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她也曾深愛著一個男人。
他們說好了,等四年的奴隸期一過,他便會娶她為妻。
這一生,都只會娶她一人為妻。
月為媒,日為證,美玉為信物。
有了那個男人的日子,即便一個人孤孤單單地生活在陌生的時空,總有干不完的活,挨不完的罵,但美好的憧憬,總還在。
然而,愛情脆弱如蟬翼,經(jīng)不起任何考驗。
他,負了她。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了猥瑣的,除他而外的男人。
……
眼睛,還是模糊了,心,還是痛了。
此般忘不掉,唯有癡人故夢罷了。
“救命?。【让。 ?p> 女人凄慘的聲音響起,故夢一下子從思緒中驚醒。
砰!
趴在地上的故夢猛地抬頭,腦門不偏不倚地磕在了車底的鐵皮上。
“姐,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那溫柔的女聲再次響起,故夢聽出來了,那是林可兒的聲音。
從車底的縫隙中,故夢看見林可兒正跪在地上,雙手用力拖住那個胖女人的腳。
乞求著,眼淚卻早已打濕了衣襟。
有那么一刻,故夢覺得這個可憐的女人,肝腸寸斷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絕望至極,竟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
擁有了整個世界又怎樣,終究還是輸了他。
男人,從古至今,沒一個好東西!
原來,小三就是這樣令人厭惡的存在,怪不得當時那個司機會那般反應(yīng)。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呲啦!
似乎是衣服被撕破的聲音。
緊接著,有人被踢倒在地。
“溫馨,求求你,放過她吧,我以后會好好愛你的……”
章齊明真的看不下去了,跪著爬向溫馨求饒。
安曉茹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拽掉了很多。
“對不起,溫馨姐,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
她還跪在地上求饒,故夢卻忘了老王事先交待的一切。
因為,她開始討厭安曉茹了。
“修車工趕緊上??!”
老王在機器后面小聲提醒。
故夢這才想起來,此時應(yīng)該去制止這場鬧劇。
不過,悲催的是,她又忘記臺詞了。
算了,隨機應(yīng)變吧。
什么大風大浪沒經(jīng)歷過,這點小事兒,分分鐘擺平。
“都別打了!快放開她,要是真出人命了,你們誰也別想逃!”
故夢說著,彎腰去扶已經(jīng)攤在地上的安曉茹。
兩個人離得極近,故夢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的安曉茹狼狽至極!
頭發(fā)已經(jīng)被人拽得蓬亂地披散在前面。
本來就很低的內(nèi)搭,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扯得快低到胃部了,胸前的一切暴露無遺。
褲腳也撕碎了,地上,竟然還有血!
天哪!這是真要死人的節(jié)奏??!
“你沒事兒吧,怎么會有血呢?”
故夢很擔心安曉茹。
不就是演戲嗎?至于把人往死里打嗎?
有些心疼地跪坐在安曉茹面前,輕輕撩開她蓬亂的頭發(fā),故夢這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安曉茹的嘴角已經(jīng)冒出了血珠!
這他媽也太過分了吧。
哪家娛樂公司拍戲這么要命的??!又不是動作片,這么下狠手做什么?
故夢的小脾氣蹭地涌了上來,站起身轉(zhuǎn)頭指著剛剛動手的兩男一女。
“說,是誰把她打成這樣的?”
故夢這樣的舉動來得太突然,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安曉茹都感覺很是不理解。
劇情也不是這樣發(fā)展著的啊?
溫馨的兩個哥哥和姐姐,愣愣地看著這個滿身油污的修車工,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
這時,章齊明開口了。
“都是我的錯,要怪就怪我吧!”
男人的聲音竟可以這般軟弱,故夢一聽,抬掌就給了男一號章齊明一個響亮的耳光。
“最該打的人就是你,管不好下半身,還裝什么孫子!”
“還有你,為這種男人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你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是陳世美,對你來說不是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