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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是我兒砸

第48章天氣異常

狀元是我兒砸 仙楂 2081 2019-07-20 08:25:46

  這條支流的名字叫觀月河,至于這個名字的來歷傳說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了。只是在每年八月十五這一日,觀月河就會莫名的平靜,倒映出天上的月亮。

  觀月河發(fā)源于泉機山脈深處,流到十里塘村的時候,由于地勢平緩,其水流也略微的平緩。

  可以確保的是觀月河的上游沒有幾戶人家,那么這河水的水位下降的如此厲害,并不是人為的,而是自然造成的。

  黎清打算去看看渡口的寧河主干,她和姜氏說了一聲兒,便背上背簍,打著傘獨自乘上了小舟去了渡口。

  果然,渡口的水位也有所下降。一般水會留下來的印記之下兩尺,才是現(xiàn)在的水位。整條寧河的水都比平常要少。

  從四月初開始到月末,老天爺沒有流下一滴眼淚。接下來將會面臨兩種情況,一是干旱會持續(xù)下去,二是不久以后將會暴雨連連。

  黎清最怕的就是古代的天災,如果是現(xiàn)代,不論是干旱還是洪澇,眾志成城,總會有解決方法。但是在古代,沒有救濟的日子只能等死。所以她才會對自然如此重視,誰不愿意好好的活著呢?

  從河流走向田地,再從田地走向山林。黎清一點一點觀察,發(fā)現(xiàn)草木確實與之前有所不同,好似丟了幾分精氣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從這些微妙的變化開始,黎清總覺得這片土地想告訴她什么。她好像能理解但是又不能理解,處在似懂非懂的狀態(tài)。

  姜氏看著這幾天黎清神神叨叨的,一會兒上山,一會兒下地,拿著根棍子跟個神婆似的。

  “阿清,你怎么了?”姜氏怕黎清病了,關切的問道。

  “娘,你有沒有覺得今年有什么不對呀?”黎清半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噓視著姜氏。

  “沒有啊!只是這天熱的太早了些,往年好像不是這樣的,這也正常,我們可是環(huán)水而居,不怕老天不下雨。”姜氏手中拿著蒲葉扇,遮著刺眼的陽光。就這說話的空當,她背上的汗水都快浸濕衣裳了。

  “是不怕下雨,就怕雨下個不停?!崩枨迥畹?。忽然黎清眸光一閃,干旱和暴雨,熱極必然雨極。這兩種極端適用于自然界,是一個恒古的真理。

  黎清決定接下來幾天瞬移到天齊其它地方看看。

  果見很多地方干旱,沒有河流穿過的地方大地已經(jīng)開始龜裂,只是現(xiàn)在裂縫尚小。等過了六月還不下雨,田里的莊稼便會慘遭毒手。

  大概干旱分布的范圍在整個寧河流域,也就是小半個湛江。

  寧河是湛江的一個大型支流,湛江發(fā)源于西部荒古山脈,流經(jīng)泉機山脈,與寧河相接,寧河的水注入了湛江,湛江東流至東海。

  湛江中上游旱極,寧河作為其中上游的一條特大支流,影響頗深。

  轉(zhuǎn)眼便已經(jīng)是六月半,老天爺仍然沒有落下一滴雨,眼見的河里的水越來越少,天氣越來越熱,甚至這幾天悶熱得慌。

  就連后院兒的井水都逐漸降下去了。

  黎清害怕熱極而雨,便在后山尋了一處巖洞,暗中布置,以防萬一。黎清每晚如同做賊一樣,悄悄地將自己買來的物什往山上搬。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不知道怎么的最近開始心慌了。

  好像山上的草木都在訴說著同一件事:要出事啦,要出事啦。

  但是她又覺得草木無靈。

  一次又一次的糾結(jié)之后,黎清才開辟的這處巖洞。

  這處巖洞十分向陽,里面很干燥,也沒上什么雜草,除了掛了幾根藤蔓之外,便只剩下亂石。黎清用鋤頭勾了兩天才清理干凈。

  喪心病狂的黎清連姜氏后山的窖洞都撬開了,從里面偷拿了一筐子土豆,埋在巖洞里。

  沒出事的話,大不了拿回來。黎清是這么說服自己的。

  有時候她都覺得自己瘋了。

  黎清這段日子過得極其煎熬,連云及都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但是黎清又沒法子說。

  不可能直接告訴他們,我其實預感到將要發(fā)生水災吧!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東西,別人怎么會相信?

  說出來了,姜氏一定會找神婆給她驅(qū)邪,跳大神什么的,想想都可怕。

  七月初,已經(jīng)連續(xù)三個月未見一滴雨,而這天也越來越熱。好多人家因為灼熱而夜間摸黑進土,就著月色農(nóng)作。沒法子,白天熱的恨不得全身浸在水里。

  因為天氣太過炎熱,村學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幾起中暑事件,村學承擔不起救治費用,只好給學生們放了假。

  云及在家閑了三天了,姜氏每天把云及看在眼皮子底下。原由是不久前村北兩戶人家家里的娃子下河洗澡給淹死了。

  這可不得了,這件事使得姜氏恨不得讓云及長在她身上,一刻也不得離開。

  云及想出去玩也沒法啊,天這么熱,出去曬脫一層皮,還不如呆在家里舒服呢。

  黎清通過各種渠道,弄到了制冰材料,成功的弄出了冰塊兒,擱在家里涼幽幽的,只是這成本不是很低。

  七月半,中元節(jié)至。

  姜家三口提著香蠟紙錢往山上而去,祭奠姜氏一族的老祖以及云及逝去的父親姜湯臣。

  姜氏站在墳旁,不遠處那座墳是姜氏的丈夫,而面前這一座,是姜湯臣的。黎清跪坐在地上,云及跪的筆直,然后弓下身子,給姜湯臣磕了三個頭。

  紙錢燒完,貢品留下,三人回了家。夜半時分,黎清睡不著,起床看向窗外,這悶熱得天似乎想讓人窒息了。

  黎清抬頭正望見一朵朵烏色的云飄蕩在空中,而且越來越低。

  來了,終于來了。

  天空伐過幾道亮光,不一會兒便傳來轟隆隆的雷聲,然后突然“砰嚓”一爆,地面都了抖三抖。

  狂風吹來,嗚嗚作響,院子里的籬笆差點兒被卷走了。

  “不好?!?p>  黎清心里只閃過幾個字:高者掛罥長林梢。

  忘記了最重要的東西了,自家屋頂是草做的。

  挖了個槽!

  黎清立即到隔壁房間,叫醒了云及:“快,去奶奶屋子里睡,刮大風了。”

  云及揉了揉眼睛,道:“娘,怎么了?”

  外頭電閃雷鳴不斷,云及也意會到了黎清的意思,抱上自己的被子,去了姜氏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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