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賀明月嗤之以鼻,心想容婉太后這個老太婆還真有閑情雅致,來佛門清地,居然還將自己休息的地方打造得這么有詩意,還真是應(yīng)驗了那一句,人老心不老。
賀明月進了四合院之后,徑直來到主廂房門前,出于禮貌,她還是輕輕敲了敲門。
但門內(nèi)絲毫沒有動靜。
難道是太后睡熟了?賀明月想。
睡熟了她也要把人給叫起來討個說法。
憑什么派人將她的婢女毒打一番?
有了這個想法,賀明月深吸一口氣,不管不顧地推開了并未關(guān)嚴實的房間門。
屋內(nèi)居然比想象中的暗一些。
賀明月想著應(yīng)是太后睡覺怕光,讓人拉上簾子所致。
適應(yīng)屋內(nèi)光線后,賀明月見到一架古色古香的木雕大床,就置于眼前不遠處。
由于光線實在暗了些,又因隔著一層床紗,她只能隱約瞧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賀明月徑直走到床跟前,沉默片刻,一咬牙說道:“民女賀明月拜見太后!”
“……”不知是否太后睡得太沉,床上躺著的人兒居然沒有對賀明月做出任何回應(yīng)。
賀明月靜立稍許,忽然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
從她步入這座大宅院開始,這一路來似乎太過于風平浪靜。
容婉太后又是何許人也,身份那么高貴,身邊又豈會離人?
賀明月甚至嗅到了一絲陰謀所在。
難道說,這床上躺的根本就不是容婉太后,而是太后安排的其他人?意在引她上勾,請君入甕?
假如真是如此,那么趁對方還未有所動作之前,賀明月決定先撤。
然而,賀明月才剛轉(zhuǎn)身,房門忽然發(fā)出聲響,明顯被人從外將門關(guān)死,斷了她的去路。
賀明月心下莫名驚慌起來。
她立即轉(zhuǎn)過身去瞅向木雕大床的位置。
床上人兒終于“活”了,只見他掀開薄被,緩緩坐了起來。
但由于光線太暗的問題,賀明月依然看不清對方的面貌,也無法判定床上的人究竟是不是太后?
“你是誰?”賀明月決定先聲制人。
“……”床上人兒依舊沒有回應(yīng),只是動作慢條斯理地下床,穿長靴。
“你不是太后?”因見下床之人的身形修長,動作雖緩慢但不遲鈍,賀明月斷定此人一定不是自己要找的容婉太后,可令賀明月氣惱地是,對方似乎視她為一團空氣,明明他是一個大活人,偏偏不給她半句回應(yīng)。
“既然不愿搭理我,那你就讓人把門打開,放我走!”賀明月深吸一口氣,有些氣惱地說道。
終于穿好靴子的人動作微微一頓,隨后聽他吐出兩個字,“掌燈!”
話音落,屋內(nèi)的幾盞油燈同時點亮,賀明月的眸光迫不及待地看向還穩(wěn)坐在床前的人兒,居然是柳兒曾經(jīng)夸贊的那位——面如冠玉之姿,身若玉樹臨風之勢,艷絕卞京城的第一俊美男子景文鐸。
說實話,那日在百匯樓賀明月只是匆匆一瞥,并未識得景小王爺全貌,此刻掌燈一見,不得不承認,確實帥出天際。但是,賀明月不姓花,名癡。
美男再美,也只能欣賞,她HOLD不住,這弘朝雖然是歷史上沒有朝代,但官宦之家三妻四妾無比平常,更何況像景文鐸這種高富帥,有多少女子擠破頭要嫁與他做妻妾?
若要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賀明月清醒的知道,要找一個實在的靠譜的男人,所以眼前這位應(yīng)該不是她的菜。
可賀明月還未開口說什么,靈魂深處就有人支配她嬌羞地低喚了一聲,“鐸哥哥!”然后賀明月明顯感覺體內(nèi)的熱血在沸騰,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并暗暗警告對方:你已是舊主,如今這副身軀由我支配,你少給我惹事,要不然我讓你以后永遠也不到眼前這一位。
或許是警告有效,賀明月內(nèi)心的騷動,慢慢平復(fù)下來了。
“過來!”坐在床沿邊的那位向賀明月招了招手。
賀明月站著沒有動,腹誹道:我是那么沒有原則的人嗎?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景文鐸見賀明月將頭扭到一邊,一副假裝沒有聽見模樣,不怒反笑,他故意輕咳了一聲,“假如本公子跟云哉大師說,在我午休之際,她的一名小弟子闖入,你猜她會如何處置這名小弟子?”
“卑鄙!”賀明月聽了,立即朝前邁了幾步。
今日她私闖禁地之事,千萬不能讓外面的任何人知道,她可不想因為與景文鐸再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從近的說會影響她剃度修行,從遠的說謠言傳出去又要禍及整個賀府,賀府的生死存亡與她的關(guān)系不大,她就怕大夫人再次派大批量的殺手過來,要將她趕盡殺絕,實在是疲于應(yīng)付??!
“幾日不見,倒是清減不少!”賀明月走近,景文鐸細細地打量著她。
賀明月不習慣這樣被人全方位掃射,想發(fā)飆來著,但畢竟是人家的地盤,萬一惹惱這廝,把事捅到師父那兒,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她只能忍了。
“托景小王爺福,明月一切安好……”賀明月非常敷衍地回了一句。整日過著擔驚受怕,食不裹腹的生活,能不清減嗎?
“這是在堵氣?”景文鐸挑眉,勾唇魅惑淺笑。
“不敢!”賀明月一直扭著頭,不看景文鐸,小身板挺得筆直,甚至有些僵硬。
“我看你就沒有什么不敢的!”話音落,賀明月感覺身子一輕,她,居然被景文鐸擁入懷中,兩人竟在床沿邊“纏綿”,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景小王爺,您這樣有失身份!”賀明月倒是沒有扭捏掙扎,乖乖地靠在景文鐸的懷里,沒有動。因為她知道,掙扎只會讓自己吃的苦頭更多。
“你是本公子未過門的妻子,抱一下又如何?”景文鐸板起了臉,他隱約覺得,才幾日不見,賀明月對自己的態(tài)度明顯變冷漠,除了剛剛掌燈時像往常一樣喚了聲“鐸哥哥”,后面都是非常疏離地喚他“景小王爺”,這個稱號讓他大為不爽。
賀明月一聽景文鐸這話,心底強壓的火苗再也掩不住了,“誰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堂堂景親王府小王爺未過門的妻子會是她這種待遇嗎?被人一路追殺,眼瞅著還要出家為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