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田智沉睡了多久,當(dāng)他醒來時,天已經(jīng)放亮了,他放眼四顧,但見自己的身上零散錯亂的擺放著各種枯枝,像是故意被人搭上去的,不用想多半是郭亞,一想到郭亞,田智頓時心血來潮,想要與她相見,可是她現(xiàn)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田智拖著他那疲憊而又酸軟的身體,試圖掌地而起,可他一連嘗試了三次,每一次都因手臂借不上力,而又重新軟臥在地,心想:“我這是怎么了?我的手為何……,為何借不上一點(diǎn)力氣?難道是……難道是斷肢了,不,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田智又試了一次,可是這一次跟前面三次如出一轍,完全一樣。
此時,田智心亂如麻,胸中酸楚,他一想到自己以后即將變成一個無用的殘疾人時,即使他的信念再怎么堅定,也會被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噩耗所挫折,他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因?yàn)樗男闹羞€有好多事情,等待著他去完成,不知不覺間,他的腦海里兀的回憶起了以前同戰(zhàn)友們并肩作戰(zhàn),談笑晏晏的場景,再想到如今自己孤軍鏖戰(zhàn)的心酸場面,頓時心中傷感壓抑,垂下淚來。
就在田智傷心淚奔之時,忽聞身旁有沙沙的踏葉聲響,苦于自己的視線被眼前的枯枝掩蓋,無法辨清來者何物,如果朝自己走來的是人,興許自己還有一絲獲救的希望,如若是野獸猛虎,那自己就用意念之術(shù),召喚太陽劍,奪它性命,眼下自己實(shí)在饑餓難忍,作死沒有辦法,耳聞那稀猝的雜音漸行靠近,田智早已安撫好了心靈,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
過了一會兒,卻見自己身上的枯枝,正被一雙潔白雪亮的小手一根一根的挪開,田智噓了一口長氣,一顆緊繃的心才總算平靜下來,直到自己身上的樹枝完全被清理干凈,田智才總算瞧清了眼前之人,只見她娥眉圓臉,腰肢撫媚,頭上還戴了一個銀盔,又望著她的臉上灰痕片布,粉衫連衣裙上炭跡斑駁,想是她在自己昏迷期間,為自己吃了不少的苦,田智心中酸楚,試想對她說點(diǎn)什么,可自己又不知用何種詞匯來表達(dá)自己現(xiàn)有的心情,只有默默的注視著,她那一雙明眸浩潔的眼睛。。
郭亞見田智醒來,生吞了一口涎水,她左手上用來盛裝淡水的荷葉,不知為何落到地上,她緊咬著嘴唇,眼眶中不由泛出了一層濕淚,她似哭非哭的對田智淡淡一笑道:“田智,你總算醒了?!闭f著一撲而上,緊緊的抱著田智,抽泣道:“田智?!?p> 田智見郭亞為了自己而變成了一個十足的淚人,心中苦澀難安,于是將左手放在了她的臉上,為她輕拭著眼淚,欲哭帶笑的道:“郭亞別哭了,哭腫了臉蛋可就不美了?!?p> 郭亞眨了眨眼,拾起了淚水,溫言道:“田智你知道嗎?在你昏迷的這一天一夜里,我每一分鐘都過著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因?yàn)槲遗履悖谖也辉诘钠陂g,被野獸抓去吃了怎么辦?!?p> 田智注視著郭亞的眼睛,溫言道:“所以你就在我的身上擺放了一些枯枝朽葉,替我掩蓋身子,還在我的四周點(diǎn)燃了一些篝火,以防山中的野獸半夜來襲,對我造成傷害?!?p> 郭亞笑道:“沒錯,不過說真的,昨晚當(dāng)我親眼目睹那一群豺狼的兇惡面目時,我的腳都軟了,心也在撲通撲通的亂跳,我拿著一根點(diǎn)燃的火把,不停在它們的眼前晃悠,我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的勇氣來自哪里,我……我只知道我不能讓他們把你叼走?!闭f完,郭亞羞澀的扭過身去。
田智輕撫著郭亞的臉蛋,含情脈脈的盯著她道:“那后來呢?那群窮兇極惡的豺狼,是不是在你的嬌聲細(xì)氣下,全都逃之夭夭了?”
郭亞將食指往田智的額頭一點(diǎn),嬌聲道:“才不是呢?我一個柔弱不禁的小女子,既沒有武功,又沒有防身技能,如何會是那一群豺狼的敵手?!惫鶃喫查g臉色一轉(zhuǎn),隨即笑道:“還好,你每次都那么的幸運(yùn),在關(guān)鍵的時候,如若不是你的雄獅,挺身護(hù)著你,興許你早就死了?!?p> 田智道:“那是自然,你沒有聽說過嗎?愛笑的人運(yùn)氣都不會差,何況我每天都在笑,上天自然會眷戀著我了,你說是不是?!?p> 郭亞捏著田智的鼻子,輕語道:“你少臭美了?!蓖蝗还鶃喲矍耙涣?,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運(yùn)氣還的確是蠻好的,竟然從這么高的空中直摔下來,憑借幾株菩提樹的擋格,最終卻活了下來,要是換做地球上的那些凡人,估計從幾米高的坎上摔將下來,閻羅王也會奪了他們的小命?!?p> 等了一會兒,見田智遲遲不開口說話,心中不解,回神向他瞧去,只見他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于是趕忙把手從田智的鼻子挪開,歉責(zé)道:“田智也沒事吧!”
田智深深吸了口氣,搖了搖頭道:“郭大小姐,我看你并不是我心中的那一顆耀眼福星,倒像是從鬼門里逃出來,奪我性命的小煞星?!?p> 郭亞睫眉一皺,雙手往田智的胸口一推,站了起來道:“我不理你了,除非你向我道歉,說我是你心中最美麗最可愛的天使心,如若不然我就走了?!备袅似蹋娞镏遣换卮?,于是向前走去,走了二十幾步,見田智絲毫沒有反應(yīng),她偏頭回望,心想:“田智是男子漢大丈夫,固然愛面子,怎肯向我低頭認(rèn)錯?!惫鶃唶@了一口氣,又想:“算了,還是回去吧!萬一田智真遇上了猛獸,那可就糟了。”
郭亞回到了田智的跟前,見他背向陽天,雙眼微閉,仿似在那里享受著日光沐露,神情悠閑自在,逍遙快樂,于是郭亞將雙手叉在腰上,憤憤的盯著田智,自忖:“田智我就不知道你心中的自信來自何方,昨天才受了傷,今天上午一覺醒來,卻把自己的傷痛,全都拋之腦后了,我說你呀!是不是有點(diǎn)得意忘形了。”其實(shí)郭亞還不知道,此時的田智已經(jīng)成為了殘廢,就在郭亞撇氣離去時,田智也想起身朝她追去,只是苦于身體透支,骨骼劇痛,剛一爬起身來,又重重的摔倒在地,郭亞以為這是田智在跟自己開玩笑,也沒多大在意,也是暗想:“田智,你要寧靜的晨休,我卻偏偏不讓你這么做。”靈光一閃道:“有了。”
郭亞脫下自己的運(yùn)動鞋,并將自己腳上的運(yùn)動鞋提在手上,踮著腳尖,輕輕的朝田智的面前走去,來到他的跟前,往他身旁一蹲,把那雙運(yùn)動鞋的開口處,往田智的鼻孔一放,心想:“田智,我就不信如此一雙汗巴巴的臭鞋,放在你的鼻孔面前,我就不信你不醒來?!?p> 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田智就像是一頭懶惰的肥貓,連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郭亞坐在田智的跟前,雙手撐著雙頰大叫道:“田智,田智,求求你不要再裝睡了,快點(diǎn)起來陪我聊會兒天,我認(rèn)輸了還不成嗎?田智,田智。”郭亞一連晃動了田智三四下,可是田智仍是沒有醒來。
郭亞一怒而起,解下絲襪,將腳趾猛的一伸,插入了田智的嘴巴,頓時郭亞放聲大叫,隨即田智也憔悴無力的睜開了眼睛,他撇了一下嘴,盯著郭亞,將牙一松,郭亞一個抽腿,把腳縮了出去,哭泣道:“田智,你怎么沒事老是來欺負(fù)我?!?p> 田智無奈道:“郭大小姐,剛才你不是執(zhí)意要走嗎?怎么現(xiàn)在又回來了,居然還無緣無故的攪亂了我的一個美夢?!?p> 郭亞好奇追問道:“你夢見什么了?!碧镏悄樕仙?,幸福甜蜜的望著郭亞,癡癡發(fā)呆,只見郭亞臉蛋一紅,迅速將臉一轉(zhuǎn),羞澀道:“你不會夢見我了吧!”
田智將眼睛一鼓,嘆息道:“當(dāng)然不是了?!?p> 郭亞瞬間臉色一灰,側(cè)頭望著田智,陰惻道:“既然不是我,那是誰,田智,你倒是說呀!”
田智嘴角掛著微笑,凝望藍(lán)天癡癡憨笑道:“那人就像是一顆流星,匆匆在我的眼前劃過,她那一束金絲秀發(fā),柔軟而飄逸,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女性芳香,深深讓我著迷,她注定是我人生的另一半,我在想著怎樣跟她共度蜜月,怎樣跟她周游世界,可是美夢不長,最后被你的香港臭腳,攪得支離破碎,我估計要想再接上這個美夢,可就難上加難了?!?p> 郭亞呵呵一笑,心想:“還好我及時出現(xiàn),糟蹋了田智的美夢,否則田智的心都要被他夢中的倩女給勾走了,如果田智的心都沒有了,那我還苦苦的追求他這個人干什么。”
田智見郭亞臉上表情無常,探問道:“郭亞,你在笑什么?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大費(fèi)周章的傻笑呢?”
郭亞淡然一笑道:“沒什么?!碧镏悄抗夂幸缮溃骸罢娴臎]有什么?!惫鶃喌溃骸罢娴模牡拇_確沒有什么?!碧镏潜饬艘幌伦彀?,眼露灰茫道:“如果沒有什么,那我就繼續(xù)做我的春秋大夢去了,倒是你可別再來煩我?!惫鶃喗械溃骸疤镏??!?p> 田智道:“怎么了?我的郭大小姐。”郭亞捂著空肚,道:“我的肚子好餓,自從昨天晚上你昏迷之日算起,我都快有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碧镏瞧惭鄣溃骸澳悄銥槭裁床怀詵|西呢?”
郭亞羞臊道:“我沒有找到一樣合口的食物,你知道我最不擅長山野露宿,叫我像你這樣打一只野獸吧,我又沒有這樣的能力與技巧,而且這里前不著村,后不巴店的,又沒有一處人家,就算我手中珠寶無數(shù),又有什么用呢?”
田智笑道:“郭大小姐,我平時就告誡過你多次,很多地方光是有錢,還不一定買得到東西,現(xiàn)在你吃了這回苦頭,以后總該長點(diǎn)記性,多學(xué)幾樣糊口的技能了吧?!?p> 郭亞站了起來,柔聲道:“是,我的智多星,你說的每一句話都非常的正確,往后我一定勤學(xué)善問,多向你討教一些戶外的生存法則,以免你又在我的耳邊像一只無頭蒼蠅般嗡嗡的叫個不停?!?p> 田智擺了擺頭,無奈道:“隨你的便吧!總之我言之意盡,學(xué)與不學(xué),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深造了,別人幫不到你的忙,而我也同樣幫不到你的忙,只能通過你自己的覺悟而定了?!?p> 郭亞上前一步又蹲到了田智的跟前道:“田智,我們現(xiàn)在能不能不再討論這一話題,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饑餓問題,是食物,田智你懂嗎?”
田智無奈道:“這我當(dāng)然懂,可是現(xiàn)在我的肚子不也餓得咕咕直叫,我也想進(jìn)食一些美味可口的食物,只可惜我的雙手使不出一點(diǎn)力氣,而且我的脊背也隱隱生痛,連站起來走走估計也有所不能,我看了我們這次多半會餓死在山林里了?!?p> 郭亞臉現(xiàn)沮喪,不住的搖晃著田智的胳膊,急切道:“田智,我們現(xiàn)在都走到了這步田地,你既然還有心情拿我取樂?!闭f著,郭亞頓時止不住心中的情緒,耶耶的啼哭起來。
田智認(rèn)真的盯著郭亞的眼睛,誠意道:“郭大小姐,這次我可沒有向你開玩笑,是真的,我的雙手估計是殘廢了,如果你覺得跟著我這個殘廢在一起,不能讓你受寵的話,你還是回去吧!反正我早已習(xí)慣了單打獨(dú)斗的場面?!?p> 郭亞嘟起小嘴,望著田智,眼淚又要從眼眶之中滴落道:“田智,你可真是沒良心,當(dāng)時你從一千多米高的空中摔跌下來,我沒少在你的身旁落淚,我為了防止豺狼野獸來傷害你,我寧愿受著寒風(fēng)也要守護(hù)在你的身邊,我生怕萬一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被野獸吃了,我……我就在也見不到你了,雖然每次都是你的雄獅助你擺脫險境,但是我,你知道嗎……”話音未落,郭亞已是滿臉淚水,續(xù)道:“我也是非常擔(dān)心你的安危?!惫鶃喺酒鹕韥?,轉(zhuǎn)過身,一邊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踱步往田智對面的小河跑去。
田智聽完郭亞的敘述,當(dāng)時心如刀絞,如火如荼,沖著郭亞焦急大叫道:“郭亞,你快回來,回來。”田智掙扎著起身,朝著郭亞奔走的方向一跛一癲的追去,可剛邁開兩步,一個踉蹌,又重重摔倒在地。
郭亞突聞身后傳來一聲脆響,扭頭一看,卻見田智手掌于地,切齒憤氣,又東倒西歪的走了三步,這一次田智拼出了全力,額頭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滴落,只見他軟弱無力的叫了一聲郭亞后,又“撲哧”一聲栽倒在地。
郭亞越看越心酸,越看越心疼,心想:“田智難道真殘廢了?!惫鶃喩袂轶@慌,趕忙捂著嘴巴,幾顆雨點(diǎn)大小的露珠再次奪眶而出,急中帶慌,沖著田智的跟前急奔過來,來到了田智的跟前,一把將他摟在了自己的懷中嗚咽道:“田智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我太過任性,太過矯情了,你責(zé)我,罵我,我都不會怪你的。”說完,郭亞將田智的左手高舉在了自己的臉頰上。
田智滿臉蒼白,他癡癡的盯著郭亞的臉蛋,將左手輕輕搭在了郭亞的鬢角邊,抬起大拇指,不斷替郭亞擦拭鼻窩及兩頰的淚珠,抿嘴笑道:“郭亞,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女郎,永遠(yuǎn)都是?!?p> 郭亞實(shí)在難以相信,田智夢中所夢到的那名女郎,竟然會是自己,郭亞樂了,郭亞笑了,激動的心情怎能用樸素的言語來表達(dá),只能緊緊的抱著田智,讓他也感受得到,自己也是真心不二的愛著他。
兩人都摟抱了一會兒,見自己的情緒都穩(wěn)定下來后,兩人才從彼此的懷中分開,郭亞將臉上的淚痕抹干,并用濕漉漉的眼眼望著田智道:“田智,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你是真的受了重傷,我一直以為你智勇過人,武藝高強(qiáng),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奈你不得,沒想到你竟會在五片闊葉的猛攻下負(fù)了重傷。”
田智牽強(qiáng)一笑道:“郭亞,你別再為我難過了,我的傷只是暫時的,過不了幾天,我的傷基本上就能痊愈,你別忘了,我的力量是太陽賜予我的,只要有太陽的地方,我的生命就會永垂不朽,綿綿不斷?!?p> 郭亞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田智,既然你現(xiàn)在負(fù)了重傷,那我們接下來,又該怎么辦?還要繼續(xù)追查那股奇怪電波的來源嗎?”
田智道:“目前從種種的跡象來看,我猜測敵人會在這一帶策劃一個驚天動地的大陰謀,而且這個計劃的背后,還會直接的影響到當(dāng)?shù)匕傩盏纳来嫱觯@里至少來說都有上百戶里家,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在此興風(fēng)作浪,屠害生靈,所以我決定同他們周旋到底,直到徹底鏟除他們的陰謀詭計為止”
郭亞擔(dān)憂道:“可是田智,你身上的傷現(xiàn)在還沒有好呢?”田智道:“不礙事,會好的,郭亞,先將我扶起來?!惫鶃喰⌒囊硪淼膶⑻镏欠銎?,道:“田智,你這是要去干什么?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到敵人的面前去白白送死,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受了重傷,不能再爭強(qiáng)好勝,不然你會死的。”
田智盯著郭亞,堅定道:“我不是去送死?!惫鶃喣槵F(xiàn)疑慮道:“那你這是要讓我?guī)闳ナ裁吹胤健!碧镏堑溃骸澳銊偛挪皇钦f肚子餓嗎?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找吃的。”郭亞攙扶著田智,艱難的邁了幾步,道:“這雜草叢生的灌木叢里會有吃的嗎?”田智道:“我不知道,不過書中記載,灌木叢向南的地方就會有莊稼,既然有莊稼,那么那里定然有人居住,我們何不暫居農(nóng)民家中,等我的雙手恢復(fù)體力后,我們再走也不遲?!?p> 郭亞道:“可是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找到一戶人家呢?我怕我肚子空蕩,萬一沒有了體力,那我們倆今晚豈不是又要露宿荒野?!?p> 田智安慰道:“郭亞,你不用擔(dān)心,按我們現(xiàn)在這樣的走法,天黑之前,我們定能走出這片灌木叢林,你要相信我?!?p> 郭亞停下了腳步,望著田智道:“田智,有件事,我想當(dāng)面問問你?!碧镏且娝凉M臉浮云,知道她的心中藏有許多的疑團(tuán),想要當(dāng)面問自己,于是淡淡一笑道:“不知是什么事?!惫鶃喎鲋镏怯窒蚯白吡藥撞降溃骸奥犂人髅v到,用六線子蜂屏困住你的是他們的主子,可為何他們的主子,在囚禁你之后,突然間蹤影全無,像是在人間蒸發(fā)一樣,這實(shí)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田智你說他們的主子去了哪里,現(xiàn)在又在何方。”
田智道:“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也不是特別清楚?!碧镏沁t疑片刻反問道:“對了郭亞,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菩提叢林,我不是叫你躲在巖石背后等我回來嗎?”
郭亞道:“你還好意思說呢,自從你走后,半天都不見你回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矗立在山頭,獨(dú)自一個人吹著涼風(fēng),心里是多么的寂寞,以前在渝中山城時,每天都有好多的姊妹,圍在我的身邊嬉笑打鬧,可是那晚,我卻一個人默默的盼望你的歸來,心中空落落的,酸楚無比?!?p> 田智用異樣的眼神盯著郭亞道:“現(xiàn)在你總該后悔,跟著我這個在刀口上謀生的流浪漢了吧!”
郭亞笑了笑道:“才沒有呢?相反,只要你能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陪我曠心論談,我就感到非常的開心?!惫鶃喺f著又將頭搭在了田智那堅挺的肩頭。
田智道:“那你后來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菩提叢林?!?p> 郭亞解釋道:“起初我并不知道,你就在菩提叢林,要不是我在尋找你的途中遇到了袁軍,興許我也不會隨他一起進(jìn)入菩提叢林。”
田智停了下來,雙眼放著光茫道:“你說你在途中遇到了袁軍,那你是在什么地方遇見他的?!?p> 郭亞道:“田智,你這是怎么了?干嘛突然之間這么嚴(yán)肅?!碧镏堑溃骸肮鶃喦笄竽?,快告訴我吧!”郭亞道:“是在一塊雜草地里吧!當(dāng)時他正從雜草叢里鉆出,我身處空中,即使在晚上,我也一眼能認(rèn)出他就是袁軍,因?yàn)樗纳硇闻c背影,和當(dāng)時我們在懸崖下見到的那名小男孩的輪廓完全一樣?!?p> 田智道:“那后來呢?”郭亞道:“后來我想起了你之前說過,袁軍已被你安頓到了一家農(nóng)舍,可為何半夜三更的不睡覺,打著一個手電筒,瞎跑到雜草荒地之中來干什么?當(dāng)時我心中好奇,只想跟著他,看看他到底要去做什么,當(dāng)我跟隨他來到菩提叢林時,卻發(fā)現(xiàn)他突然間消失了蹤影,緊接著,我就被喇叭索命那三個色鬼給盯上了?!?p> 田智道:“原來是這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