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藍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可是看著元徹手心的血,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元徹不知如何安慰,只是淡淡的說道:“不疼”。
橋藍懶得理他,只是拿著布條一圈又一圈的纏著,默默的低著頭,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自己,越來越矯情了,以前在離谷的時候,很少哭,現(xiàn)在的自己動不動就哭,也不知著了什么魔。
元徹無奈的看著胸前毛茸茸的腦袋,自己的認知中,她可不是這樣的女子,可是這樣似乎也還不錯,不自覺的嘴角翹了一下。
過了很久,元徹抬起手看著纏的笨重的手心,無奈的搖搖頭,對著眼角還掛著豆豆的橋藍說:“走吧,我?guī)愠鋈ァ薄?p> 橋藍詫異:“怎么?我可以出去了?不是說我是殺人犯么?”
“不想走?想一直住在這里?”
“喜歡倒是不喜歡,就是覺得有些倉促,是查清楚了嗎?可是不像啊,百里臣怎么沒來?”
百里臣?她們怎么會認識,元徹皺著眉凝視著眼前的人,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那只受傷的手心。
“走吧,”男子語氣淡淡的,面上也沒什么表情。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出了牢門,外面的天黑的不見五指,橋藍緊緊的跟在元徹身后,忽然從前面竄出一堆人,手中拿著火把,攔住二人的去路。
梁道遠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兩人:“站住,殺了人,還想堂堂正正的從這里走出去嗎?”
“人又不是我殺的,你沖我嚷嚷也沒用”,橋藍站在元徹眼前,雙手張開,做出一副護崽子的模樣。
元徹看著女子的頭頂,怎么這樣一個小小的人,遇見這樣的事凈想著往前沖,難道不怕么,伸手將女子拉到自己身后,眼神冷冽的看著眾人,梁道遠等人被元徹清冷的眼神看的一怔,但是不肯退縮。
“那么多人看著,你還狡辯,不是你殺得我兒,會是誰?”梁道遠看著元徹的眼神,心下一驚,怎么會,活了這么多年,怎會被一毛頭小子怔住。
元徹輕輕咳了一聲,就從房頂跳下一人,手中還提著一人,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倒在地上的人疼的哼出了聲,蕭恒拍拍手心,從腰間拿出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閃著。
蕭恒覺得自己命苦,都已經(jīng)睡覺了,還被這個扒皮叫出來干事,竟然還反駁不了,狠狠的戳著元徹的背影,但是有什么用呢,自己就是個勞苦的勞動人,哎,命苦。
蕭恒踢踢地上的人:“哎,別裝死了,說說吧”。
地上的男子驚慌失措的跪在地上,如今的場面自己也沒有見過,如何應(yīng)對也沒有策略,于是,緊閉著一張嘴,不說話。
“怎么?還想我動手,才肯說是吧”,說著舉高了手中的扇子。
地上的男子害怕的躲了一下,他見識過這人的手段,自從少爺死后,自己被關(guān)了起來,門口有人守著,這人僅用了一只手,折斷了門口人的脖子,想到這里,嚇得他收了收脖子,他怕下一刻脖子也會離自己遠去。
“說......說什么?我什么也沒有做,少爺就是她殺得,不是我,不是我”。一手指著元徹背后的橋藍,語氣顫抖的說道。
梁道遠冷哼一聲:“兩位公子這是想戲耍我么?”
“梁大人不要著急嘛,這自古以來,殺人償命,天經(jīng)地義,梁大人就不想查出兇手為梁少爺報仇么?”蕭恒圍著地上的人準了一圈,發(fā)覺男子全身抖動的厲害,輕蔑的笑了一聲。
“公子是想告訴我,兇手不是這位姑娘,另有其人嗎,開什么玩笑,白天街上人那么多,豈會冤枉了你們,你是想在我面前帶走她嗎?休想”。
蕭恒笑出了聲,哼哼到:“想帶走她的人可不是我”,聲音低小,像是只對自己說一樣。
“既然想帶走她,就肯定是有了萬全的把握”,轉(zhuǎn)身對著地上的男子說道:“聰明的話,就說出你該說的,否則,神仙來了也保不住你,你以為你守住某些秘密,那人就能救你出苦海么,呵呵”,最后的笑聲充了魅惑,地上的男子抖動著身子,在想著這句話的真實性。
“那我......那我,說出來,......你們,你們可要護我周全啊”,像是想通了什么,地上的男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了。
“你說了,或許一線生機,可是,你不說,一線生機都沒有,你覺得這個買賣怎么樣?”蕭恒的聲音充滿了誘惑,慢慢的引導(dǎo)者地上的男子。
“今天早上,少爺在園子里喝酒,有一神秘人告訴少爺今日街上會出現(xiàn)一位仙女,少爺怎么著都不相信,那人給少爺看了女子的畫像,就是她”說著,指向了橋藍,又開口到:“少爺一看畫像,立即入了迷,就和神秘的人做了交易,將這個女子帶進梁府,少爺高興的答應(yīng)了神秘人,兩人私下低語了一陣,我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交易,回家的途中,果真看見了這位美女,過程中發(fā)生了沖突,美女踢了少爺,可是我的刀明明離少爺很遠,就在那時,不知道誰推了我,我的刀就穿透了少爺?shù)纳眢w,我說的都是真的,至于那個神秘人與少爺私下的交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吧”,地上的男子聲音充滿了害怕。
忽然,地上的男子嘴角留下一絲鮮血,睜著明晃晃的眼睛,跌倒在地上,蕭恒眼疾手快的將手指放在男子鼻尖,發(fā)現(xiàn)沒了呼吸,于是對著元徹搖了搖頭。
梁道遠覺得是幾人在戲弄自己,一腔怒氣徹底激了出來:“你們都將我當做了什么人,串通我的家仆,在我面前做足了戲,現(xiàn)在又殺了他,怎么,害怕他說出什么你們害怕的真相嗎?”
蕭恒笑聲帶滿了嘲笑的樣子:“你究竟是怎么當上官的,要是想救人,殺人,我們?yōu)槭裁匆斨愕拿鏆⑷?,你以為我們會帶不走一個人?蠢貨”。
蕭恒的語氣激怒了梁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