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白手起家總裁大人身后的小女人(七)
阿蕪絲毫不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
原主不知道,她卻清清楚楚。
白夫人出事之時,還未完全退出白氏。
白家家大業(yè)大,白夫人突然去世,必定在內(nèi)部掀起一番風(fēng)雨。
白深肯將自己的妹妹送出去,也是存了保護(hù)的心思。
白家是世家,真正的繼承人卻是個身體柔弱,年紀(jì)尚幼的女孩子,那些個老古董,可不是好打發(fā)的。
也不知道,白深和白夫人當(dāng)初是怎么力排眾議,將人好好的護(hù)了起來的。
但是想也知道,必定不容易。
但是她畢竟不是原主,就算是原主,也不必這么小心翼翼的。
“你是何人?”沈夜雖疑惑為何自己這位妻子搖身一變便成了白家人,但是這并不影響他先要追究眼前這事的想法。
“別拿什么精神有問題的幌子來騙人,我見過不少的精神病,可沒一個,是如你這般清醒的?!?p> 白深輕嗤了一聲,他特意進(jìn)修過心理學(xué),順便也涉獵了一些精神方面的學(xué)術(shù)。
是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他還不至于看不出來。
“別裝了?!?p> “宋秘書,報警?!?p> 那人死死低著頭,一副慌亂的樣子,手上不住的亂抓,但是他想找的匕首,卻早已被沈夜打到了地上。
不到半個小時,那人便被匆匆趕來的警察帶了出去。
在這樣來往多是名流的場合蓄意傷人,只怕罪名不輕。
不管是為了什么,都不該肆意違法。
“你小子,每次一來,我的畫展便要來一出警察上門的事情?!?p>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已經(jīng)驚動了原先在樓上與余生談話的余白先生。
他沒好氣的看了白深一眼,有些心虛的先發(fā)制人,卻沒有多少真實的怒意。
“一共也就兩次,一次是個愛畫成癡的瘋子從你這強(qiáng)畫,一次是今天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家伙對小蕪動刀子,你不該給我個解釋?”
白深也是無語,明明是個長輩,卻每每要和他斗嘴才開心,怎么就不能成熟穩(wěn)重一些,怪不得母親老說他是長不大的孩子。
余白噎了一下,瞬間便懂了他的意思,卻又無法反駁,只能哼了一聲。
真是的,長大了就不可愛了。簡直和白哥當(dāng)初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當(dāng)初他在白哥面前,可是從來都沒占到過上風(fēng)的。
罷了罷了,就算他欠了這個小子的。
“我讓人請些保鏢來保護(hù)你這些畫?”白深沒有玩笑,有些認(rèn)真的看著他一眼。
“隨你?!庇喟讻]反駁,這些畫都是他的心血,自然不能出事。
幸虧余生已經(jīng)有事先離開了,不然聽見這話又要心塞了。
他提出雇保鏢就是多此一舉,白深提出來就答應(yīng)了。
實在是太讓人挫敗了,就算是他最敬重的小叔叔,他也是忍不住想吐槽的。
算白家小子還有些尊敬他這個世家叔叔。
“至于你,跟我回家。”白深語氣淡淡,落在阿蕪身上的眼神輕飄飄的,卻不容拒絕。
若不是當(dāng)初怕把人護(hù)在白家將人精神逼出什么問題,他怎么可能一點都不去關(guān)注自己一手帶大的妹妹過的怎么樣。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在他將白家徹底洗牌的干干凈凈的時候,他的好妹妹居然敢將自己悄無聲息的嫁了出去。
阿蕪低著頭不敢辯駁,既然回來了,她確實是要回去的,但是。
“深小子,阿蕪已經(jīng)嫁人了,你怎么好意思分開人家小夫妻。”余白干巴巴的說了一句,又在白深的眼神下撇開了視線。
他就知道,深小子這個妹控,絕對不會這么輕易接受沈家這個小子突然搖身一變成為自己的妹夫的。
不是他不幫忙,實在是他也無能為力。
小蕪小時候不過是在他這多畫了幾個小時畫忘了時間,這小子便找上門來討說法了。
他那時候也不過是一時沉浸在創(chuàng)作里,沒注意到當(dāng)時才幾歲的阿蕪已經(jīng)執(zhí)筆畫了許久,手腕子或許會受不住了嘛。
這小子那時可是一本正經(jīng)說了他許久。
沈家小子,自求多福。
沈夜終是不忍,上前擋在了阿蕪身前。
他自然明白,他和阿蕪當(dāng)初之所以會結(jié)婚,也不過是陰差陽錯,白家人一查便會清清楚楚。
他也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配的上阿蕪。
但是他做不到看著她對旁人低頭,哪怕是她的親兄長。
不過是幾日光景罷了,從何時開始呢?
好像是自從那日回家,看見的不再是以前那個表面還溫溫柔柔,卻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的人兒開始。
毫無理由,卻被那些輕微的暖意一點點觸動,到如今的心動。
沈夜從不逃避,這是他以往從未經(jīng)歷過的感覺,但是他不排斥。
他向來是個目標(biāo)明確的人,而且反應(yīng)極其敏捷。這些日子,他不是沒感覺到,他的妻子,在慢慢的向他透露,想好好和他過日子的想法。
“白總,我同阿蕪的事情,未事先征得您的同意,是我的錯,還望你不要怪阿蕪?!?p> 彬彬有禮,言辭溫和,卻讓白深手上的青筋愈發(fā)跳動了幾下。
“沈總好風(fēng)度?!?p> 連一聲哥都不屑于喚他,還想帶他白家的女兒走?
“他不知道我是白家人?!卑⑹忀p輕扯了一下沈夜的衣袖,探出頭說了一句。
“所以呢?”白深語氣漸涼,“對于自己娶回家的人是和身世,沈總連好奇都不曾有過嗎?”
他不瞎,看人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準(zhǔn),自然知道這小子不是圖小蕪手上的家產(chǎn)。
但是這不意味著,這位沈總在他這能就這么過關(guān)。
“她愿意說,沈某便愿意聽?!鄙蛞固固故幨?,毫無隱瞞。
他沒說謊,也沒遮掩。以前他不好奇,是因為無所謂。
后來不問,是因為不想揭開其傷疤。
人已經(jīng)在身邊了,他有的是耐心和時間。
一輩子,很長。
二人對視了許久,互不相讓,半晌,還是白深先移開了目光。
同為男人,他自然看的懂沈夜眼里的意思。
他不是不好奇,可是他等的起,等的起那個人自己緩緩恢復(fù),等得起她自己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