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憂愁和失落,莫離兒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上將軍府。
而藺守之早已在門前等候。自接到慕云的親筆信后,他便知,莫離兒此時的處境非常危險。
如今莫離兒已成為他的軟肋。他不能將自己的軟肋直接暴露在外人的眼中。
所以,他時刻不敢輕離離兒的身邊。他強制性地將她禁閉在府中,甚至直接無情忽略掉她委屈的眼淚,任離兒百般哭訴,絕不松口。
若非收到公主的過府信,藺守之斷然不敢輕易放她出府。
如今看到離兒平安回來了,他的心才重新開始有了溫度。
然而在看到她的臉上寫滿了失落和不解。藺守之心想,也許她已然知道了些什么,不過知道了也好,這樣她才會重新認識到自己對她的好,才能如實的看清花子啟本來面目,從而回到他的身邊。
雖然這般想著,藺守之還是止不住的心疼。他真的很想撫平她臉上的悲傷,可是他無能無力。
太多的心疼也只化為了一句。
“回來了。”
聽此,離兒并未答聲,只是抬起頭微看了藺守之一眼便呆愣而入。
見離兒如此模樣,藺守之再也控制不住眼里的心疼,直接一手拽住了她。
“餓了吧。”藺守之難得語盡溫柔略帶緊張地說道,
“桌上有你最喜的砂糖栗子糕?!?p> 一旁的繡珠看到夫人臉上寫著明顯的不高興趕忙接道:
“夫人你快嘗嘗,將軍特意給你買回來的,還有甜品坊新出的脆皮卷和玫瑰餅?!?p> 聽此,離兒的臉色終于有了好轉(zhuǎn)。
她抬起頭突然看到藺守之那張寫滿焦急的臉,一絲錯愕略上心頭。
“將軍,你弄疼我了?!?p> 藺守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心疼全部化為了力氣盡數(shù)扣在了離兒的胳膊上。
他趕忙松了手正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語到嗓眼卻只能化為沉默。
莫離兒看著他帶著愧疚的臉,難得露出了一抹輕柔地微笑,
“不妨事,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p> 隨即,藺守之囑咐所有人盡相回避。
“明天還得參加宮宴,早些歇息。”說完正準備帶上門閥,卻聽到。
“上將軍,你被人騙過么?”
藺守之先是一愣后是一驚隨后了然于心,語氣不緩不慢:
“有過?!?p> 離兒突然心生疑惑,自己和子啟的事情都不曾瞞得過公主,那么他一點察覺都沒有么。
還是縱有察覺也不覺生氣只因不曾在乎。
也對,他心心念的不應是冷府的那個表妹么。莫離兒突然感慨,原來自己一生都在追逐愛情,可是到頭來呢?
見離兒久思再無回話。藺守之悄然而出。臨出靜水軒時吩咐繡云照看好夫人,并交代膳食隨時可熱給夫人食用。
出了靜水軒,藺守之即刻收到飛鷹傳書。
他恢復了往前的平靜,
“疾風,火傳鐘瑾入府,就明有要事相商?!?p> 如今朝中風云莫測,前去和談的蘇大人病故途中,外加三位皇儲爭相亡故,藺守之更無想到獨孤竟然已經(jīng)這般明目張膽。
他的飛鷹兵總領(lǐng)辛溯探得,西龍國新皇龍桀不過是獨孤力捧上去的傀儡皇帝,看來此次出征,獨孤借北國之力一舉控制了西龍國同時消耗了南國所有的兵力,外加瘟疫水患導致南國國庫早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收復西龍癱瘓南雀,真是一舉兩得之策。
獨孤果然不可小覷。如今北玄皇帝已和獨孤密謀結(jié)成合盟。西龍國又盡皆掌握在獨孤手中。
看來,南國此次外憂內(nèi)患,危在旦夕,生死存亡之際,他南雀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東虎國。
東虎國是四大國之中最強大鼎盛的國家,恰正逢東虎新君白嶄君親政,采天下秀女數(shù)入宮闈。
藺守之已命飛鷹探得白皇并非溫太后親生,而此次白嶄君力排眾議從六皇子一躍成為東虎新君,必定成為溫氏一族的肉中刺眼中釘。
而他們南國正好可借其中間隙以抗西北兩國。
而正在鳳皇找不到與東虎國謀求聯(lián)系的突破口之跡,東虎國卻派遣使者意欲與南國結(jié)親。
這恰巧是一個籠絡東虎國的機會??墒菄煌?,也讓鳳皇多有為難。
盡管藺守之一再地勸說與鼓動,鳳皇終究還是徘徊不定。
待獨孤未歸京之時,鳳皇需盡早允了這莊婚事。而如今他要細和鐘都尉提前謀劃和親事宜,此事宜早不宜遲,至于鳳皇那邊且擱淺后而上書。
否則一旦獨孤回京難免再生變數(shù)。思及此,便聽到來人稟報鐘都尉過府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