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好意。”花半枝看著他悠然一笑道,“食堂現(xiàn)在離不開柴火,我必須拿到掃盲結(jié)業(yè)證,換崗更容易有說服力。”
得!人家的頭腦很清醒,人家考慮的比他還周全。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泵戏贝盒θ轀睾偷乜粗f道。
“孟醫(yī)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得回去了,光明該著急了。”花半枝說著站起來道。
“我送你。”孟繁春跟著起身道。
“不用,不用?!被ò胫[著手出了他的辦公室。
“那個別太怪周天闊同志了?!泵戏贝耗抗饧m結(jié)地看著她解釋道。
“我從來沒有怪過他啊!”花半枝坦然自若地看著他道,眸底凌厲的光芒一閃而逝,“是你們心虛了吧!才這么急巴巴的解釋,站在你們的立場上,一句封建包辦婚姻,大義凜然,義正言辭,就可以抹殺一切。我姐和孩子何其無辜……”
孟繁春被堵的啞口不言的,好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辯解道,“我……”
花半枝深吸幾口氣,和緩了一下自己激動地情緒道,“抱歉,是我語氣太沖了?!彪S即又?jǐn)[擺手失望之極道,“算了,跟你說這些有什么用,立場不同而已。”目光凝視著他道,“如果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叫他放心,我們不會大鬧他的婚禮,他可以安心的當(dāng)他的新郎。”雙手抱拳,滿臉笑容地咬牙切齒地說道,“祝他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p> 孟繁春看著她潔白的牙齒閃著寒光,突然笑道,“我還怕你太善良了被欺負(fù),現(xiàn)在這樣很好?!?p> 花半枝聞言杏眼圓睜,呆呆的看著他道,“嘎!”
孟繁春深邃的雙眸溫柔地看著傻乎乎的樣子,笑容越發(fā)的大了。
“笑什么?”花半枝看著笑的莫名其妙的他一頭霧水道。
“沒什么?”孟繁春眉眼含笑地看著她語氣溫和地說道,“女人太要強(qiáng)雖然不好,但是就你現(xiàn)在的處境總比被欺負(fù)了好?!?p> “我雖然不識字,但道理我還是懂的,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被ò胫﹄p眉輕揚(yáng)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地說道,“告訴他,他不來招惹我最好,我沒有閑工夫搭理他?!?p> “他躲你們還來不及,怎么會招惹你們呢!”孟繁春嘴角劃過一絲苦笑道。
“我不打擾你工作了。”花半枝抬腳朝外走去。
孟繁春轉(zhuǎn)身看著她道,“慢走,不送?!蹦克退糸_簾子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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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回到了宿舍,羅美蘭看著她回來,立刻招手笑著說道,“我結(jié)婚后就要搬進(jìn)學(xué)校了,這老榆木箱子就留給你用好了。放些私人物品也挺合適的?!彼钢旁趬遣⑴诺娜齻€箱子中,一個榆木箱子。
“這怎么好意思?”花半枝擺著雙手婉拒道,“我沒有那么多東西要放?!?p> 羅美蘭伸手拉著她的手道,“怎么會沒有呢?現(xiàn)在沒有,等換季的時候,你這棉衣放哪兒?”
“我……”花半枝剛開口就被羅美蘭給打斷了,“別我了,給你就安心的收著?!?p> “我就說一句?!被ò胫ωQ起食指道,“我用了,你怎么辦?”
“呵呵……”羅美蘭聞言溫柔地笑道,“不用擔(dān)心,我和我愛人的新家,家具都是學(xué)校后勤配備的。”
“那我就收下了?!被ò胫Σ辉诔C情道。
說起來換季,花半枝等能自由出入了,就得添置很多東西,現(xiàn)在嘛!都是湊合的。
羅美蘭收拾自己的東西,打包陸陸續(xù)續(xù)的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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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敲門聲響起,盤膝坐在炕上的林希言抬眼看著門道,“請進(jìn)?!?p> 周天闊走進(jìn)來,一屁股在炕上,滿臉笑容地看著他道,“干什么呢?”
“備課?!绷窒Q钥粗f道,隨后低下頭繼續(xù)看教材。
“我要結(jié)婚了。”周天闊看著他高興地宣布道,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林希言抬眼看著他,微微一笑道,“那春風(fēng)滿面的樣子,想不看出來都難?!毕肫饋韱柕?,“你怎么說服夏佩蘭同志的?!?p> “有什么好說服的?”周天闊揚(yáng)起下巴臭屁地說道,“她不嫁給我還嫁給誰?”
林希言將手中的鋼筆擰上蓋子,雙手撐在炕桌上,目光直視著他道,“你就吹吧!”劍眉輕挑,一副我就看你裝。
“呵呵……”周天闊撓撓頭不好意思道,“其實也沒什么好說服的,我只是把孩子的事情解決了?!?p> “解決了?”林希言眨眨澄澈的雙眸,不解地看著他道,“怎么解決的。”
“我把那孩子交給他姨撫養(yǎng)了?!敝芴扉煼浅K斓卣f道。
“你的孩子交給他姨撫養(yǎng),你覺得這樣合適嗎?人家憑什么替你養(yǎng)孩子?!绷窒Q圆桓抑眯诺乜粗?,明確地指出道,“別忘了你可是孩子的父親?!?p> “我沒忘??!”周天闊撓撓道,憨憨一笑道,“該怎么跟你說呢?孩子她照看著,我每個月給孩子五塊錢生活費(fèi)。”
“周天闊你當(dāng)孩子是什么?可以隨意丟棄的阿貓阿狗,你說不要就不要,你怎么當(dāng)人家父親的?!绷窒Q詷O力克制著自己的火氣道。
“你在生氣?”周天闊看著莫名其妙發(fā)火的他迷惑地問道。
“沒錯!我是在生氣。”林希言臉色陰沉下來看著他道。
“你干嘛要生氣,她都同意了,真不知道你生這閑氣干什么?”周天闊咧嘴一笑道。
“她同意啦!”林希言眨眨眼困惑地看著他道,“不應(yīng)該啊?”
“為什么不應(yīng)該?!敝芴扉焽N瑟地說道,“我這也是在幫她?!?p> “幫她?”林希言聞言更加不明白了,怎么腦袋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似的。
“是??!我這也是在幫她,她是童養(yǎng)媳,男人死了,又沒孩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在嫁人了。孩子給她養(yǎng)著,不是正好嘛!”周天闊洋洋得意地說道。
“周天闊你真是個混蛋!”林希言幽深地雙眸聚集著暗潮凌厲地看著他說道。
“你怎么又罵??!”周天闊坐直了身體不滿地說道,“我哪里混蛋了?”
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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