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誰知道呢
吳起營地。
“計劃有變!明夜子時,發(fā)起總攻!可惡,偏偏在這個時候……”吳起穿其鎧,劍入鞘,明夜,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一天前……
楚國得知吳起回歸魏國,便立刻將在外攻打燕國的鎮(zhèn)國將軍給召回來。如此大費周章,強行召回在外戰(zhàn)斗的將領(lǐng),目的只有一個——攻魏!
這楚王跟吳起算得上是有血海深仇,之前吳起隱退,礙于鬼谷的阻礙楚王不能對吳起怎么樣??墒悄枪蓪瞧鸬脑骱?,卻在楚王的心里逐漸萌發(fā)茁壯,越來越強烈!
直到現(xiàn)在,吳起回歸魏國,重新?lián)纹鹞簢鴮㈩I(lǐng)一職,楚王也終于有了滅他的理由,最關(guān)鍵的是鬼谷不能管。
武者一旦成為武將,就是一個獨立的存在,不受師父保護,這一點還是鬼谷親自規(guī)定的。
“項天,孤命你率領(lǐng)五萬精英士兵,三萬精銳士兵,十萬普通士兵,以及八千頂級士兵,去攻打魏國!”
楚王不惜耗費大量兵力,也要弄死吳起,重傷魏國,才可勉強解他心頭之恨!
“諾!”
項天,以身法而聞名與列國,同時也是十分少見的非鬼谷弟子的鎮(zhèn)國將軍,不像李牧、吳起、廉頗他們,都是鬼谷的弟子。
他項天倒也不少沒有師父,只不過他這個師父有點特殊,人們知道他是誰,卻又不知道他是誰。
楚王派項天領(lǐng)兵攻魏的事情被譚功知道了,很快就將這個消息通過暗刺在最快的速度傳給吳起。
譚功與吳起有過一面之緣,但就靠這一面,使得二人成為了朋友,吳起曾經(jīng)幫過他,現(xiàn)在輪到他幫吳起了。
收到譚功消息后,吳起就只能將自己先前所計劃的一切全部推翻重來,可是短時間內(nèi),又怎么可能想得出什么辦法?楚國的鐵騎,馬上就要踏入魏國的領(lǐng)土了,而同時,他還要與秦軍對抗。
光靠他一個人,根本就無法對付兩位鎮(zhèn)國將軍級別的,李牧一個人,就夠他受的了。這下子又多了一個項天,這怎么打?
根據(jù)譚功的消息來看,楚國這次又派出了大量兵力,以魏國的兵力也就只能勉強與白起軍一戰(zhàn)。秦國與楚國的兩面夾擊,吳起哪怕再有本事,好漢難敵四手,也得跪??!
好在這次譚功在第一時間把消息傳給吳起,讓吳起有了一些想對策的時間。吳起覺得,當務(wù)之急,就是先解決掉秦國這一問題,再去解決楚國的問題。
楚國的軍隊也不可能馬上就到,有一個緩沖的時間。秦國不一樣,他們已經(jīng)兵臨城下,并且占領(lǐng)了他們二十幾座城池了。雖然這些都是吳起故意而為知的,目的就是為了他們上套。
但現(xiàn)在由于楚國這一變數(shù),使得吳起只能將之前計劃好的一切全部推翻。既然前面城池的損失是為了吳起的計劃而故意丟掉的話,如今計劃破碎,這二十幾座城池,就是徹徹底底的失去了!
“該死!楚王啊,楚王。沒想到都過去這么久,你還沒有忘記當年的那點事。當初我就應(yīng)該先滅了你們楚國!”吳起氣上心頭,一劍斬斷他身前的一棵粗大的大樹。
大樹轟然倒地,樹樁的橫切面平整茄光滑,比電鋸鋸的還好,電鋸卻又無法做到這般干凈利落。
吳起坐在樹樁上,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執(zhí)劍嘆息,或許冥冥之中早已經(jīng)注定。
“想我吳起一生經(jīng)歷過大小戰(zhàn)爭一百多場,毫無敗績,每場皆是大獲全勝。唉……可惜……”吳起從鎧甲里面掏出一個竹筒,竹筒是被密封起來的。
吳起凝視著這看似普通的竹筒,嘴角微微一笑而過。竹筒后又被放回去,起身嘴里哼著不知道是什么曲,又些悲涼。尤其是他還是笑著唱出來的時候,這份感覺也就顯得愈發(fā)強烈。
“看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喝到這酒了……多少年了,你告訴我,這酒是怎么滋味,都已經(jīng)忘記了……當時我還說你,我不喝怎么知道味道,現(xiàn)在……我覺得你是對的……”
鬼谷圣地。
“師兄,該你落子了?!鄙倌暌灰u青衣清新脫俗,稍有些不滿的催促一下道。
他的師兄上衣僅僅掛些布,因為他怕熱,所以一般不怎么穿衣服,甚至連布都不掛。
自從上次他被二師姐暴打一頓后,他也開始收斂,掛上了布,雖然還是有些有傷風化,二師姐也是知道他的難處,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別看他行為跟一流氓一樣,事實上他確是這里少見的謀士,其智慧更是不用多說。
還有,他熱不是因為身體感覺到熱,還是心里感覺到熱,是一種心理作用。別小看了心理作用,如果足夠嚴重,甚至還會影響到精神。
所幸的是,他到目前為止除了衣服這一方面,其他的都還算正常,沒有什么問題。
“師弟,別急嘛!容我再考慮考慮?!辈皇乔嘁律倌隂]有耐心,而是他太能拖了,落一個子竟然花了半個時辰還沒有落子!
青衣少年除了不斷的催促,就是不斷的催促,謀士之間下棋,不能投降認輸,同時也沒有時間限制。
一直到現(xiàn)在,這倆貨就像兩個傻子一樣下了整整三天三夜,卻依然沒有任何負面影響。比烏龜、貓頭鷹還厲害些。
“啪!”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棋子落地時,青衣少年激動的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剛想落子,突然又想了想,又把手給縮回去。
“嘿嘿,叫你浪費我那么多時間,我也讓你嘗嘗跟我一樣的感受!”青衣也學(xué)著之前的他一樣,故做思索狀卻遲遲不落子,事實上該怎么下他早就想好了。
“怎么了?!你們兩個誰贏了?”二人的上面,在他們上一層樹枝的人詢問道。
他也一天到晚沒什么事情,所以就一直趴在樹枝上看他們下棋。
“沒有……”
好吧,他看了沒多久就睡覺了,這棋下的,逮誰誰不睡覺?
“好了,你們兩個!別下了!師父有特殊任務(wù)要你們干,還不快去!”二師姐過來喝道。
“什么!”
二人瞬間把棋盤掀翻,往古榕樹最頂層而去。
看棋的人,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