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遇聽到帕子上的那塊暗紅色的污漬是季青臨的血時,默默拿起帕子,手指輕撫過那血漬,“這是你的貼身帕子。為何要送我?”
“這不是我的,是你的?!奔厩嗯R如是說道。
她的?何遇又細(xì)看了手帕幾眼,她實在不記的她何時有這么個手帕了,她復(fù)又看向季青臨,一臉疑惑。
溶月臉色也是一變,看著季青臨的眼神愈加的奇怪,似驚訝,似欣慰,又有些幾分疼惜。
“姐姐,我寫完了。”念予突然抬起頭對何遇說道。
何遇還未說話,溶月先上前收拾起念予的紙筆,“寫完了我們就出去吧,不要打擾王爺王妃說話?!?p> “哦?!蹦钣韫郧傻攸c頭,跟著她娘親出去了。
季青臨看著念予出去的身影,手撫向何遇的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聲音溫柔,“自打你有了身孕,我每每看見念予,就想,我們的孩子定比念予還要乖巧可愛?!?p> “不不不,念予已經(jīng)很乖了,要是比念予還乖,也太不像我們兩個的性子了,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教了,還是皮一些好?!焙斡鲂ξ?。
季青臨抿唇笑,皮一些?為人父母都念著乖巧懂事,她倒好,還希望孩子皮一些,真怕再皮一些她和孩子打架。
何遇低頭看見手中的帕子,復(fù)又問道,“這是我以前用的帕子?”
“嗯?!奔厩嗯R覺得這個以前用的沒錯。
“哦?!焙斡鰧⑴磷幽迷谑掷锇淹?,也沒在多問什么,這個帕子確實看著有種特殊的感覺。
季青臨看著桌邊堆的小山一樣的話本子,語重心長道,“阿遇,平時還得多動動,話本子要少看,對眼睛不好?!?p> “知道了,知道了?!焙斡龇笱艿卮饝?yīng)。
后來的幾日,季青臨一上朝,何遇就去季青臨的書房,一待就是一早上。
這日從書房出來,何遇就聽有兩個丫頭從不遠(yuǎn)處私語。
“你聽說了嗎?王爺今日帶回來一個女子?!?p> “我當(dāng)然知道了,我不光知道,我還親眼看見了,只是那女子帶著紗帽,看不清臉,不過也覺得身姿妙曼?!?p> “真的?聽說王爺是拉著那女子的手進(jìn)的府?”
“真的。我親眼所見?!?p> “哎,果然男人都一樣,王妃這才三個月,王爺就按捺不住了。”
“主子的閑話也是你們該說的?舌頭還要不要了!”木樨厲聲責(zé)罵道。
何遇看著木樨疾言厲色的樣子,心道,在王府久了,木樨端起架子來也是像模像樣么。
“王妃恕罪,奴婢知錯了?!”兩個婢女頓時跪在地上,瘦弱的身子瑟瑟發(fā)抖。
何遇看著這兩個婢女,從她們適才的話來看,她們倒是向著她的,難得她這么民心所向,一時間也不舍得干自毀名聲的事了。
于是語氣淡淡,“起來吧,王爺在什么地方?”
“暮雪閣。”
何遇轉(zhuǎn)身往臨淺院走了去。
“小姐不生氣?不去看看?”木樨猶猶豫豫地問。
何遇笑,“有什么看的,季青臨是什么人我還不清楚?我要是這會兒去看,倒是我小氣了。我還不如回臨淺院等他來吃飯?!?p> 木樨點頭,“小姐仔細(xì)腳下。”
晚膳時間已過了一個時辰,還是不見季青臨的身影,何遇一拍筷子,往暮雪閣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