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青插嘴說:“這也不是全部,我就不怕?!?p> “是是是,咱蘇大醫(yī)生能怕什么呀?”
“我可記得你大晚上研究干尸呢,嘖嘖,想想我都惡寒。”
幾人開始打趣蘇青青來,蘇青青也不惱,反而嬌笑的應(yīng)對自如,絲毫沒有女性該有的矜持。
莫旭然抽了半支煙,低頭看腕表,神情越來越不耐。
江澄一直在觀察著大老板,見狀用唇形示意,要不他去找找?
莫旭然擰著眉頭不搭話,江澄也只好坐在原位不動。
蘇青青眼珠一轉(zhuǎn)看了看莫旭然,然后和旁人說了幾句話,借口去衛(wèi)生間出去了。
這個時間大多都在吃飯?zhí)?,余染莫一直走到無人的甲板上,才接通了電話,“喂,巍然?”
來電話的竟然是許巍然,這多少讓她有些吃驚。
許巍然的溫和的聲音傳來,“怎么現(xiàn)在才接電話?”
“嗯……剛才有點事。”余染莫說道。
那邊沉吟一下,許巍然問道:“你在海邊?”
夜里的海面并不平靜,他在電話里聽到了海浪的聲音。
余染莫應(yīng)了聲,“嗯,有事出來一趟。”
許巍然也沒多問別的,閑談幾句步入正題,“我之前與印度大使館那邊溝通了,只要拿直系親屬的委托書去接人就成,你到時候?qū)懛菸袝o我,我去接阿姨。”
余染莫沒想到是這事,激動的險些哭了,“好好,我馬上就寫,謝謝,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了!”
許巍然輕輕笑了下,“沒事,這是我應(yīng)該的?!?p> 兩個人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親密,余染莫因為太過高興了就話多了起來,夜風(fēng)徐徐吹過她的臉龐,伴隨著大海的潮濕,她卻不覺得寒冷。
如今能救出母親來,比什么都重要。
掛斷電話后,余染莫望向夜色中的大海,遠處一盞盞燈塔像是點點星火,點燃了她心中的念想,她要離開這里,離開莫旭然,帶著母親一同離開。
這個想法從始至終不曾改變,如今更像是星火燎原一般的,她心情格外激動。
蘇青青登上甲板見余染莫果然站在那里,冷笑一聲走了過去。
“余染莫,你又躲在這里,怎么跟我們共處一室讓你很難受?”
聽到聲音,余染莫沒有回頭,只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就走。
她沒想到蘇青青會這么鍥而不舍地找自己的麻煩,剛才那言不由衷的道歉果然只是演戲。
胳膊猛地被拉住,余染莫擰眉看去,蘇青青艷麗的臉上雖然掛著笑,但眼中卻閃動著冰冷又狠毒的光。
“別急著走啊,沒懷上旭然的孩子是不是讓你很心急?這就急著回去繼續(xù)爬他的床?你還真是犯賤!”
余染莫用力抽回胳膊,冷冷的說:“旭然?你叫得那么親密的人是我的老公,到底是誰急著想爬他的床,自己心里明白,可惜就算是倒貼,人家都不要?!?p> 蘇青青柳眉倒豎,妝容精致的臉因為羞憤而扭曲著,不甘地吼道:“你還不只是個頂著莫夫人名頭的玩物,連你被人輕賤,旭然都放任地不去管你,在這兒跟我擺什么莫夫人的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