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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奸商

第61章:今晚吃雞

明朝奸商 我家二姑娘 3127 2019-06-15 05:17:29

  天啟七年八月,西苑的草木有些凋零,不過卻是個難得的好天氣,秋日的暖陽溫和。

  整日沉溺于木工房的朱由校也漸覺有些疲乏,換了袍服,對著一旁守候的魏忠賢笑道:“大伴”

  “奴才在”魏忠賢順手接過身后小太監(jiān)遞來的汗巾。

  “圣上可是要去花園走走”魏忠賢問道。

  “不了,秋時百花凋殘,無甚看頭,陪朕去西苑飲酒”朱由校胡亂擦了一下額頭的虛汗,不知是否是天氣的緣故,房間里著實有點悶。

  西苑空曠,正好許久未曾閑走。

  “圣上,可要坐龍輦,奴才這就安排”

  “不必了,又沒多遠,大伴陪朕走過去就是”

  朱由校親切的把手搭在魏忠賢抬起的手臂上,問道:“最近可有什么事?”

  “回稟圣上,朝上倒沒什么事?”

  “說吧,又是哪里鬧災(zāi)哪里不安寧?”朱由校笑罵道:“大伴啊,你就別藏著噎著,咱大明天下那么大,你可不能總是報喜不報憂,讓那幫大臣們知道了,又得說你不盡職。”

  “圣上責備的是,奴才都是為圣上的龍體擔憂,朝政的事,一時風(fēng)一時雨,就比方說這陜西巡撫遞上的折子,又說什么災(zāi)民造反,”

  魏忠賢側(cè)身瞟了一眼無心看風(fēng)景的皇帝,繼續(xù)說道:“依奴才看,準是這幫人又想借著由頭要銀子,說不定奴才收到折子的時候,那幾個鬧著造反的災(zāi)民早就逃荒去了。”

  “也是,朕的這幫文臣武將們,除了要銀子就是要錢糧,有災(zāi)民造反,派兵鎮(zhèn)壓就是,朝廷又不是沒給俸祿,這事大伴你看著辦就是”

  朱由校似乎聽厭煩這種事,過了一陣才繼續(xù)問道:“還有什么事,一并說了便是,前邊就到西苑了,讓幾個人準備艘船”

  魏忠賢悄聲對身后的小太監(jiān)吩咐幾句,而后對皇帝說道:“圣上可曾記得袁崇煥”

  “袁崇煥,可是上次入京報捷的那個遼東將領(lǐng)”

  “稟圣上,正是此人,”

  魏忠賢想起某事,說道:“此人去歲立下赫赫戰(zhàn)功,不想今年便居功自傲,錦州危急,其身為巡撫竟然見死不救”

  “有此事?”朱由校回過頭,皺著眉頭,這種人實在可惡,兵者,國之大事,豈可兒戲。

  “大伴怎么看?”朱由校問道。

  “圣上,此等侍寵傲嬌之人,鎮(zhèn)守一方實在讓人擔憂,奴才平時觀其所為,年少氣盛,不若先撤其巡撫之職,磨其鋒銳,仍以王之臣經(jīng)理遼事,霍維華代任兵部尚書?!?p>  魏忠賢道:“等他能反省自身過錯之日,圣上再委以重任不遲?!?p>  朱由校覺得這樣也好,年輕人,讓他反省一下也好,于是說道:“就這樣吧”

  走了一段路,已是到了西苑,朱由校好像想起一事,笑問魏忠賢道:“大伴,前些日子朕聽聞你添了一個侄孫兒,可有此事”

  “回圣上,是的,尚在襁褓之中,奴才看著可喜人嘞”魏忠賢笑瞇著眼回道。

  “可喜可賀啊,大伴每日服侍朕,還得替朕操勞國事,這樣吧,傳朕口諭,封大伴之侄孫為安平伯”

  “平平安安,天下太平”朱由校微皺的眉頭好不容易舒展開來,笑著對魏忠賢說道:“走,陪朕喝幾杯?!?p>  “奴才代侄孫謝圣上隆恩”魏忠賢跪地拜謝,

  朱由校笑呵的扶起魏忠賢,說道:“大伴快起來,地上涼”

  朱由校對朝野議論的九千歲如何囂張跋扈置之不理,大伴這么做都是為了自己,這幫整日勾心斗角的大臣們,什么時候為自己這個皇帝想過。

  整日只知道空談圣人之道,朕朱由校才不想做什么圣人,朕乃大明天子,做件自己喜歡的事都不成,非要說什么玩物喪志。

  朕看這幫所謂的文武百官才是真的誤國誤朕,不是相互口誅筆伐,就是拿著各種天災(zāi)人禍問朕要銀子,真以為朕心里不清楚,這些從國庫撥下去賑災(zāi)的銀子進了誰的口袋。

  可惜朕不能效仿太祖皇帝,不能把這些國之蠹蟲殺個血流成河,這事朕做不得,就隨大伴去做,這么一想,朱由校對魏忠賢更是信任。

  八月的秋水微涼,朱由校與客氏,還有魏忠賢泛舟湖上,大船緩緩駛向橋北的淺水處,朱由校放下手中酒杯,喚來魏忠賢和王體乾,隨行還有兩個小太監(jiān)。

  “大伴,咱們坐小船去那邊看看?!?p>  幾人乘坐小舟,一路戲水游玩駛?cè)肷钏?,朱由校站在船邊遠眺秋景,此時突然刮起大風(fēng),小舟劇烈搖晃間,朱由校一個沒站穩(wěn),不小心就跌入湖水之中。

  朱由校掉水瞬間,魏忠賢和王體乾嚇得肝膽欲裂,不顧一切跳入冰涼的湖水之中,將朱由校救起。

  當大明皇宮之中,受到驚嚇的朱由校一病不起,遠在入京途中的李崇文已經(jīng)到達真定府。

  “木頭,你以前可曾來過真定府”李崇文百無聊賴的問道。

  “回總領(lǐng),沒來過”木頭一路話不多,但總是做到有話必回。

  “真定府,離京城又近一步了,”李崇文自說自話。

  這一路太無聊了,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執(zhí)法隊的四十隊員被訓(xùn)練得跟梁廣一樣,比木頭還木頭。

  再這樣下去估計自己沒被小冰河的寒冬凍死,在路上就給無聊死了。

  都是一幫不懂情趣的粗魯漢子,早知道就和一隊的那幫人出行,那些個都是能說會道的生意人,每個人來自不同的分公司,一起聊天,也能讓李崇文知道不少各分公司的情況。

  “必須搞點樂子”李崇文無聊道:“玩什么好呢?還要趕路,踢球是不行的?!?p>  晚上的時候李崇文也想過組隊玩踢球,看來這個想法得到京城才能實現(xiàn)。

  “要不打比賽,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練兵了?!崩畛缥耐蝗幌氲揭粋€有趣的競賽方式,于是集合所有人。

  “木頭,你去牙行買兩匹馬,順便把我這匹馬車賣了,從今天起,我要練習(xí)騎馬?!?p>  “是,總領(lǐng)”木頭得令駕著馬車離去,經(jīng)過不定期參加執(zhí)法隊的訓(xùn)練,李崇文的身體素質(zhì)已經(jīng)接近普通人。

  每天坐那顛簸的馬車,不緩不急的,李崇文覺得學(xué)一下騎馬也不錯,或許在關(guān)鍵時刻還能成為保命技能。

  南舟北馬,北直隸一坦平原,十分適合策馬奔騰。

  四十個執(zhí)法隊員此時全部就位,李崇文按照十人一組分成四組,然后把從馬車上卸下的物資分成等量的四堆。

  “每日趕路大家估計都挺乏味的,訓(xùn)練也耽誤了吧”

  李崇文笑道:“今天我要教大家一種新的訓(xùn)練方式,平日里執(zhí)法隊都是梁隊在訓(xùn)練,無非就是強身健體,簡單的格斗技能。”

  “這樣的訓(xùn)練不能說不好,只能說是基礎(chǔ),沒有強壯的體魄,估計多幾個敵人你也打不過不是,不過基礎(chǔ)過于刻板,能選入這次入京的隊伍,說明大家的基礎(chǔ)關(guān)已過,那么現(xiàn)在的訓(xùn)練就是提升版?!?p>  “提升什么呢?”李崇文環(huán)視眾人講解道:“提升大家的靈活運用,團隊意識。”

  “四組分列”李崇文下令道,眾人按四組分別站成一排。

  “下面,我給大家講解一下提升訓(xùn)練的規(guī)則:一,每組分別負重五十斤物資前行到下一站目的地?!?p>  “二,四組處于競爭隊伍,我和木管事會先行一步趕到下一站等候,四組中只有最先全部到達的一組可以享受勝果。獎勵是晚餐每人一只雞,失敗的三組啃饅頭咸菜。”

  “三,一路我和木管事會分別留下標記和提示,提示中隱藏著最后我們最終將要入住的客棧,你們必須要正確分析出提示中的線索,否則入城之后只能露宿街頭。”

  “第四點,也是最后一點,我會給你們每組甚至每個評分,這個評分最終決定到達京城之后,我會給你們安排什么樣的職務(wù)?!?p>  “我說完了,大家過來領(lǐng)物資,這些物資大家要一路背到京城,并且不能有任何遺失或者損毀。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式晚上吃到雞,或者露宿街頭。第二天早上,到達指定地點繼續(xù)下一輪比賽?!?p>  將比賽規(guī)則說明白后,等到木頭牽馬過來的時候,李崇文決定大家按組在真定府休息一天,自己先學(xué)會騎馬先。

  也不知道木頭什么時候?qū)W過騎馬,李崇文在木頭的教導(dǎo)下總算能跨上馬背。

  想要一天之內(nèi)學(xué)會騎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木頭心細,挑的是匹很溫馴的馬,四條腿總比兩條腿跑的快,李崇文也不急,只要能跑得比人快一點就可以。

  木頭先是帶著李崇文慢慢的轉(zhuǎn)悠,等到李崇文稍微能控制韁繩,便一點點放開手,讓李崇文自己學(xué)會掌握方向。

  幾次差點掉下來都被木頭眼疾手快的接住身體,李崇文突然有點看不透木頭,這是和大家一樣都是流民或乞丐的出身嗎?

  如果不是提拔他為華運分公司的負責人,李崇文根本不會注意到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看似木訥,實際學(xué)習(xí)能力超強。

  他來紅河村不到一年吧,竟然很快掌握了基礎(chǔ)數(shù)學(xué)和簡體字,要知道現(xiàn)在紅河三千多人,能熟練運用簡體字和數(shù)學(xué)計算的人應(yīng)該不超過五十個。

  再者他會騎馬,甚至每次眼疾手快接住李崇文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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