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砍砍他試試?!?p> 張穹現(xiàn)在能想到的辦法只有暴力了,他用盡全力向站在門口不斷晃動的稻草人砍去。
當(dāng)
粗鋸并沒有砍到稻草人的身上,在一瞬間稻草人伸出了干枯的手,擋在了粗鋸中間,粗鋸應(yīng)聲而斷。
手上拿著半截粗鋸的張穹,有些驚恐。
這還怎么玩?
就守在門口,打也打不不過,出也出不去,這是密室嗎?這活脫脫的是一個牢籠。
“光頭哥!你看窗戶!”
正在張穹想辦法的時候,吳成明指著剛才被打破的窗戶。
那窗戶往內(nèi)十幾公分處,已經(jīng)處于黑暗的狀態(tài),曾經(jīng)抓過老王的手,也伸了進來,停在了半空中。
“外面的空氣在吞噬光?”
“不是吞噬光,他們散發(fā)出的惡臭是粘稠的,長時間會聚集在一起,產(chǎn)生黑色的現(xiàn)象。”
張穹現(xiàn)在有些不知所措,外面的稻草人遲早要進入倉庫,可是目前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可能一條活路都不給,一定有什么辦法?!?p> 光?張穹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走到老王的面前說:“你是不是應(yīng)該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老王看見拎著刀的光頭,緊張的往后退了幾步,“你說什么?”
張穹掏了掏耳朵說:“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外面的稻草人怕光吧。”
“你在說什么,我不清楚。”
“你早就知道,外面的稻草人怕光是不是?就在你打破窗戶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你才沒有聽我的勸阻,那時你應(yīng)該是想自己跑,可是沒有想到稻草人會這么快的攻擊你,對嗎?”
老王本身害怕的表情消失不見,盯著張穹沒再說話。
張穹接著說:“因為目前唯一能移動的光源就在你手上,我之前還很奇怪,為什么整個倉庫都沒有線索,我剛才想到,可能線索已經(jīng)給我們了,就在我們自己手上,而且你知道,你手上的東西只能保住你一個人,所以早在最開始,你就打算自己逃跑,對吧?”
唯一能移動的光源就是老王的手機,再結(jié)合之前他很著急的想從窗戶出去,讓張穹不得不懷疑他。
本來他就很討厭耍心眼的人,更別說這回還關(guān)系這他自己的生命。
老王冷哼一聲,“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么做的,他們給我的提示就三個單詞,light,alone,protect。你自己理解一下,換做是你,你會怎么做?”
這三個單詞很直白的告訴了老王,手機上的手電筒只能保護一個人,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在坐5人,只有他自己有手機,人心叵測誰都不清楚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張穹竟然有些理解了老王的做法。
在不清楚其他人是否良善之前,能相信的也只有自己,這并沒有錯。
張穹拍了拍老王的肩膀,幫老王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笑瞇瞇的說:
“我向來以理服人,你最好不要等我和你說理,把手機給我?!?p> 老王從上衣兜里掏出手機,交給張穹,并不是老王真的對張穹服軟,而是感覺手機的光源實在是太小,面對攻擊力可怕的稻草人,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索性就給他了,讓這個光頭出去送死吧。
“呵呵,說了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話,最終不還是想自己出去嗎?”
老王躺在地上捂著鼻梁說,“就算能找到出去的辦法又能怎樣,是個人都會留下保命的東西,人可比鬼要可怕的多?!?p> “那你現(xiàn)在是信人,還是信鬼?你知道我信什么嗎?我信我的理,我用道理讓你信服,所以現(xiàn)在你只能信我。”
張穹不擔(dān)心這樣強勢的搶走老王手機會引起眾人的不和諧,因為這種不和諧早就產(chǎn)生了,不如早早的說破比較好。
畏懼某一個人比互相猜忌要好的多,起碼不用再拐彎抹角的說話,現(xiàn)在拳頭比什么都好使。
張穹拿著手電筒晃向稻草人,果不其然稻草人退出了一點,但是效果明顯。
他咬咬牙,一步邁出倉庫。
轉(zhuǎn)身對老王說:“這三個單詞也我是這么理解的,light,提示稻草人畏懼光,alone,提示光只能一個人用,protect,提示即使一個人也能保護所有人,我不求你們相信我,但是我希望在我回來之后,大家最好坦誠布供,這對大家都好,畢竟誰也不喜歡和我講道理。”
說完便往有光亮的洋房跑去。
有光就能出去,被光驅(qū)逐的稻草人一直在身后跟著他,張穹出來的目的就是尋找更大的光源。
只要能從倉庫走出來,尋找到其他的手電筒之類的東西,大家所有人就都可以走出那個逐漸變黑的倉庫。
但是出來是有一定危險的,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前后照應(yīng),只要再出現(xiàn)第二個稻草人,他的手上的手機就完全不管用。
但是為了能成功的逃出這個游戲,他也必須要這么做,一是為了得到其他人的信息,如果他能成功的找到光源,并將幾個人帶到洋房里,起碼能知道一些其他人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線索。
二是提前探查一下洋房,掌握第一手資源。
他感覺倉庫里的幾個人都不是那種傻乎乎的人。
呂鷗是一個冷靜的女人,以前當(dāng)過醫(yī)生,現(xiàn)在是商人,城府很深,雖然一直在努力的分析逃出去的方法,也不能排除有什么私藏的事情。
老王自不用說,暴躁哥吳成明到現(xiàn)在一點線索都沒有透露,還有那個一直在裝傻的女孩,仔細(xì)觀察女孩眼神中根本沒有中學(xué)生應(yīng)該有的畏懼感,演技一流。
這個游戲不僅要想到出去的辦法,還得考慮其他幾個人的勾心斗角,著實讓人心累。
張穹再次感謝自己的光頭,和他以理服人的本領(lǐng),給他鋪墊了一個強勢的形象。
他朝著有光的洋房已經(jīng)走到了一大半,手機上的光源一直對準(zhǔn)身后的稻草人,防止它撲向自己。
他發(fā)現(xiàn)稻草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之前總是離自己又5步遠(yuǎn),現(xiàn)在幾乎只有3步遠(yuǎn)了。
這三步是以張穹的步伐來算,也就是說,稻草人再近一點,只需要一跳就可以碰到自己。
“他媽的,這稻草人還有適應(yīng)能力!”
很顯然稻草人在他一直照射下,逐漸適應(yīng)了那光線,離他越來越近。
張穹加快了步伐,之前不敢快速的奔跑,是怕看不清前面,在不小心送入其他稻草人的懷抱。
這回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再不快自己就會被一個滿身爛肉的稻草人強抱了。
不巧的是,從他的右手邊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和身后這位稻草大姐跳躍的聲音一樣。
兩個稻草人,歡實的跳躍著,不停的追趕張穹,一后一左,有節(jié)奏的敲擊地面,讓張穹的心一顫一顫的。
撒丫子跑,是他唯一的念頭。
這時候想靠著一個手機的光亮擋住兩個稻草人,是不可能的,距離洋房僅僅也只有50米遠(yuǎn),只要他跑的夠快,稻草人的爪子就抓不住他。
張穹拿出吃奶的力氣猛勁的跑,如果這時他的頭發(fā)還尚在的話,應(yīng)該會很飄逸,隨風(fēng)奔跑,長發(fā)飄飄。
現(xiàn)在他只能感受到風(fēng)在他腦殼上飄過,那感覺說起來其實還蠻舒服的。
除了光頭的異樣感,他真心感覺到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中時代,不是說懷念,而是體格和速度。
在高中的他是一個體育生,一個喜歡惹事的體育生,雖然跑的很快,但是無論是教練還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都很不喜歡他,導(dǎo)致最后自己一個比賽都沒有參加。
后來不再參加訓(xùn)練,選擇學(xué)理,不去參加體育生的考試,最后還是只考了個三流學(xué)校,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不再運動,身體當(dāng)然就不可能像高中時那么好了。
可是這回,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跑的好快。
稻草人的速度更快,距離洋房還有10米的距離時,那稻草人已經(jīng)貼到了他的背后,鋒利的樹枝黏連著血污掃向張穹。
鮮血四濺,強烈的疼痛感沒有讓他停下腳步,他猛地一沖,再次和稻草人拉開距離。
還剩5米的距離,張穹用盡全力向前猛沖,突然他的右腳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他身后的稻草人伸出了干枯的手抓住了他的腳。
鋒利到能砍斷粗鋸的手鉆進他的腳骨,樹枝和骨頭酸澀的摩擦聲讓張穹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
無法掙脫稻草人的手,左邊的稻草人馬上也快到了。
他瘋了一樣拿著手上半截粗鋸不斷的砍。
沒有任何作用。
張穹感覺自己要涼了。
妙音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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