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抬頭看了她一眼擺了擺手,指著自己的碗說道:“你不是已經(jīng)請我吃過面了嗎,再說我只是看著你練劍而不是陪著你練劍,你也不必謝什么?!?p> 郝凡雪張了張嘴打算說什么,想了想還是算了,繼續(xù)吃著面條。
“對了,你的劍術(shù)是跟誰學(xué)的啊?!崩铌抛焐铣灾鴸|西有些含糊不清地問道,郝凡雪原本開心的樣子頓時變得有些悶悶不樂,嘆了口氣眼中帶著一絲憂郁道:“是我的師兄?!?p> 李昱見她不愿談起過去的事情,便沒有追問下去,將整碗面吃下去之后向旁邊看去,郝凡雪才吃了一小半碗。
兩人吃完之后便又聊了一會兒,郝凡雪見他有些無聊地頻頻點頭,心中忽然靈光一閃對著李昱笑道:“你想不想學(xué)劍法?!?p> 李昱正打著哈欠聽她這么一說頓時開口道:“當(dāng)然想啊,只是沒人教我。”
郝凡雪嫣然一笑揚了揚手中的劍說道:“我來教你怎么樣,想不想學(xué)?!?p> 李昱帶著一絲興奮點了點頭,他對武學(xué)非常感興趣,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如今有此機緣,即使只學(xué)個一招半式他也非常高興。
隨后兩人雙雙站了起來來到了院中,郝凡雪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對著李昱道:“你沒有武學(xué)基礎(chǔ),所以我教你文陽十二劍,這一套劍法是一套基礎(chǔ)劍法,對于你來說正好合適,你且看好。”
郝凡雪說完便來到了場中央背對李昱劍尖點地,深吸一口氣在地上優(yōu)雅地劃了一個圈,然后輕輕躍起,動作緩慢是為了讓李昱看清楚她的動作。
身上白衣隨劍而動,一招一式如行云流水,一套動作下來李昱只記得一兩招,但要想連貫地練下來,還需要抓住其中要點多加練習(xí)才行。
郝凡雪又一連做了好幾套這樣的動作,終于讓他記了個七七八八。
可是光記動作是沒用的,想要學(xué)好這一套劍法必須要練習(xí),郝凡雪從旁處給他找來了一把鐵劍,第一次劍握在手,李昱有些恍惚,剛剛記住的動作猶如畫卷一般在腦中頻頻閃過。
他輕喝一聲,手持長劍緩緩地開始練習(xí)這一套動作,郝凡雪則是在一旁隨手指點,李昱遇到不明白之處便會向她請教,一時之間竟不再犯困。
郝凡雪看了一會兒眉黛緊皺地道:“這文陽十二劍,你們男子若習(xí)練應(yīng)該比我們女子還要陽剛一些,可是你的動作卻如此輕柔,你必須要改掉才行。”
李昱聞言點了點頭,剛剛實是受到了她的影響,進而做出來的動作也跟郝凡雪類似,感覺頗為不自在,在得到她的提點之后這才明白問題出在哪里。
在之后的練習(xí)當(dāng)中他將動作改過之后更加得心應(yīng)手,出劍的速度也逐漸加快,在郝凡雪的提點之下進步迅速,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此劍法若是配合內(nèi)功心法威力便會提升一個層次,只是你二脈未通,強行修煉內(nèi)功的話可能會靜脈爆裂,輕則走火入魔,重則半身不遂?!焙路惭┰谝慌詫χ铌沤忉尩?。
原來還有這么多禁忌,李昱摸了摸下巴點了點頭隨后問道:“那,如何才能修煉內(nèi)功呢。”
郝凡雪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這事對你來說還太早了,還是將我教你的劍法記熟之后再說吧?!?p> 李昱點頭應(yīng)道,他有些沾沾自喜了,只學(xué)了點皮毛就想和別人討論更高深的武學(xué),也難怪她會這么說,轉(zhuǎn)過頭去卻發(fā)現(xiàn)郝凡雪正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笑容讓李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了?!崩铌畔蚝竺婵s了縮奇怪地看著她。
“李少爺,你說我都將這么高深的武學(xué)教給你了,你是不是也要表示表示啊?!焙路惭M臉笑意地對他說道。
“你想怎么表示?!崩铌判毖劭粗龁柕溃闹形⑽⒂悬c不安。
“那個佛光琉璃盞,你能不能...”郝凡雪說道這上面時,眸如星光,李昱當(dāng)然知道她所說的是什么意思,當(dāng)下拒絕道:“你還是換一個條件吧,這東西不能給你?!?p> “真小氣?!痹緷M面春風(fēng)的笑臉,立刻陰云密布,不過隨后想到了什么這才由陰轉(zhuǎn)晴。
“既如此,我傳授了你文陽十二劍,你叫我一聲師傅也不為過吧?!焙氯缪N如星光的雙目盯著李昱,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李昱這才明白自己被她給套路了,不過郝凡雪還是低估了李昱的厚臉皮,看了看天色顧左右而言他地道:“這天看起來快要亮了,在下實在是犯困,就先回屋去了?!闭f完也不顧形象一溜煙地跑沒了蹤影。
郝凡雪見此跺了跺腳:“這個混蛋小子,難道說一句道謝的話這么難嗎,早知道就不便宜他了,哼,真是學(xué)會了功夫,忘記了師傅?!?p> 東邊魚肚泛白,一縷陽光照耀萬物,大概是昨日下過雨的關(guān)系,竹子上似有遺留下來的雨珠,周圍長有剛剛才破土而出的鮮嫩竹筍,一只竹鼠從洞中鉆了出來朝著空氣中嗅了嗅,然后跑向了遠處。
林中還有一些斷成兩節(jié)的竹子,是昨天晚上被郝凡雪的利劍所斬斷的,周圍一片狼藉。
宅邸中竹桃跟梨豆兩個孩子早已起來,正在打掃院子,一直貍花貓趴在屋頂上有些慵懶地看著下面的兩人。
竹桃掃了一會兒院子,看了眼郝凡雪的屋子對著梨豆道:“梨豆,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p> 梨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并沒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便搖了搖頭。
“我夜里好像聽到院子里有打斗的聲音,太害怕沒敢出來?!敝裉蚁肓讼耄蛱斓氖虑榈浆F(xiàn)在還有些心有余悸,不知道小姐夜里到底在外跟誰打斗,后來沒聲響她才敢出去看一眼,不過并沒有看到人。
“我昨日夜里太困,沒聽見什么聲響,你說小姐夜里跟人打斗,她沒有受傷吧。”梨豆放下了手中的掃帚,略有擔(dān)心地問道。
“哎呀,你個烏鴉嘴,小姐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受傷呢?!敝裉移媛秲瓷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