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全是女性的華彩分公司也成立了,
分公司劃了一塊閑置的原作坊用地,可以說是條件最差的分公司。
李崇文任命春花大姐為新華彩分公司的負(fù)責(zé)人,后勤部需要處理的事越來越多,
春花大姐作為一個中年婦女,力不從心。
李崇文提拔了四十多歲的松柏,主管后勤部,先給他做一段時間,
實在不行就不能怨李崇文不照顧老人。
松柏是當(dāng)初和李崇文離開破廟的一批人,如今除了黃見被贖罪,竹成籠犧牲。
剩下的除老弱婦孺,基本都是處于紅河公司的中高層,
只有松柏一直沒提升,還是小組長一個。
春花大姐挑選了三十多個愿意跟著干的女人,接下了李崇文照顧她的大單子。
給所有人做一套新衣,作為年底的福利。
來到紅河村快一年多了,很多人還是穿著來時的舊衣服,
李崇文愛干凈,大家的衣服洗了又洗,補了又補,難怪所有人還把紅河村當(dāng)成叫花子村。
兩千多人,加上即將加入公司的五百多新職員,
兩千五百多人的衣服開銷,這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
李崇文把從開封府帶回的兩千余兩拿出來,權(quán)當(dāng)重建紅河樓和職員福利的費用。
“又沒錢了,該死的張登,香皂賣了才分錢”李崇文心道“離春節(jié)還有大半年時間,華彩分公司的女人們,應(yīng)該能趕的上吧。”
總算將事情理的差不多了,彩票店和棋牌室也重新開業(yè),李崇文終于閑了下來。
作為來到大明這么久,李崇文一直忙于公司各種瑣事,
才不到三千人,就感覺到差點心力交瘁。
大家都去忙了,李崇文想著自己也該腐敗一下,比如說逛某樓喝花酒。
早就有這種心思了,青春的荷爾蒙已經(jīng)溢出來了,
再說,現(xiàn)在可都是自己的產(chǎn)業(yè),自己總不能連看都不看一眼。
換了身衣服,李崇文瞧了瞧,小葉子不在,
秋菊那個管家婆固定在小學(xué)堂之后,終于又來了個接班的。
小葉子還好,只是經(jīng)常纏著李崇文講故事,
董珍珍把李崇文的童話故事在城里流傳,小葉子已經(jīng)沉醉在各種公主和王子的美好劇情中。
偷偷溜出門,怎么感覺有點做賊心虛,自己是公司大boss,視察產(chǎn)業(yè)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p> 春風(fēng)樓的位置李崇文早就留意過,一直沒進去過,這次也算是微服私訪吧。
剛剛到門口,穿著華麗的李崇文,很快就被門口的老媽子迎了進去。
“這位公子,可有相好的?”打著厚厚粉底的老鴇笑容夸張,
就像遇見多年未見的親人一般熱情。
“沒有”李崇文有種厭煩這種老套的劇情,
按說春風(fēng)樓是行業(yè)的龍頭,怎么開場白一點都不新鮮。
“哎呦,公子,第一次來吧,您先等著,我這就叫姑娘們來見過公子”
一盞茶功夫不到,老鴇很快叫來了四五個穿著薄紗,涂著脂粉的少女過來。
李崇文看了一圈,這些女子一直都在賣弄的搔首弄姿,
仔細(xì)看,長得都還不算太差,不過李崇文總感覺有點不來勁。
好說自己也是第一次,進入這種未成年止步的地方,
除了被幾個女子盯著有點難為情,根本提不起更多的興趣。
讓樓里的小廝上了酒菜,然后幾個女子就故意貼近李崇文,勸酒的勸酒,夾菜的夾菜。
靠近些的,開始雙手不規(guī)距起來,也不問過李崇文的感受,
另外兩個也沒閑著,一個勁的夸贊著。
“公子好生俊郎,奴家的心吶,止不住就砰砰亂跳”
“公子好酒量,來,奴家陪公子再喝一杯”李崇文就納悶了,
這一杯酒放在嘴邊還沒喝呢?妳們就說好酒量。
再說自己長啥樣,能心里沒數(shù),也就五官端正,放大街上轉(zhuǎn)眼就找不著的那種。
估計是為了討客人歡喜,練就的還是老一套的陳詞濫調(diào),
見人都是好生俊郎,儀表堂堂,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
再不濟都可以稱做是高大威猛或者與眾不同,實在不好意思說你丑,估計就是這種形容詞。
“公子為何悶悶不樂,可是奴家做錯了什么?”
長的最漂亮的那個女子最會察言觀色,看李崇文心不在焉的樣子。
“呃,不是,姑娘沒做錯什么?”李崇文總感覺不得勁,又說不上來。
“公子可是有心事?”女子問道。
“算是吧”李崇文敷衍道
“要不公子到奴家房間一敘,奴家正好也有好多話想問公子呢?”
李崇文才不想上去,進去容易,李崇文可不想就這么簡單的打發(fā)第一次。
“姑娘們平時都是如此待客的”李崇文問道,
女子一聽以為是李崇文不滿意,一個個頓時委屈起來。
“公子可是不歡喜奴家,公子勿惱,奴家這就叫媽媽過來,讓公子挑其他姐妹做陪”
“別,姑娘們誤會了,我沒別的意思”李崇文解釋道。
“那,公子的意思是?”女子小心翼翼的詢問李崇文,生怕自己做錯什么。
“姑娘們都且坐吧,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們?”
李崇文已經(jīng)沒有那種逛某樓的激情感,腦子里開始思索到底少了什么?
“對,情趣”李崇文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從自己一進門就感覺到“作”,無論是老鴇刻意的笑臉,
還是幾個姑娘老套的對話,各種習(xí)慣姿勢都在作。
似乎每個女子都是這樣,除了脂粉遮蓋下的臉龐各有不同,
李崇文甚至分不出,剛剛和自己說話的是紅梅還是小翠。
所有的熱情也在作,李崇文總擔(dān)心自己的是銀子花了,那種刺激的感覺卻沒得到滿足。
估計其他的樓也是如此吧,千篇一律,這家店和那家店估計沒什么不同。
如果說這家春風(fēng)樓,是滎陽城里最好的溫柔窟,
另外的幾家,李崇文已經(jīng)絲毫提不起半點興趣了。
也就大明這個缺乏娛樂的時代,有錢人實在沒地方花銀子了,才會選擇這里飲酒作樂。
“這位姑娘,請問芳名是?”李崇文對這個漂亮的女子有點好感。
別誤會,女子估計比李崇文還大幾歲,就是覺得看著舒服,聽著也舒服。
比起獻媚般假笑的老鴇順眼多了。
“公子真是健忘,奴家芳華,公子叫奴家芳芳就可以”
“芳華,好名字”李崇文笑道“妳可知我是誰?”
“奴家第一次見公子,公子讓奴家怎么猜呢?”
“算了,不吊你們胃口了,我是李崇文”李崇文笑道,想著幾位會嚇的花容失色吧。
“原來是李公子啊,久仰大名”幾個女子紛紛叫到李公子,
就是那種明明沒聽過,還要裝做認(rèn)識的樣子。
大概這些姑娘們,是根本不知道大老板名字吧,
李崇文喚來老鴇,直接問道“春風(fēng)樓的管事是誰?叫他出來一下。”
這回輪到老鴇吃驚了,這架勢,“請問公子,是哪位姑娘招待不周,您可千萬別生氣。”
兩個小廝也在老鴇示意下去了后邊,估計是叫人來了。
“老媽子,妳別擔(dān)心,沒有哪個姑娘做錯什么,我只是找春風(fēng)樓管事聊聊,沒別的意思?”
李崇文越是輕描淡寫的說著,老媽子越是緊張,
心里怕是想著,這年輕人別是大有來頭吧,可千萬不能得罪嘍。
老媽子沒猜錯,李崇文的確大有來頭,
管事的剛到大堂,還沒認(rèn)出李崇文是何等大人物,
外頭進來的三個漢子都驚了一跳,齊聲叫到“總領(lǐng)”
管事和老媽子聽到總領(lǐng),還不明白啥意思,
只見為首的冉遼給兩人解說道:“李總領(lǐng)就是孫少爺交代的新東家,你們兩個,還不過來拜見總領(lǐng)”
管事和老媽子前段時間都收到過信,叫他們聽從新的東家,以后不僅春風(fēng)樓,包括所有孫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都?xì)w新東家。
兩人在知道換了東家之后,還特意打聽了許多消息,
包括知道,無論以前什么東城幫,南城幫,北城幫,現(xiàn)在都只聽一個東家的話。
而且聽說這個新東家了不得,光那個聲明鵲起的紅河村,
兩千五百余人,都?xì)w他管,同時他還是自己的新東家。
老媽子是萬萬想不到,原以為新東家,應(yīng)該是個和孫老一樣深不可測的老頭子。
剛剛進樓還有些靦腆的年輕人,要不是看他衣著華麗,哪會如此客氣招待。
“還好,還好”老媽子后怕的拍拍胸口。
“你們兩個”李崇文指了指老媽子和管事,又指向三個執(zhí)法隊員“你們也過來”
“芳華姑娘,麻煩妳帶下路,去妳的房間”李崇文看向四位女子的時候,
才發(fā)現(xiàn)她們呆滯的看向自己,一臉的不可思議。
“公子您請”芳華姑娘還好,雖然震驚,卻還能做到不失禮。
芳華姑娘的房間在二樓,飄香的內(nèi)室,所有東西都整理的干干凈凈,
各種淡雅的裝飾,能看出芳華姑娘是有心的。
“芳華姑娘妳也進來吧”李崇文叫住帶路后準(zhǔn)備離去的芳華,
自己接下來商量的事,和這個女子有關(guān)。
“奴家叫人泡幾杯熱茶”芳華姑娘有點緊張。
“嗯,快去快回”李崇文叫幾人坐下,凳子不夠,另外兩個隊員就到隔壁搬了幾條過來。
芳華姑娘第一杯就端到李崇文面前,輕聲說道:“總領(lǐng)請喝茶”
耳力不錯嘛,剛剛?cè)竭|叫的總領(lǐng)稱呼一下就能靈活運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