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他都來,我也盼著他來。
第二天,我便騙嬤嬤,說我不舒服,要早點睡。
于是,天剛察黑,我便睡下了,嬤嬤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安靜地退了出去。
我從床上做起來,望著窗外,直到亥時,他才來。
他輕松地翻過院墻,踏著月光,來到我的床上。
有些意外地看著我:“怎么還沒睡!”
“嗯…聽到動靜醒了?!蔽一琶Φ厝隽藗€謊。
“我打擾到你了!”
“沒有?!蔽壹泵卮穑瑓s不知自己在這場愛情里那么卑微,我…注定是輸家。
我小心翼翼地說:“窗邊有個躺椅?!?p> 那是我晨間請人放的,晚風微涼,我怕他一個人冷。
他看明白了我的意思,輕笑了一聲,似乎心里也覺得安慰。
“為自己的心愛的人守夜,心甘情愿?!彼敲髅那辶恋穆曇繇懫?,聽的人心里十分舒服。
我低頭,露出只有自己能分辨的笑容,此時,我的心中十分得意開心。
未經(jīng)世的小姑娘,總是因為別人的一句情話,就飄飄然了!
但是寒楓對我很好。
他守了我三日只是守著,絲毫沒有越雷池半步,這三夜的相守,卻讓我們彼此更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愫。
人們叫這為羈絆!
如果說那三日只是安靜地守著,那么后來,便是濃烈的愛戀。
他時常敲我的院門,帶我出去玩耍,嬤嬤說我是主子,自己做決定就好,只是,出門要帶著面紗。
寒楓帶我去他經(jīng)常放風箏的地方,哪里有一片僻靜的草地,風不算大,卻足已讓風箏飛起來。
“你拉著線…我來給你放。”
他把風箏線塞到我手里,自己提起風箏,往后退了幾布:“我說跑,你就向前跑,像風的方向?!?p> “嗯!”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風來了…跑。”
他用力,將風箏往上送,我拉著線,一直往前跑。
這是我第一次,迎著風,那樣毫無顧忌地奔跑。
“呵呵…”我笑著,像飛舞的蝴蝶一樣快樂。
他追過來,伸出手:“來給我?!?p> 我立馬把線遞給他,回頭看,那風箏飛起來了,燕子風箏在天空中左右搖擺,搖搖欲墜,飛得也不高。
他接過來,拉了拉,又松了松手中的線,表情認真,又拉了拉,松了松手中的線。
那風箏并沒有因為他拉而回來,也沒有因他松手而墜落,反而越飛越高,越飛越高。
他順勢躺了下來,躺在一片青青的綠草地上。
“你看!”他說。
我猶豫了一下,跟著躺在他身邊,草地上有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氣息,因為在他身邊,覺得這味道,也變得十分香甜。
看著他手指的方向,那風箏飛到好高!
他淡淡地說道:“如果不遇到特殊的強風,它可以一直這樣飛!”
我看著那風箏,在看看他!
一定是這樣愜意的生活,才能養(yǎng)出他這樣溫文爾雅的性格。
“你要不要拉拉它!”他轉頭問我。
我就躺在他旁邊,他這樣一轉頭,我都能感覺到他故意的熱氣。
我臉一共,連忙轉頭過去。
他將我的手拉過去,指尖相觸,電光火石之間,一陣蘇麻感傳遍全身。
他將風箏線遞到我手里,然后握住我的手,我們這樣躺著,顯得十分曖昧。他卻不覺得,握住我的手,拉了拉風箏線:“你感受一下風,風的力量?!?p> 回頭,透過線,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阻力。
“這就是捧起風箏的力量,是不是很強大!”他問。
“嗯!”然后他松手,把線都交到我手里,一只手放在頭低下,看著我放風箏。
那股力量那么強大,我很放心,可不知怎么的,我感覺我的風箏越來越往下。
我不得已收了幾次線,風箏越來越矮了!我看看他,心里又想著,這這道理我都懂了,一定能做好的。
我學著他的樣子,拉了放了,可并沒有什么用,我控制的越來越艱難,最后只得站起來,用力拉。
可最終,那燕子風箏還是失去了控制,掉了下來,我不好意思地感覺去撿。
他坐起身,看著我。
我低頭不好意思地說:“我還是放不好?!?p> “你頭一次放,很好了!”他如暖陽,沁人心扉。
那時候,我覺得他什么都是好的!現(xiàn)在才知道,他是最會放風箏的人!而我,就算懂了,卻還是不會做。
他走過來,收了風箏。
笑著對我說:“我?guī)闳ナ屑涔洌 ?p> “嗯…好!”我乖巧回應。
我對于他的所有要求,都沒有辦法拒絕,縱使我真的很少去集市,也不喜歡見到那么多的人!
他把風箏交給跟著他來的侍童,我戴著面紗緩緩跟在他身后。
他放下風箏,將手遞過來,我知道,他是想讓我牽著他,躊躇了一下,便伸出兩個指頭,捏著他的衣角。
他微微笑了一下。
便帶著我往集市上走。
風騰族的街道,十分的繁盛,售賣的東西也特別多,但是風騰族本身也沒有什么寶物,所賣的東西,也不過就些玩物吃食。
“唉…寒楓。”聽到遠處個男人叫了一聲。
寒楓停在腳步!
那人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好些日子不見你了!”
“我也很久沒看到你了!”寒楓回道,又低頭對我說:“這是我兒時的玩伴!叫朝涼?!?p> 我微微施身,算是見了禮。
“呦…這誰呀,我怎么沒見過!”朝涼一臉好奇地把頭伸過來。
寒楓立馬把我拉到身后:“這是我要娶之人!你以后自會認識,今日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哦…想不到你小子還有動心之人!難得難得!”朝涼一臉驚嘆。
寒楓笑了一下:“呵…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拉著我就繼續(xù)往前走。
“唉…”朝涼還想再說些什么,見我們兩個都走了,也就不再問了。
直到此時,我也沒有發(fā)覺任何的異常,只是因為他那句:“這是我要娶之人!”而沾沾自喜,心頭,像抹了蜜一般。
他拉著我,進了一處茶樓,茶樓里有人在說書。
他拉著我找了個位置坐下,正好對著那說書先生。
我兒時曾經(jīng)聽過說書,不過那時候小,也聽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