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做你的白日夢吧,就你這胖相兒,你就注定和你哥一個樣!”黃正魚捧腹大笑,兩個小眼睛連成了一條線。
“?。渴裁礃??”
“單身樣!”黃正魚邊笑邊拍了拍沈斂的肩膀。
“你才單身!你全家都單身!”
黃正魚撒腿就跑,邊跑邊笑,沈斂怪叫這追了上去。一時間,笑聲叫聲把幽靜的巷子搞得雞飛狗跳。
一路打打鬧鬧黃正魚和沈斂跑回了鎮(zhèn)西的小米巷,在巷口的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我就先走了大大,你哥叫我找你回來,你快回去看看吧?!闭f著黃正魚閃身進了門,立馬鎖上了門。一套動作一氣呵成,話還沒說完門就已經(jīng)鎖上了,生怕沈斂教訓(xùn)他似的。
“二小你等著,這事沒完?!鄙驍窟哆秲删?,快步朝巷子深處跑去。
巷子最里面有一扇小小的木門面,也就兩人寬罷了,木頭有些開裂。門的左側(cè)框上掛著一塊銹跡斑斑的鐵牌,用錐子打出的小凹槽拼成幾個字“沈記鐵匠”。這樸素甚至有些寒酸的門面,就是沈斂從小長大的地方。此刻,沈斂已經(jīng)到了鐵匠鋪門前,從鎮(zhèn)東跑到鎮(zhèn)西,胖胖的沈斂卻沒有絲毫勞累和汗水。
“奇怪,怎么這么安靜?”平日的此時正是哥哥沈意打鐵的時候,“鐺!鐺!”的聲音響的巷頭都能聽到,今天怎么這么安靜,在家門口都沒什么聲響?
疑惑夾雜著好奇,沈斂快步進了家門。
鐵匠鋪的后院,一個精壯的男子正拿著一黑一白兩個只有半個巴掌大的“石頭”端詳,他留著一頭精煉的短發(fā),劍眉星目頗有男子氣概,裸露的胸前有一條猙獰的傷疤,從胸前一直延伸腰后。這個精壯的漢子就是沈斂的“老爹”哥哥,沈意。
沈意面前還站著一個一身黑袍的人,包裹嚴實看不出性別樣貌。
“沈意,在地上只有你可以打造她們,這件事刻不容緩!”嘶啞到幾近聽不到的聲音,從黑袍中傳出來。
“且不說你怎么找的我,這東西你怎么得到的,她們又是怎么回事?”沈意有些平淡的問道,和平日里大吼大叫的豪爽大相徑庭。
“哥我回來了,你是不是又喝多了,睡到現(xiàn)在還沒起呢?”一個胖胖的身影跑到了后院,嘴里不停嚷嚷著??吹皆鹤永锏暮谂廴艘汇叮杆倥艿搅松蛞獾纳砗?。
沈意一頭的黑線,轉(zhuǎn)身一巴掌打在沈斂圓鼓鼓的肚皮上,吼了起來“臭小子這都快吃晚飯了,我還能睡到現(xiàn)在?”
“那你怎么不打鐵?本來就窮,還要不要吃飯了?”
“你看不到來人了嗎?”
“這就是你犯懶的理由?”
“沈意,該說的我都說了,記住,要盡快,沒時間了!”嘶啞的怪音再次響起,打斷了哥倆的吵嘴。這聲音聽得沈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東西我會盡快,就看你有沒有命拿了,滾吧?!鄙蛞鉀]有轉(zhuǎn)身,語氣冰冷,淡淡地說道。沒有了拌嘴時的煙火氣,仿佛變了個人一樣。沈意面沉如水,眼神里壓抑著鋒芒,和他面對面的沈斂凈收眼底,他永遠記得這時沈意的氣勢,后來他才懂,這是殺人的氣勢。
黑袍人沒再說什么,迅速消失在院子里?!案?,那人到底是誰???這么奇怪?!笨吹饺俗吡松蛞忾_口問道。
“是個浪人,無依無靠不要命的浪人。”沈意轉(zhuǎn)過身看向黑袍人原先的位置,手上不經(jīng)意的把黑白兩塊石頭收了起來。這東西不能被沈斂看到。
浪人?剛才黑袍人消失如此突兀,很明顯是修者。哥怎么會和修者扯上關(guān)系?難道是因為那兩塊石頭?沈斂想著。
“最近這段時間就別出門了,在家里和我一起打鐵?!鄙蛞庹f道。
“???不行,我還要給小琪送東西呢,要是嫁妝沒給夠到時候就要和你一樣打光棍兒了!”
“小屁孩你再說一遍?老子光棍兒不都是因為帶了你這么一條尾巴?”
“???我呸,我是你弟弟又不是你兒子,怎么妨礙你了?”
……
沈意的高大形象沒維持多久,就被沈斂打回原形,和自己的倒霉弟弟吵起嘴來。吵歸吵,沈意還是禁止了沈斂的外出,讓沈斂在家看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