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過早飯,他便帶著妹妹出發(fā)。
“根據(jù)最新氣象臺監(jiān)測,今年平均氣溫將進一步下降……”
“全球10%公民今年將整體搬遷于地下城市,以應(yīng)對全球變冷帶來的影響,預(yù)計明年這個比例將提升到30%?!?p> “聯(lián)邦計劃于明天上午發(fā)射第十九顆太陽系外探測飛船,為系外環(huán)境研究提供幫助?!?p> “最新基因技術(shù)顯示,通過特殊手段,人類最長壽命有望突破三百年,為人類實現(xiàn)長途太空旅行提供了技術(shù)支持?!?p> ……
公交車上,一則則新聞播報出來,蕭木聽得很認真,目光則散落在外面。
街上人并不多,自從科技越來越發(fā)達,人們在家就能得到大部分資源,出來走動的人便很少。
而此刻,即便是夏天,街上的人也大多穿著長袖,因為目前華夏平均氣溫不到十五度,相當于五十年前的春天。
蕭木抬頭,天上的太陽光芒暗淡,還帶著一條尾巴,專家說是太陽本身獨特的變化,導(dǎo)致全球變冷,實際上是有神秘力量在吞噬太陽。
當然,這個秘密不會輕易公布的,否則全球大亂。
面對那神秘黑洞的力量,他有種無力感,就算重生他也不可能去抗衡這種力量。
只能順勢而為,盡可能變得強大,跟著地球一起死里逃生。
他收回目光,推了推有些打瞌睡的妹妹,“到了,小瞌睡蟲?!?p> “嗚,好困啊。”蕭憐兒不斷打哈欠。
兩人離開懸浮公交車,走出半條街,便來到天城腦科醫(yī)院。
他們的父母就在這個醫(yī)院治療。
說是治療,實際上不過是維持基本生命機能,畢竟一直是植物人,自然醒過來幾率渺茫。
其實以當今的醫(yī)療技術(shù),這類因碰撞損傷大腦的昏迷是能夠醫(yī)治的,但需要天價的費用,至少對于之前的兄妹來說,工作一輩子都不一定賺夠。
他們曾經(jīng)了解過,治療費至少千萬起步,還不算醫(yī)藥費。
想都不敢想。
但這個時候敢想了!
他有把握短時間內(nèi)賺夠治療費和醫(yī)藥費。
看著高大的住院大樓,蕭木認真道:“憐兒,你不是想知道我賺了多少錢嗎?你看看?!?p> 本來有點困的蕭憐兒眼睛一亮,立馬變得精神,抬頭道:“多少?”
“自己看。”
蕭木在穿戴手表上點了一下,光芒閃爍,一條銀行卡信息跳出來,上面是最新的賬戶余額。
至于這手表,則是目前常用的穿戴智能設(shè)備,和幾十年前的手機差不多。
不過,這東西也快要被淘汰,目前最先進的是植入設(shè)備,將芯片植入體內(nèi),直接連接神經(jīng)系統(tǒng),能更方便快捷地接受和處理各種信息。
“五位,六位,一百多萬,我沒有看錯吧?”
蕭憐兒驚訝地張大嘴巴,下意識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蕭木頷首:“你沒有看錯,它就是我這幾天在全球武俠中賺到的錢財,以后會更多?!?p> “哥你太棒了,這樣下去,是不是爸媽他們有救了?”蕭憐兒激動地跳了起來。
“對,我會讓爸媽醒過來,最多一個月!”蕭木很認真地承諾。
蕭憐兒眼中浮現(xiàn)霧氣,抱住哥哥道:“哥,你真厲害,憐兒誤會你了,你的選擇是對的,爸媽終于不用一輩子躺在床上了?!?p> 說著說著,蕭憐兒的淚水嘩啦啦掉出來,兩年多了,她沒法和爸媽說話,對于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來說,她一直很孤獨。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蕭木露出柔和之色,爸媽出事時,這個丫頭才十三歲,表面上很堅強,但他這個做哥哥的,怎么會不知道妹妹的無助。
他是一個男的,終究不可能替代母親,給妹妹母愛。
蕭憐兒痛痛快快哭了一會兒,幾年來積累的負面情緒全部隨著淚水發(fā)泄出來。
她抹了抹有些發(fā)紅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道:“這事可不能告訴別人,我沒有哭鼻子?!?p> 小丫頭就是倔強。
蕭木笑了笑,拉著妹妹的手,走進醫(yī)院,來到特殊病房區(qū)。
“小木,小憐,你們來啦?!币晃淮┲o工衣服,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看到他們,臉色有些不自然道。
她是照顧爸媽的護工,由醫(yī)院方面統(tǒng)一管理,和他們關(guān)系不錯。
“曾姨,我爸媽怎么樣了?”蕭憐兒笑著走上去,甜甜地喊道。
曾姨擠出一絲笑容:“挺好的,你們不用去看,現(xiàn)在他們正在做肌肉能力保持治療呢?!?p> “是機器做這個,不至于沒法看吧?”蕭木皺眉,覺得不太對勁。
以前,這位曾姨看到他們都是笑呵呵的,哪兒會像現(xiàn)在這么不自在?
他加快腳步,向爸媽病房走去。
曾姨臉色一變,急忙道:“哎,小木,你別急嘛,聽曾姨說?!?p> 蕭木卻是幾步走到302病房,往里面一看,哪兒有父母,躺在床上的是兩個陌生人。
他臉色一沉,露出一絲煞氣:“這是怎么回事?”
“爸媽他們呢?”蕭憐兒沒有看到父母,神色有些焦急。
曾姨被蕭木的氣勢嚇得臉色微白,很不自在道:“別急嘛,他們在另外一個房間,今天有兩位病人轉(zhuǎn)過來急需生命維持設(shè)備,所以……”
“所以就把我爸媽他們挪走?”蕭木哼道,“他們在哪兒?”
“我?guī)銈內(nèi)??!痹虈@了一口氣,這兩個孩子怎么今天過來,等幾天也好啊。
幾分鐘后,狹窄的儲物間內(nèi),蕭憐兒心疼地看著擠在一起的父母,蕭木臉色陰沉地快要滴下水來。
他冷冷道:“不知道我爸媽嚴重腦損傷,需要設(shè)備維持嗎?這樣做,很可能加重他們的傷勢!”
“唉,我也明白,但小木我只是一個護工,得聽上面安排啊?!痹汤⒕蔚溃@事她也沒有辦法。
“誰做的?”蕭木怒火中燒,今天他要不來,估計還不知道醫(yī)院干這種事。
“我做的,你爸媽既然在我們醫(yī)院,就該遵守我們的規(guī)矩,臨時調(diào)用一下床位,又不會死人?!?p> 一個平淡的聲音響起,來自于門外身穿白大褂,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此時并沒有任何愧疚,反而是理所當然之色。