邊,尾部嚴重變形。

  “我們下車看看?!标炭申柣剡^神來,待車停穩(wěn)后,立即推門下,踩著稀泥,走向路邊的的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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