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三年,圓明園。
“柔兒,你今日感覺如何,你今日氣色尚可,太醫(yī)說了你不日便可以痊愈,朕便可以帶你回宮了?!币幌蚶涿娴呢范G,用前所未有的溫柔看著年玉柔說道。
“四爺,你不必安慰我了,我的身子我明白?!毖矍暗呐与m然臉色煞白,但還是柔情似水的看著胤禛說道。
胤禛聽到年玉柔之言,心中一陣酸楚,輕輕為年玉柔拭去額頭的發(fā)絲,坐在床邊輕聲道:“柔兒,說的是什么話,你現(xiàn)在是朕的皇貴妃了。朕還要和你白首偕老,咱們還要看著弘晟長大,朕會將最好的都給弘晟?!?p> 年玉柔聽到之后嘴角微微上揚,宛然一笑,隨即搖了搖頭,“四爺,晟兒的身子不是繼承皇位的人選,我不希望他繼承皇位,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健康長大就好?!?p> 年玉柔說完這句話,突然間就猛烈的咳嗽起來,咳嗽的氣都上不來。
胤禛看著年玉柔的模樣,連忙吼道:“太醫(yī)!太醫(yī)!太醫(yī)!”
門口的太醫(yī)也很是心驚,他們都明白床上的年玉柔沒有幾日來,連忙都沖了進來。
太醫(yī)看過之后,連忙跪下看著胤禛說道:“皇上,臣無能,皇貴妃怕是不好了。”
“滾,滾,滾,都是一幫廢物,都給朕滾!”胤禛紅著眼對著眾位太醫(yī)吼道。
年玉柔這時候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眼前這個摯愛的男子,流下了淚水。
“四爺,照顧好咱們的弘晟,他是咱們唯一的孩子。”
說完這句話,年玉柔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柔兒!”胤禛抱著年玉柔不停地?fù)u著,可是年玉柔卻再也沒有醒來。
胤禛這個冷面的皇帝,也閉上了眼睛,流下了眼淚,他失去的仿佛不是一個女人,而是讓他活著的希望。
年玉柔閉上眼睛的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場景。
靜琬拿出一包東西,抹在一個小盅里,看著小太監(jiān)說道:“去,半個小時后,將這個裝上燕窩送去給年側(cè)福晉。”
“福晉,這個藥真的看不出來嗎?”身邊的小太監(jiān)還是有些不安的看著靜琬。
靜琬沉默了片刻,“恩,裝好后帶著府內(nèi)的大夫去,當(dāng)著年側(cè)福晉的面檢查過,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年玉柔恨極了,當(dāng)年靜琬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送許多東西來,都是讓大夫當(dāng)著她面檢查,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竟然是她給自己下毒的。
想起自己因為虛弱,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年玉柔恨不能去掐死烏拉那拉靜琬,可是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掙扎也動不了。
就在這時候,面前又出現(xiàn)了李書霜,丫鬟看著李書霜說道:“齊妃娘娘放心,這個衣服已經(jīng)滲入了大量墮胎的藥,奴婢也讓太醫(yī)看了,太醫(yī)都檢查不出來,不會再有人能檢查出來了?!?p> 李書霜笑了笑,“恩,將這個衣服送去給年側(cè)福晉,就說是本宮為賀她有孕的一片心意。”
年玉柔看著一切,心中甚是崩潰,這么多年來,她一直都以為自己保不住孩子是自己的身子緣故。沒有想到,罪魁禍?zhǔn)?,竟然是烏拉那拉靜琬和李書霜。
年玉柔還沒有緩過神來,就看到哥哥年羹堯被陷害,和胤禛徹底反目成仇,胤禛賜其獄中自裁。
年玉柔的眼淚不停的落下,她眼中的靜琬寬和大度,李書霜雖然為了弘時百般籌謀,但對她尚可。
她知道弘時不受寵,弘歷和弘晝則是得到圣祖爺青睞,她一直防范著弘歷和弘晝的額娘,卻沒有想到自己從未懷疑過得兩人,竟然是要了自己和孩子命之人。
此時此刻年玉柔的心好疼,更是頭疼欲裂,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所處一個什么地方,就在這時強烈的頭疼讓年玉柔再次眼前一黑。
“格格,格格,太好了,您終于醒來了?!?p>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年玉柔將眼睛緩緩睜開,年玉柔抬頭一看竟然是從小就陪著自己的侍書。
“侍書?你怎么會在這里?”年玉柔的心中不由有些疑惑,侍書早就因為意外而亡,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喚她格格。
“格格,奴婢從小就跟著您,自然要時時刻刻都跟在您身邊啊?!笔虝灿行┮苫螅y道是格格燒壞了腦子,可是格格明明是記著自己的啊。
這時候年玉柔才仔細(xì)觀察周遭的樣子,年玉柔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一個十分熟悉的房間內(nèi),環(huán)顧一圈竟然是自己的未出閣前的閨房。
年玉柔微微一愣,然后滿臉疑惑的看向侍書,“侍書,我究竟是怎么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侍書嘆了一口氣,然后唉聲嘆氣地詳細(xì)說道:“回格格,還不是因為大格格,您雖然不喜歡大格格,但是也從來沒有和大格格起過爭執(zhí)。大格格說是您和她發(fā)生了拉拽,就一起落水了,但是奴婢認(rèn)為肯定是她先出言不遜的。若不是二爺回來,救了格格,格格怕是就危險了?!?p> 年玉靜,年玉柔腦海中冒出了許多過往,年玉柔還記得這件事,之后是被胤禛查出來的。還查出了許多她想害自己卻沒有得逞的事,被胤禛大肆斥責(zé),之后他們夫妻就自縊了。
沒有想到,又回到這個時候了,年玉靜還是故技重施。若是以前,她會信,可是如今她卻一點都不信。
年玉柔現(xiàn)在倒是沒有功夫管年玉靜,而是看著侍書問道:“侍書,給我拿個鏡子來。”
侍書連忙拿來一面鏡子,年玉柔看著鏡子面前的自己,竟然是自己十二三歲的模樣。年玉柔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重生了,還是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夢。
這時候年玉柔連忙看向侍書問道:“侍書,現(xiàn)在是康熙幾年?”
侍書滿臉擔(dān)心的看著年玉柔,“回格格,現(xiàn)在是康熙四十八年,格格您是不是撞到頭了,奴婢這就去找老爺,立刻去請大夫來?!蹦暧袢徇€沒來得及將侍書攔住,侍書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年玉柔的眼眸中閃現(xiàn)過一絲狠辣,不論是重生還是夢,這一世不能再像看到的那樣,為了孩子,胤禛和年家自己都要好好的再活一次。
離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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