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宴慢慢地品嘗著酒帶來的不一樣的感受,怪不得世人愛美酒,的確有使人上癮的魔力。
清歌看著他如此動作,心里一急,連忙搶過他手中的酒杯,拍著他的后背,“臭和尚,你發(fā)什么瘋,趕快吐出來,你不是最在意你的修行嗎?”
長宴扣住她的手,轉(zhuǎn)過身看向她眼底,眼里溢滿了擔(dān)心,“你肯理會我了?”
清歌把手抽離,臉色微囧,“誰要擔(dān)心你了?!?p> “對不起,是我的過失,你的傷…”
“勞煩大師關(guān)心,本姑娘還死不了?!鼻甯杩粗?,眼神略帶諷刺,看得他神色很不自然。
長宴沒有說話,酒一杯又一杯地喝下,他現(xiàn)在可算是體會到清歌當(dāng)時的心情了。
“你是來懲罰我的嗎?你這樣自毀修行算什么?賠罪嗎?”
長宴嘆了一口氣,心里卻極為輕松,“你們不是說我不知變通、不懂真正的修行嗎?不如我重修如何。”
清歌以為自己聽錯了,驚愕地看著他,“臭和尚,你不會被人奪舍了吧?!?p> “我只是相通了而已。”又一杯酒下肚,他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了。
清歌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一臉壞笑,“臭和尚,這是幾?”
“二,你別再晃了?!?p> 還真是二啊,“你喝多了,別再喝了?!?p> “現(xiàn)在才體會到人們說的一醉解千愁是什么意思,對不起。”
清歌看著他半醉半醒的樣子,心中的火氣所剩無幾,一顆不被信任的種子,一旦在心里生根發(fā)芽,想要抹去是很困難的。
“兩個人喝多沒意思,不如叫上別人一起來,長歌,你還在嗎?”
被點(diǎn)名的人在陰影里愣住了,長歌沒想到她如此直接,罷了,早晚都是要見面的。
房間里突?,F(xiàn)身的人使長宴清醒了大半,站起身指著他,又看了看清歌,“你,你們...”
“見到我,很驚訝?”長歌沖他笑了笑,如此面對面相見還是頭一次,他也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
“心魔?”
清歌被兩人的談話震住,什么心魔,兩人好像挺熟悉似的。
“你們,在說什么?!?p> “沒什么,來,喝酒?!遍L歌扶著清歌坐下,長宴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那兩人就開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大半個時辰,三個人沒有任何言語,清歌喝得醉醺醺的,要不是長歌扶著她,恐怕早已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娘親,你不是說爹爹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嗎?為什么你們都不在清兒身邊,清兒一個人好想你們?!?p> 長宴看著兩人的動作,眼神染上一層黑,兩個人就這么聽著清歌傾訴自己心里的憂傷,心里莫名得一陣慌亂。
“娘親,我有好多小伙伴呢,月姨很照顧我,你放心吧,清兒長大了。”
清歌邊說邊哭,長歌抱著她,慢慢地安撫她的情緒,等她情緒穩(wěn)定之后,把她放到床上安置好,給她療傷。
長宴就這么看著,想要幫忙卻不知該如何去幫,長歌看著她傷勢完好、呼吸平穩(wěn),牽掛的心也就輕松了不少,轉(zhuǎn)過身一把抓住長宴的衣服。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剛回來時,一直躲在被窩里不肯出來,就是我想幫她療傷她都不愿,因為你,她承受了不該承受的傷害,你也忍心,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那蕓蕓眾生,只因為她是妖,就不值得你垂憐?”長歌一拳打在他臉上,不一會兒,嘴角溢出了鮮血,可見這一拳的力度到底有多狠。
長宴一言不發(fā),更是激怒了長歌,“你知道嗎,我就是討厭你這一副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p> 長歌打了他五六拳收手,看著他臉上的青紫,心里著實舒服了不少。
“以前我不想見你,是覺得沒有必要,現(xiàn)在,我會時時刻刻守著她,若是你再傷她半分,我一定毀了你。”
長歌回到床邊坐著,看著她睡下之后仍然不安分的手腳,雙眼帶笑。
長宴皺了皺眉頭,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起什么作用的地方,就坐在房間的另一旁開始誦念心經(jīng),三個人就這么度過了一晚。
清歌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屋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桌子上擺好了飯菜,摸了摸餓得直叫的肚子,清歌正準(zhǔn)備坐下吃飯,門開了。
長歌端著一碗湯走了進(jìn)來,看到她醒了,走到她身邊把湯放到她手里,“酸梅湯,喝了應(yīng)該會好受一點(diǎn)?!?p> 清歌一飲而盡,指著滿桌子的菜,“這是你準(zhǔn)備的?”
“是月溪準(zhǔn)備的,我只是幫忙端了過來而已。”
“謝謝,我昨天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那個臭和尚呢?”清歌比較擔(dān)心自己醉酒之后的糗樣,再加上長宴也在,生怕自己作妖。
“沒,挺安分的,抱著我不撒手一直喊娘親。”
清歌一聽,羞愧地低下了頭,這下子丟人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