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繁春深邃的雙眸看著樊書記心領(lǐng)神會地點點頭道,他知道該怎么做。
“謝謝?!被ò胫ρ劾锖鴾I水看著他們誠摯地感激道,坐在炕上的她,雙手撐著炕,有些困難地彎腰感謝他們。
“不用謝,接下來要靠你自己的努力了?!狈畷浛粗f道,微微瞇起雙眸突然又道,“小花同志,怎么就走了半年,我們這里離關(guān)內(nèi)很近的?!?p> 花半枝聞言心里一凜,真是片刻都不能放松啊!
花半枝艱難的直起了腰,抬眼看著他老實的交代道,“我們先追到了關(guān)外,然后又折回關(guān)內(nèi)。”
樊書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抬眼看著她,語氣溫和地說道,“真是難為你了,我們才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轉(zhuǎn)業(yè)到了地方,讓你跟著東奔西跑的?!?p> “不會,不會。能找到姐……”花半枝在周天闊的瞪視下故意說道,“能找到姐夫,再辛苦也值得,也對得起我姐的在天之靈?!?p> 樊書記心中的疑惑解的差不多了,目光轉(zhuǎn)向孟繁春道,“對了,小孟,既然小花同志要去醫(yī)院上班了,給她找些合適的衣物?!?p> “知道了,我會找勞資科登記一下,讓后勤準(zhǔn)備整套的被褥、服裝……等她去醫(yī)院時,交給她?!泵戏贝嚎粗畷洷WC道。
“那好!”樊校長起身道,居高臨下地看著花半枝突然說道,“小花同志這北方官話話說的挺流的?!毖鄣滓荒ň庖婚W而過。
“為了少受一些欺負(fù),跟著當(dāng)?shù)厝藢W(xué)的。”花半枝捂著胸口心有余悸地說道,緊張地又說道,“學(xué)的有些不太像?!甭曇糁袔еz絲鄉(xiāng)音。
“小花同志,到了這里就像是到家一樣,有困難就說,組織會給你解決的?!狈畷浬裆途彽乜粗f道。
花半枝聞言眉頭暫緩,這算是過了‘初試’了。
“我可不可以要一把剪刀,還有針線?!被ò胫ρ凵袂忧拥乜粗麄冃⌒囊硪淼卣f道,“孩子的衣服太大,我得給他改一改。”
“原來是這事?。『唵我粫何易屓私o你送來?!泵戏贝狠p松地笑著說道。
“還有就是我什么時候去醫(yī)院。”花半枝純凈的目光中帶著急切看著他們說道。
“不著急等你病好利索了也不遲?!狈畷浾Z氣溫和地安撫她道。
“可是我……”花半枝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想說什么???”孟繁春好奇地問道。
“小花同志,有什么就說,不需要吞吞吐吐的。”樊書記耐著性子面色柔和地看著她說道。
孟繁春見她手揉搓著棉襖的兜,糾結(jié)為難的樣子,眼底劃過一抹亮光猜測地說道,“是沒有錢嗎?”
花半枝神色有些難為情地看著他們點了點頭,“嗯!”
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沒辦法一路討飯過來的。
“這簡單,勞資科先支一個月的工資給你?!狈畷浰斓卣f道,“還有什么難處一并說了?!?p> “沒了,沒了?!被ò胫s緊擺擺手道。
“沒了的話那我們就走了?!狈畷浾酒饋淼?。
周天闊麻溜的站起來,“你們忙,我先走了?!碧_就朝門口走去,他想走的心已經(jīng)飛出天外了,只是書記在這里壓著他不敢行動而已。
真是沒眼看,不用這么迫不及待吧!樊書記看著他的背影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當(dāng)著外人的面,不好說這小子。
老子等著你碰釘子,再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樊書記的目光看向小家伙,看孩子依偎在花半枝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他那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爹,心里稍安,打定注意回頭和他談?wù)劇?p> “我送你們?!被ò胫ψ鲃菀獜目簧舷聛?。
“不用,不用,你身體還沒好全?!泵戏贝嚎粗p手向下壓壓道。
“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狈畷浽捖浜兔戏贝阂磺耙缓蟪隽朔块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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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太好了,咱們不用分開了?!敝芄饷鞲吲d地拉著花半枝說道,雙手微微顫抖地說道,“我好怕你跟娘一樣離我而去?!?p> “別叫我娘了,叫我姨媽好了?!被ò胫Υ鬼粗鴾厝岬卣f道。
“為什么?爹不喜歡我,你也不喜歡我了嗎?”周光明盛滿喜悅的雙眸一下子暗淡了下來,眼眶瞬間又紅了。
“不是,不是,你別哭。”花半枝看著他趕緊哄道,耐心的解釋道,“光明,我是你的姨媽,不讓你叫我娘,是因為我怕你忘了自己的親娘,我不可能取代你娘的位置,能明白嗎?”
“娘永遠在我心里??!”周光明不解地眨著眼看著她道,“可你也是我娘?。∥蚁矚g叫你娘,你跟娘長的好像,這樣我覺得娘沒走,還在我身邊?!?p> 花半枝聽明白了,這是拿她做替身了。
“娘,我不可以叫你娘嗎?”周光明一臉受傷地看著花半枝道。
那委屈的小可憐的模樣,真是讓花半枝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好好好,隨你?!被ò胫o奈地看著他道,眼神中滿是寵溺,“真拿你沒辦法?!?p> 低垂著雙眸中,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不但將光明留下了,自己也留下了,算是意外之喜吧!
這年月城里的環(huán)境要比鄉(xiāng)下好多了,雖然未來教育系統(tǒng)要在運動中遭到重創(chuàng),但是先有個城里戶口,再調(diào)動的話選擇面也寬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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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書記和孟繁春出了招待所,周天闊已經(jīng)沒有人影了。
此時大雪終于停了,太陽出來了,陽光照在潔白的雪上,折射出七彩斑斕的光。
“小孟,我會安排人去她的老家調(diào)查她說的是否屬實。在調(diào)查她期間,給我看牢了她?!狈畷浺荒槆?yán)肅地邊走邊說道,與剛才在屋內(nèi)和藹可親判若兩人。
“書記,您放心調(diào)查期間,我不會讓她踏出醫(yī)院大門的半步?!泵戏贝阂桓膭偛诺臏厝嵴f道,聲音冷硬的很。
同情是同情,但該有的紀(jì)律和原則可是不會因人而放棄的,他們航空航天學(xué)校,不止是培養(yǎng)飛行員,還有許多有關(guān)航空航天器材的實驗,這都屬于機密。
樊書記聽著他的保證點點頭道,“事情交給你我放心,好了,忙去吧!”
“是!”孟繁春朗聲應(yīng)道,“書記,我走了?!痹捖洳戎┲┲ǖ难┗亓私哟齾^(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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