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山上發(fā)生了這些巧合的事,可謂是很熱鬧了。但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原本打算去翠微山與云澤聯(lián)絡(luò)感情的羅清晗又撲了空。
“葉蓁,你說,咱們以后出門是不是要好好算一下再說?”
“是屬下辦事不利,沒有事先打聽好消息,還請殿下……”
羅清晗驚了,不免心想,他有這么可怕嗎?明明自己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開個玩笑也能嚇著這葉木頭?
羅清晗就這樣盯著葉蓁,葉蓁心里忐忑,于是話只說了一半。
看著葉蓁茫然的樣子,羅清晗也不想再說下去,徑自轉(zhuǎn)過身,朝來時路而去。
另一邊的方靖之,心情也是很“忐忑”,因為他不知道那大魔頭方洵為什么突然那么“兇狠”地叫他。
突然回想起剛剛經(jīng)歷過的場景,方靖之才猛然想到:
莫非,是清樂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他便快速地朝著方洵而去。
在回靖王府的路上,方靖之的腦袋越來越暈,因為他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讓方洵一直黑著臉話也不說,又是什么事讓清樂一直傻笑。
他是想問發(fā)生了什么來著,可在他試探著問了一句之后,方洵仍然不開口。而清樂呢,就一個勁地傻笑。
方靖之也想過問芷兒,可她那個樣子像是見了鬼似的。方靖之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惹得她哭鼻子,哄也哄不好,所以也不敢問。
這三個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我……
方靖之心中郁悶,但轉(zhuǎn)念一想便想到:
難道真是清樂遇見了那個人,而這大魔頭是在……吃醋?不會這么巧吧,我就那么隨口一說而已。
回到靖王府之后。
看著方洵的模樣,方靖之有些無奈,但為了讓方洵好受一些,他還是說:“想不想知道我剛剛見到了什么?”
“不想!”
“人間奇人也不少,可我卻是頭一次見到她那樣的。”
“我就暫且原諒你,所以,你那些風(fēng)流債就不必說與我聽了?!?p> 方靖之一臉錯愕,心想:
什么跟什么?算了算了,看在你正苦惱的份上,我就暫且不計較了。
要計較,我也打不過你?。?p> 接著,方靖之還是將所見講給了眼前這個嘴上說著不聽身體卻是很誠實地坐下了的人聽。
“你不感到奇怪嗎?”方靖之看了一眼方洵那“毫不在意”的表情,接著說道:
“為什么那蛇妖沖著她去,卻又在快接觸到她的時候停頓了一瞬間,還……”
“不是你滅了那蛇妖嗎?”
“原來你在聽我說啊。”
“我確實是使出了法術(shù),可只托住了那個姑娘。還沒來得及制服那妖怪,就……”
“就被別人制服了?”
方靖之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可在場的沒有第三個人,除了離那妖怪極近的……”
方洵起身,并且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
“你不是說世間奇人無數(shù)嗎?有人天生便能吸引一些妖怪,或者擁有一些特殊能力,也不足為奇?!?p> “不足為奇你還聽那么久。哎……你別走??!”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正在方靖之忙著安慰方洵的時候,清樂就已經(jīng)和芷兒在房內(nèi)討論起了那個英俊瀟灑并且救她于水火的男子。
想起那把抵住脖子的刀,清樂還是覺得有些害怕。
那時,她和芷兒剛到翠微山,正打算好好歇息一番,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云將軍,你可要想好了,你是要放我走,還是看著這人因你死呢?”
芷兒也很害怕,但為了清樂,她還是顫抖著聲音大膽地喊了出來:“我……我告訴你,你你你……你要是傷了我們郡主,你就……死定了!”
芷兒沒想到,那黑衣人聞言不怕反笑。
“想不到,我運氣還不錯。云澤,你說說,要是……這郡主是死在你手里,那事情會不會變得很有趣呢?”
“放了她!”
“你聽聽,他這是跟我商量的語氣嗎?”
黑衣人稍稍偏過頭湊近清樂,看向云澤,以一種威脅的語氣說道。說著,刀刃上的力道就加重了些許。
清樂似乎感受到脖子處傳來的疼痛和血液的溫?zé)岣?,心跳變得更快,眼前逐漸變得模糊。
芷兒忙拿出了懷里的小藥瓶,但還是膽怯地看著黑衣人,不敢上前,于是急得哭了起來。
“你放了我們家郡主吧,你看她都要暈了,她……她有心疾,再不服藥就……”
黑衣人愣了一瞬,自己的刀還沒劃破她的脖子,怎么人就要暈了呢?
心病又如何?與我何干?
“云……”
黑衣人想不到,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自己就倒了下去??戳艘谎坌乜诓逯臉渲?,黑衣人終于把某人的擔(dān)心放在了心上。但是,已經(jīng)晚了。
在黑衣人倒下的那一刻,云澤也將清樂拉到了一旁。
在清樂即將暈過去的那一刻,云澤及時地將藥丸塞進(jìn)她嘴中。
不知道阿瑯?biāo)谧鍪裁??我離開這么久,她肯定急壞了。
因為念著自己的妹妹云瑯還在等自己,所以云澤盡管在克制,但眼神里還是顯示出了些許焦急。
眼見面前這不知是哪家的郡主慢慢恢復(fù)了過來,他也就起身離開。
“你是……云澤?”
云澤轉(zhuǎn)過身,“是!”
清樂想不到,那個在宮門前被自己默默嘲笑的人,竟然救了自己。而且,還長得這般英俊。
……
想著想著,那日宮門前的那個背影,似乎是烙在了清樂心上。不過,她也因此越發(fā)覺得方洵多管閑事起來。
“方洵居然讓我別和他接觸,氣死我了!云澤畢竟救了我。你說,方洵最多就是父王的一個朋友而已,但是他怎么什么都管?就因為父王不在?”
清樂轉(zhuǎn)過頭一看,芷兒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你也氣死我了!”
我……真的是多管閑事了嗎?
門外,偷聽了好一陣的方洵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你只看到了云澤救你,卻不曾看到我為你擔(dān)驚受怕過。你才認(rèn)識他,就一直在念著他的好。
他是救了你一次,可……我護(hù)了你十幾年,盡管你并不是她。
想到這里,方洵悄然離開譽王府并變化了模樣,似乎又開始尋找起了那個在記憶中快要模糊了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