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我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我要去父皇那里告訴父皇,把一切都告訴父皇。”
夜晤彩的聲音近乎咆哮,就這么對著夜晤歌的背影大聲的嘶喊著,揮著自己的衣袖,這些年來她哪里吃過這樣的癟,被人這么欺負(fù)過,夜晤歌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夜晤歌和檀香下了朝露臺,便聽到夜晤彩的聲音依舊在那里怒吼著,檀香有些擔(dān)憂!
雖然說剛剛夜晤歌教訓(xùn)夜晤彩的時候確實是大快人心,可是萬一夜晤彩到皇上那里狀告的話,有可能夜晤歌便要為剛剛的舉動受到懲罰。
“公主,我們這次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皇上會不會責(zé)怪下來?!币恢备谝刮罡枭砗蟮奶聪阕詈筮€是詢問出來了心底的疑惑。
“受責(zé)罰的只會是她。”夜晤歌淡淡的道了一聲,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步子。
檀香沒有再問,只是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后靜靜的。
天上飄著細(xì)雪,落在夜晤歌的身上,檀香懊惱的在心底暗暗道今天出來的時候忘記了帶斗篷。
冬日的風(fēng)掃在臉上,刮得臉上有些刺疼,檀香伸出手臂用衣袖擋了擋這落下的寒氣,呵出了一口白霧。
顧莫閼就這么瀟灑恣意的靠在長廊的梁柱上,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不遠(yuǎn)處的背影,他的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將方才的一切全都看到眼中,勾唇,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走廊的盡頭,有宮人低著頭緩緩地朝著顧莫閼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停在他的身旁,低聲道著。
“顧公子您可讓奴才好找了?!蹦侨擞行┪⒋?,大抵應(yīng)該是跑過來的。
顧莫閼抬眼瞧了瞧眼前的宮人淡淡的道了一句:“找我干嗎?”
那宮人怔了怔,這才回稟著。
“皇上今兒一早收到了御教大人派人傳來的加急文函,南詔國的使者和他們大概還有三日便可到達(dá)韓城,丞相大人近日身體不適,一切事物都是由公子代理的,陛下未保完全不失我梁國禮儀,想讓公子與太子殿下帶人出城迎接,也好輔佐殿下料理應(yīng)酬?!蹦菍m人小心翼翼的回稟著。
這梁國的天下誰不知道,顧莫閼是下一任丞相的人選,十日前丞相顧燁身體不適,在上朝的途中便忽然休克了過去,幸而到了最后太醫(yī)們醫(yī)治的及時才救回了一命。
太尉尹堃瞧著顧燁生病是個奪勢的大機會,便暗自在朝中拉幫結(jié)派商議著怎樣的將丞相顧燁的權(quán)利給奪過來。
卻不想,這一次卻又一場空,當(dāng)顧莫閼出現(xiàn)在朝堂上的時候,眾臣都紛紛的嚇了一大跳,有近半數(shù)的大臣是見過顧莫閼的,顧家三代為相每一個都才德兼?zhèn)涞搅祟櫮戇@一代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丞相家的公子就連刑部積壓了二十多年的冤案也能在短短的時間全部的處理完,才敢能力是任何人都望塵莫及的。
而在顧燁養(yǎng)病的這一期間,顧莫閼完好的充當(dāng)了這個代父上朝的孝子的名聲;再加上此次南詔和親之策本就是由顧莫閼給顧燁提出來的意見參詳,還獲得了三年的歲貢,想想,大梁國土遼闊雖富裕,但前些年來與突厥和吐蕃的對峙,早就加重了百姓身上的歲擔(dān),而這次和南詔的和親不僅讓兩國聯(lián)邦以外,還額外的獲得了三年的歲貢繳納,和新鮮的糧食蔬果;減輕了梁國子民三年的負(fù)擔(dān),是有利于國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